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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围巾

脱轨(欢乐颂)

荣北辰被一群工作人员前呼后拥着进来。

他一出现,所有的光便聚焦在他身上。

他非常亲切自然地和大家打招呼,笑得露出八颗牙,没有一点身为巨星的包袱,但就是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和风度。

关雎尔最爱早年原野导演、荣北辰主演的文艺片《蓝桥夜奔》,对他的滤镜有八百米厚,好不容易有机会见到真人,便认真打量他。

他的穿着很随意,一身海岛度假风的亚麻衬衫和裤子,领口松开两颗扣子,头发也没有打理,微微凌乱,但就是精彩惊人,蓬荜生辉。

荣北辰是国际上最知名的华裔演员,香港出生、少年时去了美国,十几岁主演百老汇歌剧,就是托尼奖最年轻的得主;之后在好莱坞出道,又是奥斯卡最佳影片的男主角,也是唯一提名过奥斯卡影帝的华裔男演员。

他当年回到香港参加过一次电视节目,收视率破了记录,与四大才子谈笑风生,被评价风华绝代,独步当世,举手投足间似乎都四散着飞舞的桃花,所到之处,皆会带来观众的痴狂。

但他在巅峰时隐退,至今已有十多年。实在是太久了,久到娱乐圈已出了好几代新人演员,男女顶流都更新换代了几波,让观众觉得他仿佛是上个世纪的巨星,已成遥远的绝响。

今日一见,他的形象又具象起来。原来少年成名、二十多岁就隐退的荣北辰,如今依旧非常年轻,和他年龄相仿的内娱男明星们,很多还在演霸总偶像剧。

而他,已经在神坛上。

关雎尔是来追星的,但也不全是。

剧本讨论会结束后,她恭敬地双手递给荣北辰一本东西,说:“荣老师,我是您忠实的粉丝,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荣北辰笑着接过,但她手上递出的,并非什么写真或专辑,而是——

一份 Bling Coffee 商业计划书。

关雎尔找PlanB投资,是因为PlanB 在消费领域投资战绩显赫,共享充电宝、盲盒店连锁这种一开始没人看好的商业模式都做通了;而找荣北辰,首先是因为他的传奇身份,就是Bling 最好的广告。

“荣北辰投资的咖啡店”这种叙事,将让Bling 带上超然的光环。

如果PlanB 最终没有给她投资,她还有自己的Plan b。

荣北辰隐退后住在加州,开启了他的投资人生涯,是传奇风投J6W的合伙人。

他有些意外,接过了贸然呈上的商业计划书,出于礼貌简单翻阅了下,说:“我投项目的标准是,技术领先、商业模式创新、有明星创业者。”

明星创业者指的不是字面意义上的明星,而是已经成功过的创业者,比如雷军,28岁就成为金山软件的CEO,后来又创业做出了小米。

但关雎尔的这个创业计划,看起来三不沾。

关睢尔从这场对话的开局中,就隐约产生了一点不祥的预感。

荣北辰好像不是她想象中那种遗世独立、孤山待月的形象。

但找投资人必须要厚脸皮,不能轻易退缩,她继续追问:“您说的投资标准,是合集还是并集呀?”

荣北辰用商业计划书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递回她手中,笑问:“你属于哪种?”

关雎尔抱着文件,说:“我们的商业模式走得通……PlanB 已经要给我们投资了,给Bling投前估值2个亿。”

她使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谈判技巧——两头忽悠。

如果能拿到 PlanB这样的顶级投资机构的投资,说明公司确实有价值,后续会有一堆机构蜂拥而上想要跟投。

但荣北辰轻描淡写地抛出一个惊人的事实:“我和你的舅舅是好朋友。”

关雎尔太阳穴一跳,想起谭宗台曾说要介绍荣北辰给自己认识,不死心地问:“哪个舅舅?”

"Both."

关睢尔出师未捷,直接翻车。

安迪结束一天的工作,开车进入小区之时,恍惚看见魏渭的卡宴停在路边,就在她愣神之际,她已经驶入了小区。

一时间,安迪心里乱开了锅。

她停好车,走出小区一看,却不见魏渭的车。

她站在人行道上搜索记忆,确认刚才那个位置上,现在停着一辆众泰,那辆两众泰有着类似卡宴的外观。

难道是她刚才眼花,认错车了?可是在她的记忆中,明明还看见魏渭坐在车里,而不是眼前这一辆空的众泰。

她伸手在众泰的引擎盖上一摸,一片冰凉,显然这辆车已经在这个位置停了很久。

那么,看见魏渭和他的车,难道是她的幻觉?

幻觉!又是因为男人,仅仅是一个男人,竟然如此轻易穿透她修筑三十多年的理智藩篱,让她的脑袋无法克制地制造出幻觉。

冷汗瞬间密布在安迪的额头,她实在是吓坏了。

这会不会是多年前黛山县她妈妈发疯的那一幕的重演?

魏渭刚才确实停车在路边,但被小区物业赶走了,物业说他停的是别人的长租车位。

就在他转来转去找其他车位的时候,只见夜色中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一辆众泰车前。

魏渭有点惊喜,难道是心有灵犀?他降下车窗,隔着马路大喊声:“安迪,我在这儿。”

但安迪却惊恐地看他一眼,慌乱地转身就往回走,一不小心绊倒在地。

魏渭不明所以,赶紧停车,冲出去扶起安迪。

他紧张道:“安迪,你身体不舒服吗?我送你去医院。”

此刻,映入他视线的是一脸冷汗、情绪极端紧绷的安迪,与他平常所见的安迪完全不同。

安迪却是死死盯 着魏渭,难道又是幻觉?如此逼真的幻觉?

依稀的记忆中,她妈妈经常与幻觉中的新郎拜天地,难道她也变成这样了?

她不敢说话,不敢行动,唯恐黛山县一条街上那个著名的花癫重现江湖。

悲哀的是,她还什么都没处理,弟弟没有安顿好,遗嘱也还没立下,她难道自此开始疯癫了吗?她惊恐得想尖叫,可是她依然不敢,只眼睁睁看着那个可能是魏渭的人将她扶进车里。

是的,不可能是魏渭,魏渭被她在车库闹了那一出后,不可能再出现在这里,他是多么傲气的人。

越是太巧的事,就越是小概率事件,就越是幻觉。

那么她这是在做什么?安迪看着车内熟悉的环境;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幻觉,她也不敢处理幻觉。她唯有闭上眼睛。

束手就擒,等待理智恢复。

没有谁的生活是轻松的,处于不同位置的人,面对不同的压力。

但谭松廉好像除外。

他是无事神仙,却关心大家最近压力太大,在翻雪园办了一场音疗,算是某种family therapy。

虽是寒冬,但身处高台暖阁之中,博山炉中燃着沉香,地龙烧得热热的,舒适惬意。

庭院中摆着一组铜编钟,是他收藏的战国传世珍品,名为天音海涛,平日里难得一闻;一侧悬挂着编磬,还有铜钵等乐器,后方湖面上笼罩着一层薄雾。

宁静悠然的背后,是巨额金钱堆砌的风雅。

演奏者娓娓道来,音疗是靠特定乐器声波的独特共振,声波的振动频率会使大脑进入 Alpha 波,甚至Theta 波的状态,犹如进入梦幻般的意境,结合呼吸和冥想,有助于正念静心,调整身体的能量流动,提高生命力。

关雎尔觉得所谓找回祖先的仪式与天人连接的现代诠释,听起来像神神叨叨忽悠人的民科。

但是听到天音海涛的现场演奏,第一个敲击出来的声音就是令人头皮发麻的程度。

没有人比她这位外公更会享受。

她还身着谭松廉送的汉服,藕色团花织金锦缎短袄,黄绿色缠枝四季花织金妆花马面裙,如果他没有同时让医生给她做打点滴注射某种营养液的话,关雎尔会觉得自己穿越到了古代。

她的双臂怀抱在胸前,做出防御的姿势,绝对不给医生下手的机会,满脸怀疑

:“这是什么药呀?”

谭松廉耐心解释:“NAD+ IVdrip,可以恢复身体机能。”

这是刚开始风靡富豪圈的抗衰抑制手段,对于谭松廉已是长期例行项目,因为他就是 ResetDrip 公司的投资人之一。

谭松廉玩的东西都挺离谱的,离谱中又透着一丝合理。

关睢尔心中犹豫,抗拒道:“我还小,不用抗衰老吧。”

而谭松廉则像一位觉得孩子没吃饱、追着再喂一碗饭的家长,一定要让她试试。

关雎尔差点夺门而逃,好在贺香年和谭宗明及时出现,阻止了谭松廉欺负小朋友的行为。

贺香年已经忍耐谭松廉很久,脸上露出讽刺的笑:“TV Drip, botox、laser,全中国也找不出第二个你这么会保养的男人,你这么要脸,怎么找的女朋友比你外孙女年纪还小——有时间搞这些,不如回去给你的小女友辅导功课。”

谭松廉面对夫人的嘲讽,表现得很大度:“我知道叶佩君拿了奥斯卡,你是心里最不舒服的那个,我不同你计较。”

他这么善解人意,这么包容,反而显得是贺香年在无理取闹。

贺香年与谭松廉的婚礼前,老爷子曾告诫她,连自己的感情都无法控制的人,你怎么指望他的爱能天长地久,更别提要他掌舵庞大的集团。

此后谭松廉成了一位顶级的富贵闲人。

谭松廉的爱保质期果然只有二十年,于他这样的人而言已经算是奇迹了。

贺香年见谭松廉这样的态度,心中的火气愈发上来。她在暖阁的角落里看见了高尔夫球包,抽出一根球杆,就往庭院中去。

他风流蕴藉,她就焚琴煮鹤。

关雎尔下意识想拦,手腕处传来一股拉扯之力,拉着她往后撞入宽阔的胸膛。

“大人吵架的战场,离得越远越好,”谭宗明揽着她的肩,往暖阁的另一个出口走去,“神仙打架的余波也是很可怕的。”

这跑路的一连串动作也太熟练了,让她怀疑谭宗明以前是不是没少受他们的毒打。

关雎尔被揽着走出好远,还能听到贺香年在砸天音海涛钟架的声音。

数九寒冬,出了暖阁,寒气就扑面而来。

关雎尔被冻得缩了缩脖子,鼻尖泛红。

谭宗明说:“等一下。”

不一会儿,他手上拿着一团红色的毛茸茸回来了。

走近了看,原来是和国巾一体的帽子,帽子上还有熊耳朵。

居然是个红色小熊?

关雎尔觉得搞笑又违和,谭宗明真是多少有点喜欢欺负她的恶趣味在。

但转念一想,她又意识到了什么:“所以,这是本命年礼物吗?”

谭宗明点头,面带笑意地给她带上,还仔细地整理了一下熊耳朵:“本来想等过年时给你。”

她笑道:“在你心里我是这么幼稚的形象吗?”

他压低声音,口吻意味不明:“不是幼稚,是可爱。”

他的指尖从她脸颊上蹭过,带来酥酥麻麻的痒。

关雎尔极力忽略这种异样的感受,心中却泛起一种隐秘的喜悦。

二人并肩而行,在翻雪园中散步。

关雎尔小心翼翼藏着心底的那一点雀跃,低着脑袋往身侧看。

此刻,她很想牵起他的手,试探着却不敢伸手。

她抬头,发现谭宗明也在看她,她心中紧张,于是选择挽住了他的手臂,表面上还一本正经道:“送券商董事长熊,是不是不太好?”

熊市是股市不好的代称。

谭宗明任由她挽住了他,笑道:“但它是红色的。”

关雎尔恍然大悟,对哦,这可是红围巾。

谭宗明又问她:“对于京州城投转让的股份,你有什么计划?”

“我还以为你不关心我在汉商的情況。你知道,这就是悬在我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 关雎尔的心情沉了下来,摊牌道:“毕竟汉商证券董事长的位置,本来是给安迪留的,不是吗。”

谭宗明即使被她戳穿,却依日从容道:“原本不是给你的,你就不要了?”

关雎尔停下脚步,沉默片刻,说:“那我也是要的。”

谭宗明是他们这段扭曲的关系的主导者,他太游刃有余,所以好似从未真正投入过。

她望着他,说:“但是太难了,能不能我给一点提示?”

谭宗明与人交流时总能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他的风度和智慧,但他的眼神总是透出一种深不可测的冷漠。

他说:“不要浪费危机。”

关雎尔未尽的话被梗在喉咙里。

她还有很多事想说,她想约他起去楚格峰的木屋,还有她无法独自面对的问题……

现在其实并不是好时机,但错过这个机会,她不知道如何有勇气开口。

她脑子一热,开口道:“我想……”

谭宗明的手机就在这时响起,来电人是安迪。

他接起电话,安迪急切的声音传来:

“老谭,我可能发作了。我和我弟弟都交给你了,拜托,赶紧录音,记下我的遗嘱,还有我所有的银行密码和保险箱密码。”

魏渭正驾车带安迪去医院,听到安迪都要立遗嘱了,无法再安稳开车,赶紧找个地方停下,对报密码如数家珍的安迪说:“安迪,你别紧张,你不可能发作,要不然怎么背的出密码,还交代得这么有条不紊。”

谭宗明听见手机那头传来魏渭的声音,让安迪把手机交给魏渭。

魏渭此时顾不上别的,仿佛遇到救星一般,接过电话,说:“安迪她太不对劲,我刚才在小区门口看到她一个人站人行道上发呆,就喊了她声,她就像………立刻变得很紧张,我正准备带她去医院。”

谭宗明冷静道:“先别去医院,你们在哪里,我现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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