母女

安安和顾子依的突然到访，让杨丽媛很措手不及

尤其是见到安安的那一刻，她瞳孔轻颤，眼底闪过很多情绪

惊讶，悲伤，悔恨，自责……

看到自己的亲身女儿就这样坐在自己的对面，曾经那一幕幕就像幻灯片一样在她的脑海里播放

她没敢去看安安的眼睛，也始终没先开口说话

顾子依倒了两杯水，把水放杨丽媛面前时，顾子依看出她又瘦了

她上次和边伯贤见面时，她还特意带了假发片，这次太突然，她没来得及准备

安安红着眼睛，缓缓迈出第一步

“苹果派我吃了，”她红着眼睛，“很好吃。”

杨丽媛点点头，声音很轻，“好吃就好。”

话语间，听不出她的情绪

安安感慨：“那么多年了还是这个味道…”

杨丽媛没去看她，垂着头

“记得你爱吃，所以每年都会做。”

话音落下，陷入沉默

安安忽然哽咽起来，“妈，您都不愿意看我一眼吗？”

杨丽媛沉默，久久才抬起头，顾子依看到，她早已是泪流满面

“不是不愿意，是我根本没脸见你——”

说完，安安哭着扑到杨丽媛怀里，母女俩紧紧抱在一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此时无声胜有声

也许曾经的过错伤害了很多人，但只愿能在未来的时间弥补，那就够了

*

杨丽媛特地跑下去买了些食材，三个人围坐在一起，一边学着苹果派的做法一边聊着家常

“我听说子依说安安生了个女儿——”杨丽媛说着，笑着合不拢嘴

安安也跟着笑，“嗯，您当外婆了。”

杨丽媛瞥了顾子依一眼，说道：“要是可以再当个奶奶就好了！”

顾子依正专心致志的研究苹果派，根本没听见她俩在说什么，直到杨丽媛唤了她好几声，她才猛地抬起头来

“我是说你和伯贤还不打算要孩子吗？”杨丽媛问

“啊…这个啊，在要在要呢！”她扯了一个笑，搪塞过去，专注研究苹果派都差点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

“不过啊妈，”顾子依凑近了些，缓缓道：“您认不认识…林佳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