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已加载42%

相比较其他人的不解疑惑，雷鸣却是满脸笑容，悠闲随性地靠着椅背，继续说道：“因为方朝乐同学的理科成绩很优秀啊，满分。”

作为视线焦点的方朝乐没有丝毫慌张，反而是慢悠悠地拿起纸巾擦拭嘴角，好似不是当事人。

“看来雷老师话里有话啊。”

少女穿着宽松的衬衫，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红润的唇齿间都带着不能忽视的明媚，尤其是好似泛着星光的眼眸，勾人注意。

半晌，方朝乐和雷鸣两人都没有接着往下说什么的。李燃和江晴朗见此纷纷侧头，也是意识到了自己注视方朝乐的时间有点奇怪的长了。

禹洋则是一直在微微低头，全程充当一个不说话的参与者。

就在桑夏忍不住出声缓和时，雷鸣再次说话，“刚才大概梳理了下方朝乐同学的获奖荣誉，光是校方这边知道的就不少呢，还真是厉害啊。”

听到这里，方朝乐算是确认了雷鸣邀请自己的来意。

“啊，没什么，一是兴趣，二就是碰到良师益友了吧。”

方朝乐和雷鸣接着交谈，反观几位听众，倒是神色紧张起来。明明两个人的话里都掺杂着不多不少的不友好，但两人却像是“旁观者”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沈耀何尝没有察觉到雷鸣话里对方朝乐的试探，餐桌下的手不知紧握松开多少次，脑海里也不知重复了多少遍拉着方朝乐离开这里的画面。

而这每次都没有实施的原因，就在于，那只柔软的手。

往上挽了一截的袖子，让白腻如脂的手腕露出，沈耀眸色一暗，反复压下内心的烦躁，调整呼吸，继续静静坐在方朝乐身边。

坐在方朝乐另一边的程雨杉，开始如坐针毡，虽然她不明白雷鸣为什么这么和方朝乐说话，但作为方朝乐的朋友，程雨杉此时心生不快。

倏地起身，椅子和地板摩擦的声音响起，程雨杉成为了现在的视线聚集点。

“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程雨杉也不等其他人的回复，又拉起方朝乐，握住其手腕，“乐乐和我约好，我们就先走了。”

方朝乐看着程雨杉露出几分迷茫，转而一笑，接着程雨杉的话说道：“是啊，我和雨衫后面就有约了，告辞啦各位。”

这次沈耀也诧异了，蹙额，但在和方朝乐对视上后，又瞬间懂了。拿着书包跟上方朝乐和程雨杉，关门前简单和屋内几人点头再见。

李燃扫视剩下的几人，试图搞清大家是怎么想的。

江晴朗和边晓晓低头交语，每说一个字就降低一个分贝。

禹洋和桑夏是不约而同的安静不语。

李燃发现，雷鸣依旧是那个最特殊的例外，淡定又缓慢地打个哈欠不说，还继续吃着菜，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与此同时，走出饭店的三人，除了方朝乐，程雨杉和沈耀的脸色都说不上很好。

知道雷鸣邀请了方朝乐后，程雨杉还是很高兴的，认为自己的好朋友能来，是雷鸣对方朝乐的一份认可。可不想，雷鸣对方朝乐的态度却是那样苛刻。

程雨杉此时又有点后悔，懊恼自己为什么当时没有反问雷鸣为什么这样对待方朝乐，而不是什么也不说的带着方朝乐出来。

等到好不容易平复完愧疚自责的心态后，程雨杉才有勇气看向方朝乐。看到方朝乐染着一丝红的眼尾，唇角也是温柔的笑意，程雨杉眼眶莫名湿了起来。

“对不起乐乐，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为什么老雷那么说你，话里话外都像带着刺一样。”

程雨杉声音哽咽几下，拉着方朝乐的手紧了几分，“我真是木脑袋，看着你就那样被他说，都没有做什么。”

就算现在回想雷鸣刚才的那些话，程雨杉都忍不住替方朝乐委屈。那些话表面上是在赞叹方朝乐，细听，都是对方朝乐天赋的讽刺，放佛就在嘲笑方朝乐的成绩就是运气造就而已。

程雨杉泛红的眼眶，让方朝乐神情滞了一秒。

自己有多久没被这样维护过了……

多久没有见到一个人因为没有保护好自己流泪了……

方朝乐莞尔一笑，摇了摇头，将程雨杉缓缓拥进怀里，“谢谢你，雨衫。”

谢谢你，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