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过分了!你怎么能拿我的玉坠来付你的保金哪?”方多病急了。
李莲花和他讲道理:“你想啊,你这身上呢只有这块玉坠值钱。反正你进来也得交了它,你交了我就不用了。两个人进来总比一个人划算,对吧?”
而且他身上也没有值一百两的东西可以交啊!
方多病被说服了:“说得好像也有道理。算了!不过,你可得想办法给我弄回来,那可是我娘打我一出生就挂我身上的东西。”
李莲花看着方多病可怜兮兮的表情,点了点头:“行!”
方多病看到有个人和护院亮了个牌子,就进内院去了,忙拿出那块黄泉十四盗的牌子看向李莲花:“你跟着我,我带你进去。”
李莲花不置可否地瞟了他一眼:“你一会儿进去了可别乱说话,你这副呆头呆脑的样子,我怕你暴露了。”
“说谁呢!”方多病不服气地向内院走去,走到门口将牌子亮给护院。
护院忙俯身指路:“贵客请。”
护院看到李莲花跟着方多病,还没开口询问,就见李莲花手腕一翻,亮出了手中的牌子。
护院一惊,见李莲花微微摇头示意,便没有声张,只是更加恭敬地俯了俯身。
前面的方多病浑然未觉,李莲花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
两人来到一处水榭之中,这里已经聚集了几个土夫子,正在言语交锋:
“仇坨,你个仇坨儿算哪根葱啊!敢跟我们狮虎双煞一块儿吃席?”
“张、张庆狮,你何必吹胡子瞪眼的。卫庄主开席,这不来者有份吗?”
“爷爷觉得你不配!”
“庆狮兄,咱们远来是客,先不跟他置气,给卫庄主个面子。”
“哥,段海说得不错,先算了吧!”
这时,有个喝得醉醺醺的,留着两撇八字胡的土夫子看到了李莲花和方多病,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呦,瞧着面生,你们也是来吃席的?”
方多病应道:“正是!”
来人喝了口酒,拱手施礼:“那小老儿打听一下,尊驾是几更动身,走的是哪条便道?”
方多病刚要随口回答,就被李莲花拍了下肩膀,拉到他后面去了。
李莲花一脸淡定:“诸位,这位小兄弟呢,刚入行,是跟着我来吃席,见见世面。我呢,二十更动身,走的嘛,独户道。”
“原来是老手啊!既然走的是独户道,那敢问阁下身上扛没扛幡?幡上是几个字啊?”来人接着问。
李莲花抬眼直视对方:“扛金幡。”
在场之人听此都震惊地看向李莲花。
李莲花继续道:“十三年前京南皇陵,明楼前留过的四个字。”
在场的土夫子听到这里,连忙都起身拱手:“拜见素手书生前辈。”
“前辈,没想到素手书生前辈也出山了。晚辈丁元子,师承鎏金一系。”率先上前找茬的人自我介绍道。
其余人也连忙自报家门:
“晚辈段海,遗墨。”
“在下葛潘,山卯一系。”
“我们两兄弟,张庆狮,张庆虎,师承天漏。早就听过先生大名。”
李莲花环视一圈,这满屋子的人倒是基本都对上名号了,只除了一直靠在围栏上的一名黑衣男子。
丁元子注意到了他的视线,连忙轻咳一声:“古风辛,素手前辈跟你一样,走的是独户道。还不快来拜见。”
古风辛冷声道:“没兴趣。”
场面一时变得僵硬了起来,丁元子打圆场:“前辈,莫怪罪。这个姓古的半路出道,不懂规矩,您多多包涵。”
“无所谓,我来吃席,不攀交情,大家请自便。”李莲花向水榭外的长廊走去。
方多病连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