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整理衣冠,让自己变回理智清醒的样子。而他的思绪还落在马嘉祺给他的道歉里。“道歉……道你妈道……事后会道歉了有个毛用啊***。”
可他又迷茫了。
他现在要去哪呢?
宋亚轩没联系他,他不确定他现在和宋亚轩是否能见面,加上宋亚轩对他藏在心底那么久的爱恋实在令他难办。
那严浩翔?
严浩翔在上课吧。
他猛然发现,他的朋友还真是少之又少。
贺峻霖回家了。
他太迷茫了。
休息的那几日,贺峻霖只有吃喝拉撒睡,丝毫没有娱乐活动,偶尔出去走走刷会儿视频。好不容易结束了这浑浑噩噩的日子,他便开始往工作上扑。
地球另一边。
画室里,琳琅满目尽是化作,有画人,有写物。
人比物多。
画室是锁着的,窗户也都封闭着。
创作者是谁呢?
如今那位创作者仍在创作,一面如墙般大的画布被染上颜色,是那位艺术家在画人。
他一边挥笔,一边念念有词。
“哥哥……是哥哥……”那人疯癫道,“哥哥好美……哥哥好香啊……柠檬味的哥哥……”笔上动作没停,画布始终美艳。
更应该说,画布上的人美艳。
显然这幅画已经被画了很久,已经风干,像是成品。可创作者依然在补充极小的细节。
画布上,一个痛苦狰狞的俊美面庞被水滴点缀,面色发红,被打湿的衬衫内,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他躺在浴缸里,血有些微微流出,那是画布上为数不多的暖色。
那是贺峻霖。
是那次的信息素饥渴症。
而创作者,正是严浩翔。
在贺峻霖和宋亚轩送给他的画室里,贺峻霖的脸随处可见。可物,是贺峻霖的外套,他送给贺峻霖的香薰蜡烛,贺峻霖的眼镜,贺峻霖的床铺……
“哥哥,哥哥……”严浩翔笑着,笑得如此可怕,如此的如痴如醉。那墙一般大的画布,那贺峻霖已经栩栩如生,娇艳危险,勾人心魂。
严浩翔穿着白色,从上到下全是纯白,染上了些颜料,衬得他更加年轻潇洒,可又有些无法触碰的可怕和销魂。
“完成了,哥哥,你看得到吗……”严浩翔笑着卷起袖口,美********************“哥哥,你会看得到的,一定会的……”
他扑在画上,********一身白色粘上了些颜料,可并不多,**********他像是扑在贺峻霖怀里那样,极其享受地扑在画上,嘴里念念有词。
“哥哥啊~哥哥~好爱哥哥…哥哥不要离开我……********,哥哥不能走了……哥哥…霖霖哥哥……”
他亲吻着画上贺峻霖的脸庞和身躯,情深似海,薰衣草味信息素刺破隔阂冲了出来,充满整个画室。
严浩翔,他很癫狂。
远在异国的贺峻霖永远也不会知道,严浩翔对他的爱意难以描述到这个地步。
傍晚,严浩翔换了身衣服,刘耀文来接他回家。
“翔哥,今天画得怎么样啦?”刘耀文笑嘻嘻道。
“不许看。更见不得人了。”严浩翔耸耸肩,与作画时的样子判若两人。
“哟~爱嫂子爱得这么深哦?”刘耀文起哄道,“我上次看你买了天一样那么大的画布,你要画啥啊?开始了咩?”
“就要开始了。”严浩翔笑着说。
可已经画完了啊。
严浩翔当然不是故意骗他。
他就是舍不得让外人看到贺峻霖这幅样子。
尤其是刘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