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少卿游 29

“如何”

“我们在附近打听了一下，这个死者好像十分孤僻，少有人见他出现，而且没有人知道他是国子祭酒的弟弟，但有一点很奇怪，这升平坊在城内呢，是冷清荒僻所在，秦家又是有名的望族，以他的身份怎么可能住到这里呢？”

“据刑部侍郎所说，他是因为犯了族规，败坏门风，被太学退学，甚至被秦纾逐出家门，于望族而言，被逐出家门等同于流放。”

“那这秦纨究竟犯了什么罪过。”

“据说是和五石散有关，大概是秦纨服室成性行为荒悖，故而遭逐。”

“不是各位，等等啊！五石散到底是个啥玩意啊？”陈拾自打出现了五石散这个东西就已经开始懵了，这已经超出了他的接触范围了。

“五石散，其药方托始于汉人，由魏人何晏首先服用。关于五石散中的“五石”，葛洪所述为“丹砂、雄黄、白矾、曾青、慈石也”，隋代名医巢元方则认为是“钟乳、硫黄、白石英、紫石英、赤石”。尽管“五石”配方各不相同，但其药性皆燥热绘烈，服后使人全身发热，并产生一种迷惑人心的短期效应，实际上是一种慢性中毒。传说何晏耽声好色，服了五石散后，顿觉神明开朗，体力增强。在他的带动下，五石散广为流传。然而，许多长期服食者都因中毒而丧命。”陈柒倒是知道这个

“五石散服后会产生幻觉，觉得自己与神仙共舞。”

“可，朱砂硫磺都是毒啊，人怎么能吃这些呢？”

“是啊，酒也是毒药啊，也有人喜欢喝啊！”

“其实最主要的是许多上位者为求长生而流行于上流阶层，但虚幻的世界与现实世界相差过大，人一旦脱离五五石散心理落差过大，就会不停的服用五石散，这些毒药少量还好，日积月累就会出现精神恍惚等现象了。”还是陈柒直接点出了原因。

孙豹走到箱子旁想趁机试试翻墙的可行性，结果差点摔了。

“那这么说来，这秦纨是个败家子。”

“国子祭酒秦纾，掌管太学，治学治家严谨，怎么就有这么个弟弟。”崔倍是太学出身，对太学的事了解的很多。

“你们绕来绕去，也没有人说重点，重点是这些脚印，这是一起去凶杀案，而且凶手越墙而出，很有可能就是留下脚印这个人，找到他才是问题的关键。”

“上官少卿说的对，可有什么方向？”

“我自然有我的方向，不过李少卿先说无妨。”

“咳，我建议啊，先从冰开始查。五石散药效猛烈，必须加以散功，如果不然的话，就会内火攻心，极为难受，而且经常服用的人呢？皮肤会极为敏感，不能穿新衣，只能穿旧衣，包括我们刚才看见的那具尸身，他宽衣解带也是因为如此，而若是要散药的话，一般会选择睡凉塌，服寒食和冰酒，所以我建议从冰查起。”

上官少卿听完这一通话，眼神转移到陈柒身上，好的懂了“李少卿说的没错，的确是这样的。”

“冰不易储存，应该随取随用。”听到陈柒的话，上官点了点头。

“所以昨天踩这个箱子进屋的人，极有可能是来送冰之人。”

“好了，既然有线索了，我们就开始查吧，说不定找到那个人，就什么都清楚了。”

“好，那我们兵分两路，陈拾和陈柒跟我走，其余的人由上官少卿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