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风雨如故24

莫云裳“是兰夫人的医案。”

上官浅柳眉一挑。

上官浅“你消息倒是灵通。”

莫云裳“人在河中走，哪有不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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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过了三日，宫子羽方一出后山，便被急冲冲召去了长老殿。

白日里宫远徵是笑着出去的，晚上回来的时候面色却黑的如同墨水一般，脸上还漂浮着未干的泪痕。

宫远徵魂不守舍的走近徵宫，完全不是往日里意气风发的模样。

坐在石阶上，莫云裳一袭淡绿色的长裙，走到宫远徵的身后，为他披上一件披风。

莫云裳“夜里天寒，公子莫要着了凉。”

莫云裳坐到他的身边，宫远徵一想起晚上的事，就莫名的委屈。

莫云裳“公子若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妨所以我听听。”

莫云裳“虽然我没有办法帮公子化解心结，可有些事儿憋在心里总是会难受 说出来也会好受些。”

宫远徵别过头，不想被莫云裳看见他这副狼狈的模样，莫云裳不满的撇了撇嘴。

莫云裳“从前我一哭，公子总是吓唬我要抓我去做药人，怎么如今轮到公子，公子却什么都没说不肯说了。”

见宫远徵依旧不为所动，莫云裳心里生出一抹莫名的失落。

莫云裳“既然公子不说，那我走了。”

回应她的是沉寂。

莫云裳摇了摇头，直起身子想要离开。

突然觉得掌心一暖，莫云裳瞬间僵住。

就在她想要离开的一刹，宫远徵拉住了她的手。

宫远徵“别走…”

莫云裳顺势坐下，宫远徵终于回过头，泪眼汪汪的看着她。

宫远徵“我哥，曾经有个亲弟弟。”

莫云裳“角公子最疼爱的弟弟，不是你吗？”

宫远徵“在他心里，没有人可以比得上郎弟弟。”

莫云裳“那…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郎弟弟。”

宫远徵“十年前，她与泠夫人，都被无锋杀了。”

莫云裳“又是无锋…”

宫远徵“从小到大，人人对我都避之而不及，陪伴我的只有毒虫药草，只有哥哥，他不嫌弃我。”

宫远徵“他教我习武，教我道理，可在他的心中 我依然是远远比不上郎弟弟。”

宫远徵“或许…他对我的好，是因为他觉得亏欠了郎弟弟，想要在我的身上补偿给他。”

莫云裳心头猛然一紧，这位郎弟弟对他来说是个解不开的心结，是他无法跨越的一道坎儿。

莫云裳“公子千万不要这么想。”

莫云裳“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你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宫远徵。”

莫云裳目光诚恳看着他，想要帮他越过心中这道坎儿。

宫远徵抬起头，四目相对。

静谧的夜里，他们相对无言，她走近他的心里 一切尽在不言中。

月亮散下金光，镀在两人身上。

宫远徵“可是除了哥哥，我什么都没有。”

她灿然一笑，抬手覆住他的肩膀。

莫云裳“你还有我。”

寒冷的冬日，伴着两人的是彼此的温暖，宫远徵轻轻靠在她的肩头，唇边漾起一抹释然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