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之后,黑猫几乎是避着易曼曼走。
易曼曼白天还能遮盖掩饰一下,但深入骨髓的欲望仍然会从眼睛里透露出来。
偶尔易曼曼看见黑猫时,黑猫都会顿住懒散的脚步,随即压低眉眼低声嘶吼。
易曼曼每次看见都会觉得心里发毛,于是一人一猫各怕各的,天天距离几米的走。
陈非也因为易曼曼的事情心绪不宁,夜晚非得抱着黑猫才肯睡觉。
这天陈还月趁着陈非睡着,挣脱开陈非的怀抱,悄无声息的跳下床。
白天陈还月就趴在猫爬架上一会儿一觉,夜晚说什么也睡不着。
于是正在巡视领地的黑猫就看见急不可耐往凌久时房间去的易曼曼。
想起凌久时是除了陈非最喜欢投喂她的奴隶,现在手下有难,做主子的总不能干看着吧。
于是陈还月按照心里预感下意识去找阮澜烛。
阮澜烛本来因为陈非跟他说易曼曼情况的事情感到烦躁,突然办公桌上就跳上来一只黑猫。
黑猫矜贵的撇他一眼,头往凌久时房间的方向一扭。
阮澜烛皱眉。
见这个长的好看的奴隶竟然没看懂,黑猫嘴动了动,只能更明显的抬起爪子指向凌久时的房间的方向。
阮澜烛陡然惊醒,从办公椅站起来快步往外走,衣诀翻飞,大步流星。
黑猫满意的跳下桌子往外慢慢走,确实没问题后,又跑去陈非买的玩具开始活动。
第二天,被声音吵醒后,陈还月在猫爬架上掀开眼皮,翻了个身继续睡。
下一秒一双大手将她抱起,陈还月睁开眼与一双疲累布满血丝的双眼对上。
陈还月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没推开陈非在她脑袋上作乱的手。
陈非心里百感交集,易曼曼被送去了精神治疗,陈还月又变成了这副样子。
叹息了一声,陈非沉沉的在卧室沙发上睡去。
沉默的黑猫也在这时候睁开了双眼,金色的光芒一闪而逝。
黑猫再次跳出陈非的怀抱。
空旷的办公室再次出现黑猫时,阮澜烛似乎并不意外。
直到黑猫变回了人形。
“什么时候恢复的?”
陈还月翘着腿,眉宇间的不屑与高冷依旧存在。
“今天才醒。”
脑袋上的耳朵动了动,自从变成猫后,陈还月越来越孤傲了,看谁都不太能瞧得上眼。
阮澜烛也不觉得冒犯,两人夜谈了很久,久到陈非惊醒开始寻找黑猫。
此时的黑猫一脸麻木的坐在猫爬架上,栗子凑在她旁边撒娇,甚至仗着黑猫不注意舔了一口,黑猫的眼睛顿时瞪大,然后狠狠的揍了一顿栗子,最后熟练的跳进陈非的怀里。
陈非揉了揉黑猫的脑袋,眼神却危险的盯上栗子。
栗子委委屈屈的缩在一旁,可怜巴巴的叫着。
陈非面无表情将陈还月放回房间,最后冷漠的靠近栗子。
第二天一大早,硕大的别墅里,凌久时发出了尖锐的爆鸣。
陈非翻了个身将准备跑路的黑猫塞回怀里,嘴角挂起一抹坏笑。
“谁!谁这么缺德!是谁剃了栗子脑袋上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