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终结的炽天使15

费里德已经拿下，千人之律者大家庭又多了一名同伴，哦不，或许是两名同伴呢。

迎着克鲁鲁满是期待的眸子，昔今没好气的哼声：“急什么，我向来一言九鼎，答应了你的事情一定给你办的漂漂亮亮。”

昔今挥挥手，以舞台为中心点荡开金色的波纹，波纹层层震荡，被提线层层禁锢的鬼刀显现出原型。

阿朱罗丸似乎察觉到一直压制他的禁制消失，反应立刻强烈起来。

“落到我手里还想着离开，不过是阴阳术施加了部分崩坏能结合成的鬼刀，来了支配剧场还不安分！”

阿朱罗丸反抗的行为引起昔今的不满，控制提线的手虚空狠狠一抓，束缚阿朱罗丸的提线立即收紧。

“还不打算现出原型吗？我的耐心可不多。”

“昔今大人...”克鲁鲁默默扯过昔今的衣袖，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昔今：“......”

“咳咳，下...下不为例。”

不讲武德，居然对她使用水汪汪的大眼睛。

这小妮子，她哥哥如今记不记得她还得两说，兄妹还没相认呢，胳膊肘先往外拐。

似乎是感受到血亲的气息，阿朱罗丸反抗的频率减小了许多，渐渐的，寄宿在鬼咒装备中的鬼显出原型。

一个不管外貌还是体型都像极了美少女的少年。

费里德皱眉。

无他，眼前的鬼他可太熟悉了，饮下天使的血液的吸血鬼，真祖中意并带走的孩子之一，居然沦落到这地步。

白裙飘飘，赤裸双足站在刀柄处的少年，一头紫色长发自然垂落至脚踝，昔今看了都自愧不如。

崩坏三里的律者们，哪一个的头发长度没有经过一波加强。

目测这种程度也只有离去的女王——空之律者，才能一教高下的程度。

“你，是谁？”

阿朱罗丸声音嘶哑，像是许久没与人沟通交流，整个人被金色的提线狠狠束缚，吊在半空，好不狼狈。

可眼中的疑惑不似作假。

“失忆了？这类早就过时了的上古桥段居然还有人拿来用，炒冷饭永不过时。”

看过韩剧的人都知道，韩剧有三大要素：

车祸、失忆和绝症。

每当编剧找不到合适的情节继续向下推动剧情时，都会祭出这三大法宝的其中之一。

看过的人都说好。

“哥哥...不记得我了？”克鲁鲁愤恨地跺脚，将吸血鬼制作成鬼咒武器的过程何其残忍，吸血鬼依靠血液为食，长时间不进食的吸血鬼回进入鬼化状态。

进入鬼化状态的吸血鬼身体和精神都会遭受不可估量的痛楚，克鲁鲁无法想象，他的哥哥，亚谢拉·采佩西经历了怎样非人的折磨。

昔今大人说的对，人类就是卑劣、丑陋、自私、贪婪的，是数不清的恶意将哥哥变成如今的这副模样。

想到真祖曾经对哥哥的种种，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克鲁鲁的肺腑，借着费里德递来倚靠地肩膀干呕起来。

“真是难看，人类总是能不断刷新我下限跟三观，这样的世界，真的还有存在的必要吗？”昔今抱臂，啧啧称奇。

当你在阳光下看到一只蟑螂的时候，就说明暗处多的已经挤不下了。

亚谢拉·采佩西的模样可不是个例，鬼帝军几乎人手一把鬼咒武器，可想而知有多少吸血鬼被改造成鬼。

“这世道可真是没救了，吸血鬼一边圈养人类充当供给血包，一边不忘给人类传递情报，而人类呢，一边拿着吸血鬼给的情报联合某个见不得人的家伙制作鬼咒武器，一边不断汲汲营营，经营着人类几千年来最擅长的争权夺势。”

“真真是一场闹剧！”

“昔今大人，这个时候就没必要点我的名字了吧。”吃瓜看戏的费里德突然被艾特，瓜棚差点塌了。

“我的说法不含褒贬，只是在陈述一种事实。”

费里德哀怨的扫了眼昔今，得到对方毫不掩饰的白眼，“昔今大人，我们从相识相知这么久，从未听你说过几句好话。”

昔今旋转脑袋面向费里德，“怎么会呢，我对你的夸奖向来发自真心。”

“呃......”尽管被同化成人偶，脑袋也能做到360°高速旋转，在昔今脑袋旋转的那一刻，费里德一噎，“如果之前的那些也能被成为好话的话。”

三个回合不到，费里德郑重宣布败下阵来。

果然在昔今大人手下讨不到半点便宜啊。

费里德无奈地耸耸肩，彻底闭上嘴。

失去记忆这种小事，处理起来还不是简简单单。

昔今缓缓摊开手掌，一枚玫红色的宝石穿透掌心，渐渐浮现。

“嗯...这颗宝石？”

克鲁鲁觉得这颗宝石有点眼熟，第一次大崩坏时期，昔今大人手上也拿着相似的宝石。

第八律者，识之律者。

上一代的千人之律者们失败了是不假，却给后来者留下了丰富的遗产——理之律者、识之律者以及炎之律者的部分权能。

眼上的黑纱落下，露出带有齿轮的左眼。

昔今正以她的躯体作为锚点，分别以支配之律者的权能和理之律者的权能刨析。

她有绝对的自信将识之律者的权能转化，为她所用。

“上一代的千人律者，生前他们只是一群被恶意压垮的普通人，他们费尽心思所做的一切，在那些‘大人物’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终其一生都在扮演一个小丑，失败的小丑！”

“多么可悲啊，这悲惨的世界，根本毫无意义！”

“而我，为什么要扮演一个失败的影子！”

“哈哈哈，没错，我成功拿到了理之律者和识之律者的全部权能，我做到了，前代律者没能做到的事，我已经超越了千人！”

昔今高举双臂，与第八律者的宝石相拥。

“昔今大人...”克鲁鲁抿唇，犹豫要不要安抚昔今的情绪，却被费里德拉住。

宝石融合的过程很稳定，几乎不废什么力气，宝石乖乖融进昔今的人偶躯体。

“感觉还不错，就先拿你练练手。”昔今舔舔嘴角，获得新力量的她心情很好，带有兴味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落在亚谢拉·采佩西身上。

昔今抬手，一枚焰色翎羽安静的待在她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