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见外

“不打了。”应怜己把木棍放到一旁，她看桑德气恼了，就笑嘻嘻地讲道，“别气呀，过会尤金尼亚就该出来喊我去帮忙了。让我先歇会。”

在她话音落下时，尤金尼亚的声音便响起，“朋友啊！我有事要借你的智慧一用。”

“你看吧。”她对桑德呶呶嘴，便站起身来跟尤金尼亚走去了。桑德看着他两走去，继续抱着圆木练他的武。

她跟尤金尼亚在闲聊中把事情解决了，她便又躺在一旁的软榻上看书了。或许是为了感谢，或许是为了跟应怜己再找个话题聊。尤金尼亚平淡地提起道。“先前跟你女伴吵嘴的那户人家，都死在冬灾中了。”

应怜己便应道。“这样啊，怎么就死了？好歹是三条人命。”尤金尼亚说处理完后，她可没再做任何事了。哥德夫雷也不会为这点事给捷尔德出头。所以她有点好奇。

“嗯，天还是太冷了。火石没法供到每一处，得自己去挑。”尤金尼亚边用羽毛笔在桌台上写字边说。“然后火石又比较重嘛。那家的男人在归程时脚下一滑，就被压死了。没人会在冬灾时娶遗孀，那妇人自己又搬不动火石，便跟女儿一并冻死在屋了。过两天他们家会跟其他家一同在游行后被焚烧。游行是公共的，你为我们做了许多。我可以允许你带你家的远远地看着，人死债消，正好让你家的看开点。”

“这样啊，谢了。”应怜己说，她想带捷尔德过去看看会有助于她的成长。

“随口一提的事，有什么好道谢的。”尤金尼亚乐了。“你给钱叫我帮你找的布料，我也买到了。沾腥臭而无味，柔如无物，能吸水数升又极易洗净。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吗？”

“这也要盘问吗？”应怜己惊讶地睁大眼睛，她没记错的话，这除了贵些就是普通的服饰料子，又不是能攻城的魔炮，怎么还值得尤金尼亚过问了。

“不不不，”尤金尼亚连忙摇头，告诉应怜己她误会了。“我个人好奇而已。因为你要的布料不多，甚至做不成一件合身的衣服。但一般装物的话，又用不到这么好的料。”

“哦。”她跟捷尔德掐算着也快到来月事的日子了，总要个舒适能吸血的吧。但她又不能直白地跟尤金尼亚讲，万一尤金尼亚依据自己的价值观给她整什么花活就不好了。便搪塞道，“山人自有妙用。”

“你这会儿怎么又见外了。”尤金尼亚撇嘴道。

“照顾一下你喽。”应怜己说。

尤金尼亚抖了抖身上起的鸡皮疙瘩。“你有时说话怪恶心的。”

“跟你学的。”应怜己说。

“说不过你，你快走吧。”尤金尼亚受不了似地挥手。

“欸用完就赶我走，你可真是负心汉呀。”应怜己嘴上油滑道，人却走得比兔子还快。

他待着的房间一下便冷落下来，这差异让他不由得摸着羽毛笔叹道。“倒是显得舍不得些啊。”可他离不开这张桌子，他也是自愿留在这张桌子前。寒冷的冬天过后，还有太多的重建工作等着他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