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魏嬿婉因为没有事情,早早的就躺到了床上。
昏昏欲睡之时,突然感觉有人盯着自己。
魏嬿婉借着昏暗的月光,看见一个人影坐在桌前。
吓的她一激灵。
“谁?!”
进忠悠悠的开口,“还能是谁?总不能是你的情哥哥吧。”
魏嬿婉无语,这大半夜的又是闹什么?
“你怎么进来的?今夜你不当值?”
“我当值,和进保换了,守下半夜。”
魏嬿婉摸索着脱下的外套,穿上之后去锁上窗户,放下厚厚的窗帘才点燃油灯。
以防止进忠的身影因在窗户上。
回过头就看到死死盯着她的进忠,怎么奇奇怪怪的。
“你到底咋啦?”
进忠阴阳怪气,“我怎么样有什么可在意的,咱家的贱命怎么和侍卫比,到底咱家是个太监给不了儿女福分。”
“你能不能行你自己清楚,”魏嬿婉知道了,这是嫉妒上了。
“如果我真的有意凌云彻何必将他暴露到皇上眼皮子底下?”
进忠看了她一眼,嘀咕道:“谁知道呢?私相授受还能过明路呢,怎么没见为我筹谋过?”
魏嬿婉服了,耐心告罄,不怎么想理他,可有看到他肩膀、小腿都是湿了的袍子和官靴又忍不住了。
“你把衣服脱了躺床上去,湿的穿着不难受啊?”
进忠一顿,抬起头盯着魏嬿婉的脸,“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魏嬿婉面无表情,“我知道,你可快点吧,这寒冬腊月的,到时候真病了,难受的不还是你?”
“这可是你说的嗷。”
进忠欢欢喜喜的脱了袍子和鞋袜,还想脱夹袄,被魏嬿婉制止了。
“可以了,夹袄又没湿。”
她只是不想进忠生病,可不是想和他大和谐。
进忠失落的哦了一下,乖乖躺在床上看着魏嬿婉给炭盆里加了碳,将物件都架起来烘烤。
魏嬿婉被对进忠摆弄炭火,让衣服能够尽快干掉,毕竟进忠在自己屋留太久不好。
也不知道他在外面站了多久袍子从肩膀湿到胸口。
她是没看见,进忠一进魏嬿婉被窝,脸就跟涂了颜料似得,红透了。
而且还偷偷将自己裹进被子,贪婪的吸着浓郁的鸢尾花香。
他是真不想走了,要是自己不是太监,嬿婉不是宫女就好了。
做一对平凡夫妻...
想着想着,进忠就睡着了。
魏嬿婉想着汤婆子被自己拿出来了,得再放一个进去给进忠暖着。
装好一回头,就看到进忠的睡颜。
她小声嘀咕一句,“还挺帅的。”
小心的将汤婆子放到进忠脚下,也没吵醒他。
一直等到他的衣服鞋子都干了,她才轻轻将他叫醒。
“衣服干了,快回去吧。”
魏嬿婉看着他迷蒙的眼睛,自己都没发现脸上的表情比往日都要柔和。
进忠做了个美梦,看着面前与梦中一般无二的魏嬿婉,一口亲在她的额头上。
一时间两人都无话,最后还是魏嬿婉开口。
“凌云彻只是小时候的玩伴,并无其他。你快收拾好回去吧,快到交接班的时间了。”
进忠接过魏嬿婉折好的衣服,乖乖穿起来。
炭火烤过的衣服是暖的,将他在院子里冷了两个时辰的心,也暖热了。
进忠拿着帽子,站在门口,“我走了。”
魏嬿婉点头,等他熄了灯,走出屋子,再摸黑将窗子开个缝。
他不说魏嬿婉就不知道了吗?窗子棱上的脚印都是她收拾的。
这一晚,魏嬿婉在雪松味的包裹下睡得格外的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