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神明妄狞

是的，她想。哥德夫雷想要的是纯粹的无求之爱，就像太阳光照万物一般的自然之爱。那他又怎么可能在人世中得到呢。

“不。”哥德夫雷扭过头说，“我讨厌古斯。古斯混杂暧昧，总要申辩自己是良善的，但实则是软弱的，他们只是恐惧有力者而伪装良善。你不要对古斯好，古斯是顺着风的磕头草，你对古斯再好，碰到比你更强的，古斯便会背叛你，嘴上还说着他们没办法。”哥德夫雷说。“她也是，只要被打被骂几下，她便会背叛我们。”

“我也会。”应怜己说，没必要硬扛着拷问逞强。

“你不会。”哥德夫雷说，“别为古斯说话，真认同与假意迎合是两回事。。”

“你要求太高了。”应怜己说。“想要幸福那做人要懂得将就，骗骗自己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你要求太低了。”哥德夫雷皱眉说。“我已经忍了很多了！古斯就像羊腹泻拉的。你怎么能忍着恶心一直跟一群羊拉的说话？这群羊拉的古斯只认得刀跟拳头。我们就该想个法子，把他们全杀了。到时候把地夺过来，想怎样就怎样。”

应怜己赶紧用手堵住他的嘴，这家伙真是什么话都敢说，现在他们可还没有这实力。

“可以啊。”一直听着的诡辩神出现在他们旁边，笑嘻嘻地说道。“你们继续信仰我们就没问题，反正我们先前也清理了三代了。”

“不当真的，不当真的。”应怜己连忙摆手说道。“他脑子不太正常。”哥德夫雷嘴撇下去。

“哦，王哪有脑子正常的。”诡辩神又发出他古怪的笑声。诡辩神觉得哥德夫雷的想法完全可行，因为哥德夫雷只要他跟应怜己过得好，古斯的死活他根本不关心。“月桂之城近期给我们的祭祀太少了。你有没有读过这的历史？他们骗过我们还引以为豪。”

“第一代的王被秃鹫吃内脏，第二代的王在山上推石头，第三代的王吊海里喂鱼群。”诡辩神笑着说道。“第四代没有王了，他们搞了一个男性公民全体议会，集体表决这城邦大大小小的每一项事。所以其实我们正头疼呢，要是这儿的男性都死了我们就要好长时间没娱乐活动了。”

“哈哈，”应怜己陪着笑，“那确实挺头疼的。”

“是啊。”诡辩神变成一只小麻雀亲昵地在应怜己肩头蹦蹦跳跳，“你之后会请我的神像的对吧，我可以先告诉你我喜欢什么。我算是这最平和的神明之一了，我喜欢看灵巧的骗术，看有思想的争论，喜欢外来的新鲜事物。外地的玩具啊，小吃啊，买来的，靠辩论诡计夺来的你都可以供奉给我，但我不要暴力抢来的。”

“直接抢太没技术含量了。”诡辩神啄啄她的头发，“收了这种供奉，感觉脑子都会变笨。”

哥德夫雷脸色一黑，伸手便想捏死诡辩神变的麻雀，但诡辩神轻巧地避开了，扑腾着小翅膀就飞走了。

“总之，”哥德夫雷说，“我不跟古斯是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