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掉了!门掉了,掉地上了。
程千里缓缓的踏进去,他觉得自己的脚似乎深陷在海洋之中,踩着柔软的海水有些滑。
程千里感觉很不妙。
小屋里有一架白色的钢琴,被炭火烧成了灰。
钢琴琴座上一具穿着礼服的尸骨,趴在琴键上。
琴键已经年久失修,压在上面偶尔发出嘶哑的刮声,令人汗毛耸立。
“啊啊啊!”程千里吓得顺手一抄起钢琴琴盖上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这时海水已经蔓延到他的小腿了。
他回到壁龛,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自己手上拿的还好不是别人的骨灰盒。
此时海水还在不停的往上涌,已经没过了大腿,他举着黑色的箱子呼救,“有人吗?救命啊。”
就在海水漫过他的下巴时,然后末过他的鼻子,他呼吸逐渐困难,海水不断的拍打着他,死亡的气息正在不不逼近,一瞬间绝望涌上心头,此时他心里想着他哥哥的名字,他还没有见到他哥哥,有些难过,突然壁龛里的石像头咔的一扭。
那幅壁画再次从天而降,把海水切断,并且还排出了一部分海水。
程千里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脸都吓白了,跑了出去,出去之后,壁龛再次开启时,他立刻往外跑,如果壁龛晚点运行,他可能会被淹死在里面。
这次壁龛打开在四楼,一部分海水跟着程千里一起涌了出来,还有一部分在别的楼层甩了出啦。
程千里抱着黑箱子,劫后余生,坐在楼梯口愣了起来。
他刚才快要死了,他还没能见到哥哥最后一面。
三楼有人上来了,“怎么这壁龛里这么多海水?”
程千里抱着一个黑箱子发怔,上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和善的说:“程千里,你怎么在这里,你的队友找了你很久呢。”
那个人名字叫做夏安,他缓缓扶起程千里:“你去哪里了?你是不是进壁龛了,壁龛带你去哪里了。”
程千里一动不动坐在地上,腿都软了,什么也说不出,这个世界真的很难用常理解释。
“你手上拿着什么?”卢沫沫紧盯着程千里手上的黑箱子。
这是程千里半条命换来的。
“可以给我们看看吗?”卢沫沫轻轻笑,安抚的摸着程千里后背。
程千里原本也想递出去的,死亡的支配好瞬间再次充斥而来。
两人都有些吓住了,感觉自己像是个恶人一样。
“千里!”沈珂从走廊另一头跑了过来,把他扶起来。
“怎么回事,去了......?”沈珂欲要问,但是看到程千里受了惊吓,没好问下去,“先回去吧......”
随后沈珂还瞪了一眼卢沫沫和夏安。
两人冤枉极了。
回到房间里,程千里坐在地上,肚子咕噜想。
“这是下午我拿回来的两块干面包。”秦争把面包递给程千里。
程千里吃饱后露出了满足的笑容,最后才说:“我去了船肚里,撞到那个壁龛,就像电梯一样把我送下去了。发现了这个箱子,船舱就在渗水,我差点被淹死了,回到壁龛就被送上来了。”
“那这么说,刚才夏安他们无意间捣弄壁龛,可能因为这才把你弄了上来。”沈珂若有所思。
这小孩说得很轻巧,并没有那种一般玩家劫后余生那种发疯要死要活的。
遇到这种事情,很难有人不疯
只能说程千里神经是真的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