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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资太低,患得患失

风雨人生路

1989年5月6号星期六

  上午活儿很累。午时上小店儿喝了一瓶汽水、吃了一个面包。

  下午和一个姓华的青年干零活儿。

  我们谈得很投机,他写过十

几本日记,可惜不太爱好写作。

  晚上,下班到铸钢厂收回衣物,到家吃菠菜汤泡饭,水黄瓜泡酱油。

  我把晨光文学社赠稿送到景波那里,并和他一道去了田洪祥家取回《草本2》。

  1989年5月7号星期日

  在砖厂依旧拉废砖。

  中午依旧一瓶汽水、一个面包。

  听华兄说我的工钱是五元五,我干的很起劲儿。

  后来玉春让我少干,说工钱不会太多。

  我一问主任,可好,日工二元八角四。

  他何不买两串雪糕给我。

  我心里有气,两天的活儿不如不干,抱定计划转身回来,找到杨家村关俊杰家,他不在。

  他妻子在,问我干什么?

  我没说干什么。

  她说:“找他呀,不是磨磨,就是诗歌,没好事儿。”

  我笑了,回到家,打算再晚一点儿和景波兄一起去拜访他。

  他果然是个有文学潜力的人

  我和景波留下一期《草本》,就告辞回来。

  变化比计划还快,所以计划没了。

  烛光中,我终于写完了给许德彬的信稿。

  1989年5月8号星期一

  今天回铸钢厂上班,不久停电。

  等到午后来电,二哥洪庆来问我开资多少,日值几元。

  我一说,他说四元太少了,要商量给我涨一元。

  晚上,在老姑家。

  我再度倾听迟志强的歌,大陆有此奇才,也不逊色港台歌星,不管他声誉如何,起码他的歌声足可以称霸一方、独成一派。

  把《鹿鼎记》四,五册送到金家,和大伯谈了关于书的一些话题。

我告诉玉春不去砖厂上班了, 由于老姑明天去大姑家卖金戒指,大娘去她妹子家取,玉春直呼我的名字让我去她老姨家看看。

  我倒到一愣,她叫过我“小君’,是背着我叫的。

  在一起时,我们互相不称呼。她现在叫我名字,我叫她什么呢?她的名字有些拗口。

  记得小时在奶奶家,老婶问我说,老叔该管她叫什么。

  “素梅、媳妇、妻子、老婆、小梅、老石、哥们……。”

我猜了一大串儿,老叔和老婶只是笑,最后我说:“叫喂。”

1989年5月9号星期二

  我把老姑,金占送到分水,我去上班。

  午时遇到关俊杰,他拿出新诗《落叶》给我看,他写诗是有潜力的。

  我们到铸造厂看看,谈了很长时间的话。他和赵希伟一样,对世悲观,而且他说结婚成家不好,出家当和尚会很好。

  我微笑:“不见得吧。有个人说过,什么东西最好?你得不到的东西最好!你得到的往往不好。”

  这个世界上的好和坏,全在人为!

  晚上到家,饭后到景波兄家取回《草本5》和赵希伟的来信。

  1989年5月10号星期三

  午,分水。

  我喝了一瓶汽水,吃了两根麻花。然后,发了给冯惠的一封信。

  开四炉活儿,到家快六点半了。

  饭后,我去景波家借了《漫画》,又向春波要了《辽宁青年》第7、8期。

  1989年5月11号星期四

上班时带了一本《草本》,准备有机会上趟文联。

  午时刻图章《月下》,晚间下班细雨如沙。

  这两天没见玉春,有时很想,我们之间的感情真的已建立起来了吗?

  不过,我感觉我们之间还有踞离,还很空白。

  踞离、空白不是指拉手、亲热,而是一种无形的感应。

  可以说如果有爱情的起跑线的话,我们还没走到那个起跑线。

  有时候,我偶然就想到一个问题。她和我相处,是否出自她母亲的一厢情愿?假设她有一个心上人,我该怎么办?

  晚于被中,填写了《分水岭文学社通讯录》。

  1989年5月12号星期五

  工作之余,刻完《月下》。

  下班后,我去车站接老姑,等了一会儿,想了想老姑不会回来。

  这样的阴冷天气,大姑也不会让她走。

  我回到家,印了印《月下》,我的印集打算印满五本时,修订一个完本。

  我填写了《分水岭文学社通讯录》,给李洪强写了一封信。

  没情绪再写时,闭了电视,点燃白蜡,看《饮马流花河》。

  数页之后,身累神疲,此时睡去,无比舒服。

  1989年5月13号星期六

  昨晚大雨湿道,今朝艳阳晴天。

  上班路过虎庄,二姑大声叫我。

  原来老姑前天就回来了,戒指没卖出去。

  下班时遇到关俊杰,他交际很广,认识许多爱好文学的人。

  我回家把《给许德彬的一封信》送到春雨那儿,由他转交。

  我又向春波要回《神雕侠侣前传上集》,借一本《健与美》。

  饭后,我给徐贵华、李长玉写了信。

  停笔时,室内灯光静静,窗外夜风吹啸,衬出了一种孤独的美。

  1989年5月14号星期日

  上班路过二姑家,老姑让我晚上下班来接她。

  午时刻化石《小孩》,小刘,王春看到,并向我要。

  我答应印一页图章赠给他们,二盛说我很会玩儿。

  下午,左手大拇指被铁板烫个大泡。

  二姑家里,晚饭。

  二姑夫跟我开些玩笑,我笑而不答。

  二姑替我说话,说二姑夫做姑夫的还像个猴儿似的。

  老姑家,西屋。

  我重重复复地听着迟志强的歌,之后准备睡觉。

  黑夜中,我的情绪徘徊于最低潮,感到一切一切都好空虚,好乏味,好无聊。

  有时候,孤独,寂寞何尝不是最美的享受?

  我想这样孤独寞一千年,一万年,直到害怕了孤独,忍受不住寂寞了为止。

  1989年5月15号星期一

  我和玉春一道上班,她拿出十元钱给我,说是她姥姥让她给我的,我没要。

  到厂里取了大兜子,内装《草本5》。

  大石桥,文联。

  我等齐迎春、张庆华已久。

  后来得知他们一个在党校学习,一个盖房子没来上班。

  我真是出师不利,暗想金牛山笔会我是不能去了,也去不成。

  回到厂里,跟厂长请几天假,理由是我的手不便再工作了。

  我到家洗洗脚、看看《漫画》,看完《饮马流花河》的上册。

  这部书写的是不错的,可是我读着无法进入情节。

  读完金庸,琼瑶的小说,看其它的书真的很难被吸引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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