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已经可以定我们的罪,为什么还要来我的口供?”尹峻不解。
“四哥,”尹峥深情的看着尹峻,“你毕竟是我的哥哥,与嫡长主不一样,小时几次帮助解围,弟弟承你的情,若是四哥能主动交代一些,弟弟也好在父亲面前为四哥美言几句,也算全了咱们的兄弟之情。”
尹峻有些不相信,幼时是帮助过六弟几次,但不过是因为为难六弟的刚好是他讨厌的人而已,或是若六弟遭殃下一个就是自己的情况,怎么还能扯上情分,不过能从轻发落也是好的。
“你可是说真的,如今你是不一样了,你开口求情的话,我是不是就不用圈禁了?”
尹峥握住尹峻得手,肯定的点头:“弟弟定当仗义执言。”
尹峻点点头,又看着手里的奏折,一时间却不知怎么说起。
他虽跟着嫡长主的屁股后面奉承,但确实没想过要干这大逆不道的事情,是什么时候陷进去的呢?
尹峻陷入回忆...
那天他照常前往捷园与嫡长主商量朝党之事,主要是围着丹川水患怎么从中获益的事情,没想到在书房撞见一个人。
想来因该是嫡长主新收的门客,因为是个生面孔,他就多看了两眼,没想都这个门客以为自己是嫡长主全身心信任的兄弟,带着他就往书房去。
进去之后也不管合不合时宜,直接张嘴就是,郊外的八百兵丁已经招募齐了,他吓的恨不得立马钻到地底去,就当自己没来过,惊吓不过一呼吸,他当机立断起来想要告辞。
但没想到嫡长主突然发疯,让人看住了书房的门,嫡长主和他的门客轮番说劝,威逼带着利诱,最后自己不得不同意上了这条贼船。
三人经过一番商议之后,他和门客一起离开捷园,没想到先前在嫡长主面前忠心耿耿的门客,转头悄悄给自己留了一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让他不得不多想,想着想着他就想在嫡长主后面捡便宜,所以他接过了练兵的任务,这支军队名义上是嫡长主的人,但关键时刻却会倒向他尹峻。
不等他扩充军队,就因为一个小卒张狂的在新收的小妾面前胡言乱语而暴露,要不是他当机立断,杀了小卒,不然等不到尹峥查案,他就已经被圈了。
想到这儿,尹峻整理了一下思路。
“其实你已经查的大差不差了,但那八百兵丁不在东郊而是西郊的山林中,确实有那没玉佩就可以调动,但还需要配合密语...”
尹峻有断断续续补充了一些东西,尹峥这下是真的将这本奏折补充完整了,都不用再去嫡长主哪里问问了,咱这二哥也不知道折腾些什么,不管怎样都是给他人做嫁衣啊。
尹峥拿着这份更具有分量的口供离开时,尹峻还不忘冲尹峥喊叫,“千万要对父亲好好说说,我真的是被嫡长主迷惑的!”他真的不想被终身圈禁,哪怕是变为庶人,这日子也能好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