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山上那些乞丐抓到了。”
“杀了。”
“是。”
地下室里，纸被灯光点燃，发出点点光亮。
齐渊从地下室出来，迎面就撞见了杨特助。
“小陈说你在山上遇险了，伤的严重吗。”
“跟你有关系吗。”
“你要是出事了，我们所有人都要给你陪葬。”
齐渊并不想搭理对方，正打算回卧室，却被对方叫住。
“谢知节在你房间里？”
齐渊轻笑一声，没有否认：“怎么，你要去告状？”
“今晚过后建议把他送走，老爷不希望他在这。”
齐渊停下脚步看了过来： “那我要是说不呢。”
“你要是真爱他，就应该为他的前途想想。”
“……”
“帮我瞒着。”
“什么？”
齐渊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帮我瞒着。”
杨特助沉默了一会儿，郑重其事道：“你知道的，我是老爷那边的人。”
“齐家给你多少钱，我双倍给你。”
“这不是钱的问题。”
“知道了，你先帮我瞒着。”
齐渊没等杨特助回答便进了卧室。
卧室里灯还开着，谢知节并没有睡，而是在床上捣鼓着手机。
见齐渊开门，将手机收了起来。
齐渊见状心中的烦躁扫清了不少，刚想问怎么还没睡，下一秒谢知节说的话就令他笑不出来。
“我手机坏了，能借你手机打个电话吗，我让我助理来接我。”
“去哪？”齐渊沉声。
谢知节没再说下去，他怕会惹怒齐渊。
“没什么。”谢知节钻回被窝，这是以前齐渊的房间，就连味道也是曾经熟悉的感觉。
谢知节知道自己现在在齐家，显然这并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谢知节开口：“我脚扭到了，你还没有给我上药。”
“上药等腿好了就跑吗。”齐渊眸光寒冷至极点。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齐渊来了兴致，歪头。
谢知节没再说话，因为他确实有这个想法。
“你之前说的话还算话吗。”
“什么话。”谢知节不解。
“让我“尚”一次，我们之间就两清。”
“？”
“今天我救了你，你是不是得报答我。”
谢知节好像知道齐渊是什么意思了。
他低估了齐渊的残忍，他都这样了，齐渊竟然还想着“尚”自己。
但今天确实，是他欠了齐渊一个人情，要是没有齐渊，或许他早就丧命在山上了。
其实他们之间还有一层隔阂没有破，例如谢知节为什么半夜扫墓，齐渊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
但齐渊没问，谢知节便也没提。
“……我能用别的方式报答你吗。”
“你想用什么方式。”
谢知节愣住了，齐渊不缺钱不缺权力，今天又是救命之恩，好像除了这个没有别的方式能报答齐渊了。
“能改天吗，今天可能不太行。”
谢知节声音闷在被子里，听上去有些羞涩。
齐渊轻笑了一声。
“好像不太行。”
“……”
谢知节眼睛被齐渊蒙住，身体腾空了一瞬，他好像被齐渊抱出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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