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砚书接到了个奇怪的号码。
IP是燕城,孟砚书以为是哪个联系人换了电话,但平时这种事情很少发生,即使是,也会给她的微信留言。
“孟小姐,你好。”陌生的男音让孟砚书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是谁。
“你好。”出于礼貌,孟砚书还是回答了他。
双方都等着对方先开口,于是通话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孟砚书深呼吸一口气,对方率先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孟小姐,我们是老朋友了,不知道您的时间是否充裕,能否安排我们见一面。”
孟砚书眸光暗了暗,虽然不确定,她还是抱着试探性的回复对方。
“关先生,既然都是老朋友,有什么事情在哪说都一样,没必要见一面,您的时间也很宝贵。”
被猜出身份似乎是在意料之中,对方笑了几声,还是坚持一定要见上孟砚书一面。
对于这种走狗,孟砚书是连着沃方集团带着这个人都看不上的,她只觉得和他在同一空间里呼吸简直是污染了她健康的肺部细胞。
被对方墨迹的是在有些烦,孟砚书干脆直接挂了电话。
她最近挺烦躁的,有几个项目运行出了点问题,回报率并不高。
孟砚书眼珠子转了转,给对方扣了两个字:地址。
对方这摆明了就是看她不爽,想逼着她吐点东西出来。
精神病。
孟砚书有些想笑,法治社会还想出点人命不成,她怎么会那么好唬。
这件事情她还不想让孟宴臣知道,按照孟宴臣的行事风格,顶多的是让这些人收拾收拾铺盖蹲个几年单间。
对方是小瞧了她,还是看重了她,这都不重要,她现在就想找个发泄口,医生说了,长时间的工作,会让她的精神状态慢慢回到治疗前的。
她开车去约定的地点,在一家酒店的会客厅,很明显的,这层已经被人包下来了。
孟砚书经过了红线,出现两人上前拦住了跟在身后的保镖。
孟砚书示意人停下,十分自然的张开双臂,说到:
“关先生,这是不信任我啊,既然这样,还需要搜身吗。”
见没人回应,孟砚书十分可惜的收回手,踩着高定哒哒作响,带着保镖直接进了会议室。
孟砚书眼神轻蔑的看着两个身高跟她差不多的人,对方互相交换了眼神,各自咽咽口水。
起先门口两人还想要拦着,被里面的男声制止。“待客之道都不懂了吗,让孟小姐进来,真让人见笑。”
孟砚书不等对方邀请直接入座,她将手包递给保镖,全程忽略了对方伸出的手。
孟砚书坐着,对方还在微微弯腰伸手,她瞟了一眼,笑着让人坐下。
“最近熬夜,眼神不太清楚,实在是抱歉啊。”
看着对方一身猥琐的气质,孟砚书轻蔑的勾起嘴角,果然,走狗光是站着就让人讨厌了。
男人是有些挂不住面子,整理衣服轻咳了两声落座。
孟砚书进来时直接坐在了主位,一般情况下是不太合规矩的,但孟砚书早就不想讲究这些规矩了。
“早就听闻孟小姐是个商战天才,如今一看,果真是气度不凡,能与孟小姐见上一面实在是我的荣幸。”
孟砚书听着对方的奉承,漫不经心的欣赏着自己的钻戒,还询问身旁的保镖,你看看,你们孟总最喜欢这种,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保镖弯下腰,笑着对孟砚书说,孟总特意给您订做的,自然是好看的。
全程没人去搭理坐在一旁的人。
“孟小姐这般目中无人,想必是有不凡的能力啊。”
孟砚书闻言点点头:“是啊,都是孟家教的好,尤其是母亲教导过我,见到什么样的人,就做什么样的事。”
看着孟砚书似笑非笑的眼神,对方的气质瞬间弱了下来,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将腰板挺了起来,不似之前的阿谀奉承。
他背后硬着呢。
“孟小姐,您应该知道,东北的项目是沃方已经谈好的,您这样的恶性竞争,实在是有失风度。”
孟砚书气笑了,将一旁的矿泉水直接贴脸砸在男人身后的墙上:“你要脸不。”
门外的保镖听到声音立刻开门,可一见孟砚书身后身高190+的两座山,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孟砚书不太顾及形象的走上前扯着男人的偏分头发,逼迫他看向自己。
“你还知道那是东北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我就是不想让你们这群狗好过,你要是有本事就跟我抢,抢到就是你的本事,你后台硬是吧,这是中国,再有一次想逼着我在我头上撒野,我一定会让你见识到,杂种和纯正血统的区别。”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就连身后的保镖也在心里感叹一声孟总果然气度不凡。
男人碍于孟砚书身后的保镖不敢对她动手,只能继续接受孟砚书发泄一般的羞辱。
“给我添堵是吗,我告诉你,我今天就是宰了你,我也不会有任何事。”孟砚书没说错,不仅因为孟宴臣保着她,更多的是她的病史。
她终于感受到了不一样的生活。
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缺德人生。
拒绝精神内耗,有事直接发疯。
她忽然爱死这种感觉了,她终于明白过来什么才是真正的自己。
孟砚书此时觉得,这哪是病啊,这简直是她的生存秘法。
等她发泄完,她擦擦手,看着男人不太好的脸色:“少用点发胶。”
孟砚书拿出湿巾擦擦手,直接出门。
临走前她甩甩手:“脏死了,刚刚应该用那瓶矿泉水给他洗洗头。”
孟砚书翻看着从桌上拿走的文件夹,无非是想要让国坤分出项目来的条约。
男人接起电话,惊魂未定的看着面前的保镖。
打电话的是伊川,先是给他骂了一顿,又嘲笑了一顿。
“关先生,你是刚回国吗,你记得下个反诈app啊,孟总说了,你最好夹着尾巴做人,不然下次进去的就是你啊。”
孟砚书知道,走了他,还会有下一个人立马接管沃方,如果来了个更难缠的,她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孟砚书能做的就是抢走沃方的项目,引导舆论抵制沃方投资的产品。
她走进孟宴臣的办公室,孟宴臣正接着电话。示意她自己先坐一会儿。
“对了,今天来人跟我说,沃方的前台让人砸了。”
孟砚书嘴角抽了抽,摇头说自己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