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赶紧跑开,孟宴臣下意识追过去,肖亦骁也在后头跑着。
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
孟宴臣你,你不认识我了?苏镜辞。
阿辞看着抓着自己不放的孟宴臣,欲哭无泪,都怪她手贱,这下好了,不会是要她负责吧?
孟宴臣紧紧盯着阿辞,这是唯一的线,连接现实与梦境。
如果真的不认识他,那是不是意味着他真的回来了?
可这怎么可能!
阿辞认识啊,刚刚他不是喊你孟宴臣?
孟宴臣......
有种无语是他的母语。
肖亦骁宴臣,你,你们俩可真能跑,呼,呼。
肖亦骁单手撑在孟宴臣身上,看着气氛有些不太对的两个人,一点点缩回手。
此刻他应该在车底。
孟宴臣肖亦骁。
肖亦骁哎,咋了?咋了?
正探头看着孟宴臣的他被猝不及防的一拳打中,双眼失神,晃晃悠悠地倒在地上。
孟宴臣痛吗?
肖亦骁我都流鼻血了,你说我痛不痛!
阿辞看着孟宴臣丧心病狂到连自己兄弟都打,举着放在胸前的手抖了抖。
阿辞那,那个,大不了我对你负责嘛,就是摸了个头,不至于吧?要不然你摸回去?
孟宴臣你打我。
阿辞啊?
孟宴臣打我。
阿辞吓得都快哭了,看着逐渐不正常、眼睛泛着红血丝的孟宴臣,伸手打了他一下,力气小到让他失笑。
孟宴臣你是叫苏镜辞吗?
阿辞是。
孟宴臣哪个学校?
阿辞就,就二中的。
孟宴臣点点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阿辞,转身扶着肖亦骁离开。
阿辞揉了揉手,看着孟宴臣的背影。
刚刚那不顾一切的鲜活样子,又带着回到了蜗牛壳里。
九黑他也太别扭了,前世是个麻花精吧?不然怎么会这么拧。
九黑飘出来,落在阿辞肩上,小猫爪子放到嘴边,优雅地打了个哈欠。
阿辞与其说别扭,我觉得是压抑,不过没想到他放飞自我是这样的。
九黑那你还躲着他,装什么陌生人。
阿辞你这只猫懂什么?
阿辞背着手心情好地哼着歌进学校,着急什么?她和孟宴臣很快就能再见面。
适当地发疯有助于减压,身心健康,但精神被她整崩溃就不好了。
脚步轻巧地跟着许沁和宋焰,一路来到卫生间。
以为其中一个会上厕所,没想到两个进去了。
而且进的还都是男厕所?
我去,有没有考虑过下一个进来的人怎么办?
男孩子也是要被保护的呀!
等了十分钟,听着里面的嗯嗯啊啊的动静和拍打撞击的声音,愈演愈烈。
阿辞果断拿起电话,这么无助的时候,当然应该选择报警了,不然伤害到祖国的花朵咋办?
“我的天呐,那是我们班的许沁和宋焰吧?”
“他们怎么敢的呀?还是在厕所,好离谱。”
“真是活久见,太恶心了。”
听到警笛声的学生们都好奇地出来看,宋焰只穿了条红色裤衩子就被警察弄进了车里。
许沁则是披了件白毛巾,把自己的脸全部遮住,哭哭啼啼地也跟着上了车。
“阿辞,真是林子大了什么狗屎都有,得亏你没有答应宋焰。”
阿辞的同桌林笑笑拍了拍胸口,一阵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