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吗？”
“嗯，饱了。”
雷鸣去结账了，李渔知道一般情况下老师都不可能让学生AA，但万一雷鸣不是一般的老师呢。
“我吃得少，就不五五了，你六我四？”
“什么你六我四的，我下次再来，今天得送我学生回去了。”雷鸣跟女老板打了个招呼，她点点头。
“很好吃，我下次也会再来的。”李渔说着同样的话，老板就热情多了。
“行，欢迎下次再来。”她笑着说道。
李渔跟着雷鸣走在街道旁，路边还有其他的各种摊贩，但还是食物的香味最吸引人的注意力。
“我还能跟学生分摊个烤串的账单？别人听了得笑死。”
“但你不是穷吗？”
“你听谁说的？”雷鸣侧身问道，眉头轻挑。
李渔好奇地看着路边的各种小摊，一边回答道：“我听到你跟桑老师聊天，说你想要预支下个月的工资，不然这个月只能一天一顿老干妈了，顺便让她帮忙拼夕夕砍一刀薅羊毛。”
“我这只是让你们桑老师乐于助人的小策略，不然她不帮我砍。这年头大家都莫名讨厌砍一刀了，我就只能想想其他办法了，我这样一说一听就值得帮助。”
李渔：“……你这是在利用桑老师的善良。”
“放心，她的时间不值钱，我这是让她的时间变得更有价值。”雷鸣一点不害臊地说道。
李渔停了下来。
雷鸣还以为她是因为自己说的话，叹了一口气，太善良太老实以后到了社会可是要吃亏的。
“实在不行，我就不用这个理由让她给我砍一刀了，行吧？”他转过身，结果发现自家学生根本没在听他说话，而是站在一个卖糖画的老爷爷面前。
雷鸣两步凑了过去，少女跟几个小朋友挤在一起认真观看的样子毫无违和感。
“哇！真的是老虎！”
“好像啊！好威风！”
“我也要我也要！”
“好，一个一个来，你们想要什么图案的。”老爷爷将画好的小老虎递给了一个小男孩，笑呵呵地看向其他人。
“想吃糖？”
“不是，就是觉得这门技术很厉害。又好看又好吃，很厉害。”李渔打算再看一会儿，她觉得挺有趣的。
“我家离这里不远，走路二十分钟就可以了。中间也没有什么偏僻没人的路，都有人的，你不用送我了。你要还是不放心，我到家了给你发消息。”
“没事，你继续看，我也看看。难得遇到了，我小时候也挺爱吃这个的。老爷子，这个多少钱？”雷鸣拿着手机对准了旁边挂着的二维码。
“十块钱一个。”
“行，给我来两个，钱扫过去了。”
“好，不过小伙子你要等等，我这还有两个就轮到你了。”
“没事，我等着呢。”
李渔抬起头，笑着看向雷鸣：“谢谢雷老师请我吃糖画。”
雷鸣点头：“不客气，你想要什么图案？”
“唔，那就龙吧，威风。”
最后李渔拿到里的是一只胖胖的萌龙，老爷爷太舍得放糖了。
一口咬下去嘎嘣脆，李渔扭头看向雷鸣，他的一口半个龙都没了。
“有点甜了，不过味道还行。”雷鸣点评道。
李渔走到单元楼下时，她的龙也吃完了。
“我上去了。”
“你家在几楼？下次顺便做个家访。”
“在四楼。”
“行，快上去吧。”雷鸣单手插兜说道。
四楼一片漆黑，雷鸣抬头望去，她家里人都还没回来。
过了几分钟，亮了起来。
李渔站在窗户前，一低头就看到还站在原先位置的雷鸣，朝他挥了挥手。
“我走了啊。”雷鸣也挥了两下手，放心地转身离开了。
一直到走远了，又回头看了一眼，竟然看到窗前还有道模糊的身影，他摇头笑了笑，真是个省心的学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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