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夫拉着金哥训斥了坎米尔和莱明,他有些失眠,既然爬起来了就要干些什么,他便去那边照料马。
金哥年纪大些但身体状况好得很,他拿着还没看完的书,装着在读的样子,很快,书从手中滑落,掉在他的脸上,他也不管,耷拉下手,盖着书直接就睡着了。
坎米尔推推金哥,“老伙计,去里面睡吧,外面冷”
金哥不理睬,还轻哼了几声,便打开了呼噜。
“难办的老东西...”坎米尔摇摇头,把毯子盖在金哥身上。自己则转身回了营帐。
第二天,太阳刚刚在雪山上打上一片金黄,勤劳的老太太桑特兰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他要为第一次面对雪山的孩子们做好毯子。毯子大部分是羊毛做的,掺和了一部分狼和兔子的毛皮,虽然样子不是很耐看但是已经足够让人觉得温暖无比了。
“坎米尔!”桑特兰扯开嗓子喊了正在给马“洗澡”的坎米尔。他回过头,眯缝着眼,顺着太阳望向声音的来源,“怎么了,太太?”
“你过来!”
“马上就去!”坎米尔潦草的擦了几下马背,拍拍埃尔达,“好了朋友,我先去那边一下,以后再好好给你打理打理。”
他走进桑特兰太太平常呆的营帐,里面尽是羊毛和野兽皮毛。
“哦,坎米尔,你来啦!”桑特兰太太笑着,从旁边取下一个毯子,“好像回到了二十年前!你那旧毯子也是我给你做的,做的大了些,但现在啊,对你来说小了不少!我们的小坎米尔长成男子汉啦!”
她伸手去帮坎米尔披好毯子,却被阻止,“太太,我都有了,还是省下些皮毛给其他人做些,洛夫平常都不披毯子...”
“诶呀,这算的什么,他里面穿了个熊皮的衣服,他爹留下的,这你忘了?”
“...”
“诶呀,想当初遍地都是金子哇...”桑特兰总是要扯几句过去的话。
但坎米尔心中并不轻松,所罗门的一成干股还在他手上,他必须尽快卖掉了。他紧皱起眉,正了正他的腰带,“那就谢谢夫人的好意了,我突然想起一件要事,先走了!”
“唉,这小子,忘了跟他说是金哥让我给他做的毯子了。”
霍德本正给他那匹黑马喂刚割来的草,却被坎米尔强硬的拉倒镇子上。他们又一次来到酒馆。
路易还没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
霍德坐在坎米尔旁边,只是不停的喝酒。
“朋友,你对所罗门矿有没有兴趣。”坎米尔故作神秘
“没有”
“难道你不能提起兴趣吗”
“那是有钱人们的事情,干我有个屁事”
“那那里的股票呢?”
“股票?多少”老者终于抬起头,好奇的看着坎米尔。
“一成干股”坎米尔伸出一根手指
“...”老人想了一会,“哪来的?”
“呃...管他哪来的”坎米尔顿了顿,他已经知道事儿不好办了。
“那算了,我可不想卷进你们这些枪手的争斗之中,更不想被挂在绞刑架上。”
“或许‘老干井’或者瓦束那里会有人要。”吉奥娜走下楼来,她的语气轻松了许多
坎米尔知道她说的“老干井”是砂矿城,那里经常有大群的俄国和英格兰来的人,来这里寻找金子,他们的目的地通常就是瓦束。
“夫人,您的丈夫可好?”
“他很好,后天就能起来了”
“那就好,我还怕打的太重了”
吉奥娜坐在柜台那边,“先生,所以,那个...”
“啊,很难记起来,不过我可以去‘老干井’那边看看。”
“坎米尔,知道目的地了就出发吧!”霍德催着
“急什么!”坎米尔掏出几块散碎的金子结了酒账,便和霍德离开了酒馆,离开前给吉奥娜留下一句话,“我会帮你找到他,如果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