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不懂（2）

应怜己实在是不清楚他区分古斯跟恩那是靠得是什么，便只是揉揉他的头，就当事情过去了。

过些天，尤金尼亚派人送来的布料被捷尔德按应怜己给的图纸缝好了。“缝这个做什么？”捷尔德很困惑。“这么好的料子，为什么要缝个遮不了腿的裤子。还要往里面塞棉花，让它鼓起来？”

“毕竟快到来月事的时候了。”应怜己说。

“月事？”捷尔德茫然。修女的教导中没有这一项。修道院平时节食到都要露骨相了，就算真能来月事，也不过是手指头长宽的那一点点。多来点人都要缺血暴毙了，外加上以月事为羞耻的文化，修女自己来了也不会说。

等到某天捷尔德早上突然叫起来了，应怜己便知道时候到了。“血！血！”捷尔德指着被血染红一大片的席子跟应怜己喊道。“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没有。是来月事了。”应怜己拍拍她，顺手摸了两枚银币，丢给听到声音从另一房跑过来的哥德夫雷说道，“你去集市买只鸡去，今天熬锅鸡汤补补。”

“成。”哥德夫雷便被支开了。应怜己正好利用这段时间教捷尔德如何用那裤子在月事来时吸走血，以及拆缝棉花的事。“来月事时，身体自然会虚弱些，情绪起伏也会大。这正常，你不要担心。这期间呢，就少碰些生冷的，水更是要烧开了喝。我发现你最近贪凉爱直接喝冷水，这不行，会肚子痛的。”

可捷尔德只是不安地念道。“啊，这么好的料子。我用来吸污血会不会遭神罚啊。”

这听得应怜己脸是直接垮下来。“乱说，东西做出来就是给人用的。能被你用上更是这料子的荣幸。若是它化作人，也该给你磕头。”

“我可求你别说了。”捷尔德羞得直接用手堵她的嘴，不过被应怜己这么一开玩笑，她心中的负担也小了许多。“这穿起来好舒服啊。”她刚笑着说，又忧虑了。“你花了多少钱啊？”

“嗯。”她没回答捷尔德，这个数字对捷尔德来说太大了。“你听到可以晕过去的程度。”哥德夫雷的声音远远地传来，让应怜己忍不住用手扶住额头，在她预想中，她本可以支开哥德夫雷更长的时间的。

“总之不贵。”她骗道。她能听到哥德夫雷在发出嗤笑声，但他手上杀鸡熬汤的动作是没停的就行。捷尔德显然是不信的，直到应怜己哄着她说了个数额，她才对那料子的假价格喃喃道。“两枚金币，两枚金币，两枚金币。”

“别念了。”端着锅出来的哥德夫雷嫌烦，“就古斯会念叨这点东西。我之前彩石头都论箱拿。一块破布罢了，脏了再抢呗。”

“吹牛。”捷尔德不信。“你那么厉害还沦落到跟我在这呢。”

“呵。”哥德夫雷非但没被打击到，更是直接骄傲了起来。“你不懂，我可是被恩那捡到了。”

“吃饭！吃饭！”应怜己生怕这两人再聊下去，让她听到什么暴论，她粗暴地打断到，“生活好了，鸡肉都堵不住你两的嘴了是吧。快吃饭。”

这两人被应怜己这一叫，便动筷吃饭了。过了会，捷尔德更是虚弱地趴着了，“我不想来月事。”她难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