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而在监狱的另一边两所高校的学生们在那名女教师郭丽春的号召下再次重新集结，闯入监狱，成功用票子说服狱长将三名教师和十多名大学生放了出来，许成盛高兴的说到：“小郭老师，辛苦你了，你以后就是我校的优秀教师，回去我和校长给你举行典礼”，郭丽春说到：“不用不用，许老师，这是我应该做的，现在张勋拥立溥仪试图复辟清廷，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管”，李晨伯走到许成盛跟前说到：“老许，咱们去兴亲王府看看去吧，据说是一群辫子军把兴亲王的府邸给围起来了”，许成盛便带着学生们去了兴亲王府，在路上正巧遇见两名小孩子再玩玩具，边玩边背古诗，许成盛停下脚步望着那两名正在玩耍的孩子，郭丽春便询问许成盛事因，许成盛让他们等一会，自己缓慢的走到那两个孩子跟前，从兜里掏出2块糖果给了这两个孩子，蹲下身问到：“小朋友，你们刚才背的是什么诗呀？”，其中一名小孩说：“是满江红，我们老师要求我们一定要把这首诗背下来”，许成盛笑着问：“为什么呢？”另一名小孩说：“叔叔，因为老师说这首诗是岳飞元帅写的，要求所以人都要会背，下次上课还要检查呢”，许成盛笑着说到：“知道为什么老师要求你们都要背下来吗？因为岳元帅的抗敌精神对我们后人有着极大的影响力，他是咱们中国人的守护者，当时人们被金人统治，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活，金人常常欺压当地的百姓，而岳元帅为了拯救大家免受金人的统治奋不顾身与敌人抗衡，保卫一方百姓的平安，”，一名小孩说到：“岳元帅好厉害，长大我也要像他一样成为每一个人的守护者”，许成盛笑着说：“加油小朋友”，告别孩子们后对学生和其他教师们说：“一会咱们大家到了兴亲王府就大声朗诵岳元帅写的诗《满江红》”。

而在兴亲王府里赵六败下阵来，因为他不是鸿武的对手，鸿武笑着说：“赵六，你真有两下子哈，虽然你失败了，但你是我见过这些人里最能打的一个”，此时的赵六浑身是淤青，嘴角上流出的血也干了并气喘吁吁的说到：“谁说我败了，我没有，再来”，鸿武再次将赵六击倒，鸿武：“赵六，算了吧，无非就是坐牢，我看你是真撑不下去了，别撑了，再这样下去你的命就没了”，赵六再次缓慢的站起来朝鸿武这进攻可还是被鸿武放倒，正当赵六绝望要自刎的时候他听见了很耳熟的诗从兴亲王府的门口传入的，对，没错，正是岳飞写的《满江红》，许成盛带着教师学生来到王爷的府邸后便开始领导背诵《满江红》，门外的士兵们开始议论纷纷，他们都知道这首诗是岳飞写下的，“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海獴坐不住了立刻叫停，停止门外的人背诵，赵六再次站起来对着门外的士兵喊：“背，让他们继续背，还有你们也必须跟着他们一块背”，赵六伴随着满江红这首诗整个人心中燃起了大火，鸿武再次朝他进攻，这次他凭着民族的信念和宋朝时的靖康之耻以及明末清军对不愿剃发的汉人进行大规模屠杀的力量再次反击，鸿武察觉这次赵六的进攻比上次还要激烈，最终鸿武未能抵住赵六的攻击，成功的被赵六击倒并进行压制，鸿武认输，二人站起身互相行礼，鸿武称赞赵六武艺高强，敬佩赵六的骨气，而赵六也称赞鸿武讲义气，怀有江湖正义，鸿武豪爽的说到：“今日我败在了你的手里，我鸿武愿赌服输，从今往后隐姓埋名行走江湖”，这时海獴叫住了他：“小鸿武啊，你可不能走，你是大清的功臣，可不能因为输给这个贼子而放弃美好的前途呀!”，鸿武对海獴说：“非常抱歉，王爷，我只能这么做，在我心里诚信是最重要的，再一个，朝廷的事情我本身就没有兴趣，我投奔你是因为咱们是老乡，同是八旗的后裔，包括一直想要找个对手，如今我的对手已经找到了并且还成功把我击败，我心服口服，愿意舍去荣华富贵，永远行走在江湖中，王爷，奴才无能，感谢这几天王爷的照顾，鸿某告辞”，说完鸿武便要走出兴亲王府邸，此刻海獴下令逮捕赵六，鸿武立马回过头向王爷走过去说到：“王爷，你这是在干什么？”，海獴恶狠狠的看着他说：“你不抓他那是你们两个人的赌约，本王抓他是合法权益，不说与乱臣贼子同流合污，还是潜伏在朝廷的大卧底，就这两个罪行砍他九个头都不为过，小鸿武，这儿现在没有你的事，你要走就走”，鸿武回怼到：“王爷，虽然我们两个的赌约已完，但我是不会看着你把他抓捕”，海獴掏出手枪将鸿武击毙，赵六傻眼的看着这一切，海獴说到：“为了皇上，为了大清，我只能这么做了，小鸿武，要怪就怪你多管闲事儿，你们都给本王听着，谁若敢多管闲事这就是下场”，赵六对着护卫们说：“你们都已经看见了，你们的将军鸿武无缘无故的死在他手里，你们觉得是跟着这个王爷好还是这个将军好?你们都好好想想是谁培养了你们成为精锐，是谁时时刻刻照料着你们”，海獴努吼到：“你给我住嘴”说罢朝着赵六扣动扳机，子弹打进了赵六的胸膛，门外的众军大惊失色，眼睁睁看着他们的指挥官倒下，此刻也引发了这些军人的众怒，手持抢一一涌入庭院指向海獴，海獴继续嚷嚷到：“怎么着?反了你们了，枪口对着本王”，此刻许成盛、李晨伯、郭丽春等教师、学生也一块涌入庭院，许成盛对海獴说：“王爷，不要再闹了，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海獴斜眼看着许成盛说：“许成盛，就你嘴硬，我记得没错的话你被逮捕了不下三次了吧，堂堂书院先生带着学生出来闹事还坐过牢，成何体统”，许成盛：“王爷，国家有难，身为一名教师这是应该做的，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们把国家带到不归之路，王爷，现在辫子军处于劣势，还是算了吧”，海獴继续嚷到：“不可能，别看现在你们持枪对着本王，等着张大帅凯旋而归就是你们被绞刑的时候”，这时有个急匆匆的人从兴亲王府的大门跑了进来朝着海獴慌张的说：“王爷，不好了，我刚才在大街上听到前线传来的消息，张大帅的人马被段祺瑞的讨逆军打的四处溃散，过不了几日讨逆军真要兵临北京城啦，王爷，要不咱们赶快收拾东西撤吧”，海獴慌张的说：“满口胡言，不可能，张大帅的人马可是当年大清朝的精兵，这一定是共和派的卧底在大街上制造恐慌”，许成盛：“王爷，若你想离开我们绝不会拦着你，只要你愿意停止干戈”，海獴狰狞着眼睛又看向许成盛说到：“许成盛，今天恐怕是你坐过的最后一次监狱”，说罢准备要扣动扳机，此时郭丽春立马挡在了许成盛的前面，枪声响了，此刻整个兴亲王府甚至整个世界都停止了，只见海獴的身上正在流血，他用劲全力望向了庭院门旁的董四，早在他与许成盛争辩的时候，董四就缓缓的起来了，掏出手枪，也就是在那一刻已经瞄准了自己，而郭丽春只是腿部中枪瘫痪的坐在了地上，鲜血染红了她黑色的裙子，许成盛和李晨伯将她掺起，而海獴则是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其余的护卫也缴枪投降，董四也瘫痪着蹲在了地上，望着阿瑶的遗体和赵六，心中早已没了意识，就在这时赵六突然的站了起来，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这回所有枪口又都转向了赵六，一旁的许成盛等学生连续退了五步，李晨伯慌忙的问到：“你是人是鬼?”，还有的人说赵六诈尸了，赵六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些人说：“你们干什么？有用奇怪眼神看我的，有用枪瞄我的，我咋了？我就睡了会觉，再一个，我不是刚才都澄清自己身份了吗？”，董四立马跑到赵六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说到：“哎呀!六哥，你没事呀，各位不要慌，他不是鬼，也没有诈尸，他是活人”，赵六向董四怼到：“我当然是活人了，我不是活人我是啥?”，董四接到：“你是活尸”，赵六抬手就打，董四则迅速躲在了许成盛的后面，许成盛好奇的又问：“赵团长，刚才是怎么回事，我们都看到你被兴亲王的枪打中了呀!”，赵六缓缓的从胸部的口袋里拿出了块银色的怀表，现在显然已经不能再用了，董四抢话到：“这是我三年前送给六哥的生日礼物”，这时众人又把奇怪的眼神摇向董四，赵六气不打一出指着董四说：“就是这臭小子在我过生日的时候送了我块怀表，我真就……”，正当赵六要对董四武力输出的时候，一阵哭腔从他身后传出“赵兄哎~你怎么不等等兄弟就先行一步嘞~我还想到时候咱们一块去济南烤肉哎~赵兄哎~你为何要抛下我哎~”，只见唐丰跪在一旁哭泣，赵六悄悄的靠近唐丰先是给了一大耳光子并呵斥到：“你大哥我还没死呢，不是，怎么回事，我就睡会觉也不对吗？还有，他们哭就哭吧，我能理解，唐丰，你哭我就不理解了”，唐丰顿时吓得浑身颤抖，颤颤巍巍的问：“你是人是鬼?大白天鬼不是不能出来吗？”，许成盛说到：“唐丰，他是人，不是鬼”，唐丰这才反应过来问：“哎呀!赵兄你没事太好了，唉!那我刚才哭的是谁？”，赵六回应到：“哭的是你大爷，我兄弟，不是唐丰，你怎么哭都能哭错人呀？”，唐丰擦干泪水仔细看了看那人的遗体才看清楚，那人是鸿武总管，瞬间社死，此时这座庭院里热闹了起来，董四则静静的走进阿瑶身旁，将其抱在怀里，众人望向他，一瞬间整个世界又安静了，赵六、许成盛等人跟在其后，在一座天主教堂为自己心爱的女人举行了葬礼，阿瑶下葬后，董四一直站在阿瑶的坟前看着她的墓碑，脑海中回忆着与她在一起的美好时光，赵六来到了董四身旁说到：“阿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哎~不要怪唐丰，要怪就怪我吧，当时在抓捕刺客的那一天，我本想让你立刻带她离开，可谁知就连我也不知道秦伟业是保皇派的卧底，现在你安全了，她的使命也完成了”，董四接着说到：“我第一次认识她还是在郭楼村的时候，在郭老爷家里和她相识的，当时她还只是个丫鬟，每一次去郭老爷家运货物时都会和她聊一聊，我问她是哪个村子的，她告诉我她来自茌平，她爹因为经常赌博欠下债务跑了，她娘带着她本来想去聊城躲一躲，结果还是被债主找到了，债主一怒之下逼死了她娘，而她将要被卖进青楼，这时就碰见了郭老爷他们进城，郭老爷便从债主手里买下了她，她原本姓王，后来跟了郭老爷改姓郭，她那时还笑着对我说就叫她阿瑶吧，她皮的很，经常在郭老爷家生事，怕指不定哪天又要卖给谁然后再随谁的姓，我劝她老实点，她却反过来问我今天又顺了多少老爷家的东西，然后我也笑了，她还说让我买了她，以后跟我姓”，说到这里董四的眼眶里沾满了泪水，他含着热泪继续说到：“后来她知道我去当了兵，怕我在军营里吃不好、穿不好，怕我受欺负，经常会给我送信送钱，这些钱我一开始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她骗我说是做了大买卖赚的，后来我才知道她去了青楼”，董四眼眶里的泪水无法继续留在里面，一滴一滴掉落在阿瑶的坟前并哭腔到：“包括这次在辫子军中当卧底也被她知道了，我没用，我就是个废物，没能保护好她啊~”，赵六拍了拍董四的肩膀指着遥远的地方说：“四儿，你看那里，车水马龙，每天都有人从这里过，因为穿过这条大街就能直达到紫禁城，当年孙中山先生在北京武装起义的时候也有不少同僚死在了清军的枪口下，孙先生也曾经责怪过自己也怀疑过自己的作战计划，经过一段的心理战，孙中山先生重新集结革命军继续反抗，哪怕在日本、美国他也会不停的在海外收集资金，其他时候都是在饭店里刷碗洗盘子，所以四儿，你现在还年轻，要往前看，阿瑶的死也是为了你，她始终都放心不下你，知道昨天晚上那份猪肘是谁给你带过来的吗？是阿瑶，她说就算去干一番事业也不要饿着肚子，虽然现在她已经不在了，但她化成了心灵已经进入到了你的心里，不要一直停留在悲伤的世界里，你越这样那阿瑶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记住，董四，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人是要不断的往前走的，跟我过来吧”，赵六带着董四离开了坟地，董四也用坚定的眼神告别了阿瑶，赵六来到了众军面前朝所有人喊到：“从今日起，我们不再是清廷的奴隶，张勋复辟已经失败，今日我们就是共和国的战士，誓死捍卫共和，打倒封建帝制”，众将士齐声呼喊：“誓死捍卫共和，打倒封建帝制”，赵六拔出军刀继续喊到：“现在众军听令，将京城所有的黄龙旗全部换成五色旗”说完赵六骑上马朝着前方奔去，董四紧跟其后骑上马回头望了望许成盛等人，许成盛、李晨伯、郭丽春等教师学生为其招手欢送他们离去，董四微笑着看着他们，随后驾着快马直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