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我的人间烟火（14）

孟宴臣这个学期的学费就算是孟家资助给你的，以后，就靠你自己咯，不过，我想那么喜欢你的宋焰，应该会好好养着你的。

抬起手挥了挥，看着被管家拉走的许沁，不断挣扎尖叫着。

孟宴臣突然笑了。

当初年少不可得之物，现在想想，多半是留恋当初的懵懂、青涩和纯真，最后形成了执念，缠得紧紧的，无处可逃。

现在，记忆中的美好破灭，也显得不过如此。

狭窄甬道里独自爬行的毛毛虫，或许还是毛毛虫，可不会再傻得一直往一个方向走。

孟宴臣回到客厅，捡起地上的合照，坐到还在缓气的付闻樱身边，低头看着。

付闻樱宴臣，我真的做错了吗？

孟宴臣握紧相片，刚想沉默地习惯性摇头，就想起了阿辞的话。

“不说话，谁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抬眼看着付闻樱，虽然经常做保养，可终究敌不过自然衰老的进程。

眼角还是多了些皱纹。

试探性地扯起嘴角，好像也不是特别难的事情。

孟宴臣如果是以前的我，会认为您做错了，但现在的我，很感谢您做的一切。

付闻樱侧头擦拭了一下眼角，回头笑着伸手摸摸孟宴臣的脸。

幸好，她的儿子长得很好。

付闻樱会难过吗？

孟宴臣有点，但会痊愈的，对吗？妈妈。

付闻樱是啊，会好的，回房间休息吧，这里等下让阿姨来打扫，我要好好想想，该怎么跟你爸爸解释。

孟宴臣直接说就好，爸爸会理解的，如果跟您吵架，我会出来保护您。

付闻樱这下是真的绷不住了，孟宴臣浑身僵硬。

听着她细微的抽泣声，抬手轻轻拍在付闻樱的背上。

等她情绪缓过去了，孟宴臣才把照片放到茶几上，起身迈着步子上楼，推开房间门就看到了满墙的蝴蝶。

一步步走过去，大手轻抚在上面。

人们往往用最残忍的方式，留住了最美丽的时候。

阿辞孟宴臣！

孟宴臣眨眨眼，侧头看着穿着一身夜行衣的阿辞趴在阳台栏杆外的人。

这是？？？

赶紧推开落地玻璃门。

孟宴臣你不是不认识我吗？

哼，白天这么冷漠，晚上就来找自己了？

真是美得她。

阿辞是啊，但是你好像掉了东西。

阿辞笑嘻嘻地伸手，握紧的拳头张开，掌心躺着一枚蝴蝶发卡。

孟宴臣神色一怔，抬手试图去接，又陷入新一轮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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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辞你醒了？

孟宴臣抬手遮住额头，疲惫地睁开眼睛。

起身扯了扯黑色的领带，抬头看着眼前被做成走马灯形式的蝴蝶灯。

一圈又一圈，回到终点，又开始。

孟宴臣苏医生？

阿辞嗯，感觉好些了吗？

孟宴臣我之前的那些都是在做梦？可为什么这么真实？

阿辞你能梦到什么就不是我能操纵的了，不过，看样子，一直让你困惑的东西有了解决的办法。

孟宴臣摘下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捏了捏酸痛的鼻梁，神色恍惚。

孟宴臣梦中梦，罕见吗？

阿辞也不算特别罕见，是有什么想跟我分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