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终结的炽天使2

另一边的日本。

“什么，你说克鲁鲁失踪了？”

“费里德，你再说一遍，克鲁鲁怎么了？！”屏幕内传来雷斯特·卡暴怒的指责：“大活人就在眼皮底下消失了，随从都在干什么，消息隔了这么久才传来！”

将事情捧得高高的，费里德这才不紧不慢开口：“默示录病毒爆发，日常供血的家畜大面积死亡，为了生计大家选择登上地面寻找尚且存活的家畜充作以后的血包，克鲁鲁女王大人带领从属队伍单独行动，并不在大部队中，另外，我在调查中发现了这些。”

费里德日常在上位贵族圈子里给克鲁鲁上眼药。

说着费里德掏出一沓照片，“这是我在克鲁鲁女王消失的地点发现的线索。”

“这是......演出票？”

“哈？演出票能代表什么？”雷斯特·卡不明所以。

“大人，重点不在演出票，而是演出票背面的内容。”费里德翻开边角有破损的演出票。

雷斯特白了费里德一眼，“嘁，装神弄鬼。”

【演出剧目：反叛的鲁路修】

演出地点：支配剧场

“以错误的手段得到的结果根本毫无意义。”

“支配剧场？好恶心的名字，搞什么啊，这该不会是你和克鲁鲁串通一气搞的恶作剧吧！”雷斯特·卡认定这是一场无聊的恶作剧，“快把克鲁鲁叫出来，上位始祖会可不是恶作剧的场合。”

“先等等。”一直不出声的乌尔德出声。

“事情有蹊跷，克鲁鲁从来都不是什么任性妄为的人。”乌尔德决定再听听费里德的调查。

“始祖大人英明，此次事件中还有一大疑点。”费里德对着乌尔德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克鲁鲁女王的直系部队也在此次事件中失踪，我在现场发现类似虫茧形状的生命体。”

费里德展示出的照片里，大量人类死去的尸体堆积的广场中央有着数不清的茧，四周蔓延开黏稠的黑色不明液体，只要有吸血鬼试图靠近，液体就像是有生命似的分出数条触手，警告冒犯的吸血鬼。

虫茧不停的收缩，犹如人类肺部器官那样起起伏伏，底部生出根系，连接着死去的人类尸体。

这几组照片堪称诡异至极，其血腥程度让在座的极为老牌始祖们胃部翻腾，强忍住呕吐的欲望，纷纷别开眼不去看。

最为年长的乌尔德除了脸色不太好外，还有他身旁一脸菜色的雷斯特，场面一度寂静无声。

“哟，几组拍摄的图片就让小鬼你露出这副表情，果然啊，小鬼就是小鬼。”一道骄纵的女声打破沉闷的气氛。

“...克鲁鲁？”这是费里德。

“克鲁鲁？！她回来了！”这是雷斯特。

“怎么了，我回来不很正常，小鬼那么高兴做什么。”昔今附在克鲁鲁身上，双手环胸，扫视一圈在场众多吸血鬼，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啊~我猜猜，你在关心我，对不对？”

“谁，谁高兴了！”雷斯特别扭的别开脸，不去看克鲁鲁的表情，“我还以为你不回来，日本的王座就归我所管，哪里有关心你，你别多想！”

“当然，我怎么会多想，毕竟我可不会喜欢一个小鬼。”

“你——”

“安静！”乌尔德打断雷斯特即将爆发的情绪，兽瞳直视克鲁鲁，“你那边是怎么回事，这些东西又是什么？”

“克鲁鲁，这些不会是百夜教的实验体吧？”乌尔德带有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克鲁鲁，试图从她脸上找到破绽。

不过很遗憾，回到现实的克鲁鲁脸上除了多出来用作“装饰”的黑色眼罩外，没有任何变化。

“您还真是杞人忧天。”克鲁鲁脸上的嘲弄一闪而逝，“【终结的炽天使】不一直都是百夜教的研究方向，相信在场的各位都不会认为虫茧跟天使有任何关联，与其怀疑它是百夜教的实验，为什么不思考一下世界上或许还有其他种族的存在呢，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嘛~”

有始祖附和道：“是啊，与默示录病毒一同降下的还有天启四骑士，谁也没办法保证默示录病毒有没有带来其他东西。”

从此话一出，果不其然引起一众窃窃私语。

吸血鬼不踏入世俗已久，时间的流逝也跟他们无甚关系，陆地上发生了什么他们还真不清楚。

到最后，始祖会有大半始祖选择赞同克鲁鲁的话。

“既然诸位都赞同克鲁鲁的言论，那就由克鲁鲁负责这次的异变。”落下这句话，乌尔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昔今要的就是她全权负责的权限，既然她的目的达成她才不去管乌尔德的脸色，留下一句告辞径直关闭显示器。

“哈哈，克鲁鲁大人真是越来越具备女王的领导能力，方才的言论就连我也大吃一惊呢。”费里德全程插不上什么话，会议结束后对着克鲁鲁奉承道。

“......”

克鲁鲁不理会，并不会让费里德气馁，继续锲而不舍跟在克鲁鲁身后自说自话。

直到回到寝宫门口，费里德还一副滔滔不绝的模样，克鲁鲁站定转过身同费里德对视，“你已经精神失常到开始对着空气自说自话了吗？”

“诶~好伤人啊，还以为我们会是重要的合作伙伴呢~”

意识附着在克鲁鲁身体里的昔今扯扯嘴角，开口嘲讽：“比起桑古奈姆，或许你更适合当马戏团里的小丑。”

“如果女王您有需要，在下很愿意为您演出。”费里德脱帽行礼，拉过“克鲁鲁”的手，试图在手背落下一吻。

“我一向说话直，如果伤到了你，也请你忍着，还有，接下来事私人时间。”说罢，抽回手打断费里德接下来的吻手礼。

大门重重关闭，彻底隔绝费里德的窥视。

费里德眸光闪烁，眼底恶意一闪而逝，但这躲不开门后昔今的感知。

拿合作的事情威胁她？

他也配？

咯吱，咯吱。

伴随着机械齿轮的运转声，昔今分离出克鲁鲁的身体。

意识到身体控制权的回归，克鲁鲁身形不稳，摇摇晃晃地即将倒下前昔今伸手拉了一把。

“啧，只是附在意识表层就透支身体要倒下了，吸血鬼的身体真是孱弱。”

“大人，目的已经达成了，日本全权在我的掌控下，不会出现更高席位的始祖。”瘫软在垫有软垫的王座上，克鲁鲁缓了口气，身体渐渐恢复了些力气。

“还不能掉以轻心，刚才的那个家伙城府很深，凭你的心计可斗不过他。”

外表看起来无害柔弱，实则会在你虚弱时展露獠牙，经历过奥托的洗礼，昔今对这类人物带有极高的警惕心。

“大人，那我要怎么做？”

“这你尽管放心好了，你可是我们中的一员，从来只有有仇必报，绝不会受了委屈去，就算是有也要千百倍的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