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内,上官浅派去寻找卓澜江的人都未曾传回消息,意料之中的狂风暴雨并没有来临,她只是淡淡地躺在树下喝茶。
秋日的阳光透过树荫洒落,仅有一束光洒在她的脸上,秀发仅用一支步摇挽住,白衣遗世而独立。
上官浅.卓澜江还没消息吗?
……
“我要你,保护一个人。”
“他死,你也死。”
……
上官浅半阖着眼眸,脑海里不禁想起了一位老者,是银雨楼的前楼主。
上官浅.芷姐姐怎么样了?
惊鸾还未来得及去查看上官芷今日的状况,远处的小侍女踏着小碎步走了过来。
“二小姐,大小姐醒了。”
上官浅.知道了。
……
“这张脸,真丑。”
“想在你脸上划几刀,都找不到地方。”
“从今天起,我就要代替你成为潘夫人。”
“而你——”
“就要代替我,为情自戕。”
……
一股窒息的感觉穿透人心,床榻上的女人双手紧紧地握着手里的被子,失重感传来的那一刻,她猛然从梦中惊醒。
上官兰芷儿,感觉怎么样?
他,叫我芷儿?
她连忙去找镜子,铜镜中的女人眉眼昳丽,身形消瘦,即使在病态中不显得羸弱,反而平添了一股病态美。
可是,她不是上官芷。
上官浅.芷姐姐,可好些了?
上官兰皱了皱眉,连忙叫来大夫。
杨采薇缩在墙角,嘴里呢喃:“我不是上官芷、我不是上官芷!”
上官浅.哥哥,怎么回事?
上官兰摇了摇头,眉头紧锁。
上官兰我也不知。
如今之计,唯有寄希望于大夫。
上官浅奇怪地看着墙角的上官芷,怎么感觉现在的上官芷比以前更疯了一些?
“上官公子无须担心,小姐这情绪不稳,也许是受到了什么打击导致心绪不宁,为今也只寄希望于时间了。”
上官浅.您的意思是,我姐姐可能不会恢复了吗?
“这……也分情况而定。”
大夫拿着药箱,面色为难地说道。
屋内的情况真是有多混乱便有多混乱,惊鸾放低了脚步来到自家小姐的身旁,在她耳边耳语。
惊鸾桌少主找到了。
上官浅眼睑一沉,美目流转,一双单纯无害的眸子落在大夫的身边。
上官浅.大夫,姐姐的事情劳您费心。
随后,她便跟着大夫一起出了府。
……
张记酒楼。
上官浅站在酒楼的面前,脑海里尽是卓澜江的那副脸庞,不曾想他竟一直躲在了禾阳,当即便冷笑了一声。
上官浅.好你个卓澜江,倒是和我玩起了灯下黑。
指骨分明的手提着衣袍的边缘,白色的绣花鞋缓步踏上酒楼的楼梯。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单纯无害似小白兔的女人脸庞,卓澜江有些烦躁地别开头。
上官浅.怎么这般不想见到我?
她在卓澜江的同一桌坐下,涂着红色丹寇的手指撑着自己的下巴,杏眼不曾离过卓澜江的身上。
上官浅.好歹我也算你师父。
平静的湖水掀起了一阵涟漪,卓澜江猛然回头,却见她勾了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