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遥心里一颤,环着他的手松了些,她抬起头来看向宫尚角,想看清那双眼里是怎样的情绪。
宫尚角落在她后颈的手往前一按,低头吻了下来。
以吻封缄,宫尚角以此隔绝了她漂亮眼睛里的探查和唇中尚未说出的话。
宫尚角一切结束之后,我们要一起在角宫种花,做糕点……我还要带你去见母亲,告诉她我找到了可以与之相伴一生的人,阿遥,我们都会有更加和平安宁的未来。你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他的语气似希冀,似落寞,似惆怅,似欣喜。楚遥分辨不出来了,宫尚角这样聪明的人,只要他想,就可以什么都不显露出来。
她不敢深想,只好应和他美好的畅想,随着他一步步走出幽深的竹林,向着明媚的光亮里走去。
已是许久不见宫远徵了,小毒娃傲娇的性子一贯没改,见了楚遥的第一反应是别扭地背过身去,却又回过头来,眼眶都红了。
楚遥将手里的食盒搁到桌上,细白的手抚上他的脸,宫远徵不自觉地在她手心里蹭了蹭。
楚遥见了我还闹脾气呢
宫远徵一言不发,一双湿漉漉的眼紧紧盯着楚遥,别扭又欲擒故纵般地在她眼前撒娇卖可怜。
楚遥踮起脚来,温软的唇向他唇角印了上去,在即将退去时又被他按回,似潮水般席卷而来,结束之时楚遥还浅浅喘着气。
偏偏宫远徵眼里还泛着红,看起来倒像是被楚遥欺负了一般。
楚遥小疯子,得了便宜还不知足
她的语气轻悠悠的,带着娇嗔和责怪,宫远徵弯起唇来,大手一伸将桌上的食盒捞了过来。
宫远徵这是什么?
楚遥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才开口道。
楚遥这是给狗吃的!
宫远徵这样……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低下头来贴在楚遥耳边轻轻“汪”了一声。
宫远徵现在可以给我吃了吗?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根和耳后,濡湿似舔舐的触感轻轻掠过她敏感的皮肤,楚遥脸上一热,微微往后一退,伸手握住食盒挡在两人之间。
楚遥小疯子……
宫远徵勾唇一笑,眼里因为兴奋更红了些,病态的白和红艳的唇同时出现在少年漂亮乖张的一张脸上,他不紧不慢地紧紧盯着楚遥,声音委屈又可怜。
宫远徵姐姐消失了两月都没来看过我一眼,我只是思念姐姐了,就是被当成狗也认了,姐姐还是不要我亲近……
楚遥被他一番哭诉弄得里外不是人,手里握着食盒的力度都松了些,宫远徵见了一把抢过食盒又放回了桌上,握住她的腰顺手将她抱坐到桌面上。
楚遥你做什么?
宫远徵细长的手指摩挲着她削瘦的下巴,目光从她泛着粉的唇上落到精致的锁骨,再往下……
最终那盒糕点还是没能吃成,一盘晶莹剔透的桂花糕落了一地,宫远徵倒是餮足了。
夜里楚遥才从潮湿闷热的梦里挣扎着醒来,透过纱帐看见宫远徵站在隐绰跳动的烛光之前。
他的身前,是两盆泛着莹光的出云重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