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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眼气功,记得李三

风雨人生路

昏睡中的我灵感忽至地一睁眼,电视里正演着广告。

广告过后,是 《观众点播的文艺节目》,有《祖国赞美诗》,曾静的《坏小孩》、《掌声响起来》。费翔的《午夜星河》、赵本山的小品《如此竞争》。

  又一通广告之后,演了《昨夜星辰》,这是一个怎样让人又怒又喜的夜晚?

  1988年11月6号星期日

  我和小二下地推车稻草回来,爸买了肉,准备包饺子。

  孙波来了,我领他去见景波,听一听《悔恨的泪》,孙波准备录下来。

  我把我的三封信和景波的五封信交给孙波,请他在虎庄邮了。

  他借去《紫贝壳》,在中午走了。

  我已画完了《萧山铁剑》的插图一,我已刻完了《萧山铁剑》的印,我已写完了《萧山铁剑》的序。

  有空就准备正式开篇了。

  晚上去了景波家,他不在。我留下《分水岭文学社笔录》、《星河》和孙波的磁带。

  像昨夜一样,又停了两次电,但总算看到《昨夜星辰》。

  今晚的剧情使我泪流双行,润唇而过。

  1988年11月17号星期一

  妈妈去姥姥家了。

  我夹着芦苇杖子,不知为什么,总希望有客人能来。

  结果。洪庆二哥和二姨夫来拉稻草,中午留下来吃饭。

  饭后,我和小二跟车送到分水,回来又夹杖子。

  晚上写写《萧山铁剑》,看了电视《昨夜星辰》。

  1988年11月18号星期二

  今天继续夹杖子,下午三点半才夹完。

  春波的《阴谋,发生在新婚之夜》给了我几个月多了,我一直塞在书丛里没看。

  我总觉得内容平淡无奇,下午躺在褥上时,闲来拿出读完第一章《落叶的火焰》。

  看来文章写的很好,平淡中不时跳出不平淡的话来。

  晚上兴致突来,画了三幅漫画。

  1988年11月9号星期三

  上午帮杨兆为家脱谷,中午看完《阴谋发生在新婚之夜·第二章·失恋木偶人》。

  下午脱谷,装稻、装卸车,忙到晚上。

  我来到兆为二伯家吃饭,正看见他的小女儿抱着一只黑猫,瞪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和二大娘对峙着。

  因为有客人,二大娘只能瞪着她,也不能对她怎么样。

  席间,二大娘问我:“喝不喝酒?”

  我说:“不喝”。

她说:“这才是正经孩子呢,像个大姑娘,我要有这么个孩子就好了。”

  卢世明老叔搭话:“你要有哇,这三间房可不够。”

  她说:“我要有这么个孩子,就花钱在大石桥给他买楼了,到老好有个依靠。”

  我真不明白我什么地方像大姑娘了?怎么我和这三个字如此投缘?

  1988年11月10号星期四

  我和小二去杨兆为二大伯家帮工,晌午回家吃饭,晚上在二大伯家吃。

  今夜无《昨夜星辰》,遥记昨夜《昨夜星辰》中的一段话:时代不一样了,从前听父母的,算是不对。现在有了自己的主张,也不见得都好。不委屈自己,也只好委屈别人了。”

  二弟教我的“护眼气功”,我练习三晚就不练了。

  那种气沉双臂,骨骼格格作响的感受,今夜是体验不到了。

1988年11月17号星期五

上午,我和小二下地推一车稻烂。

  中午看完《阴谋发生在新婚之夜·过去的伤痕》,看了一会儿电视。

  电视里演的是京剧,但是唱词少。我看过一次,还是看得很高兴,不愧是国粹。

  下地又推一车稻烂,然后写《萧山铁剑》。

  晚饭后,我把三本杂志给景波送去,谈了约半个小时多。

  我拿回几封信稿,准备做《信稿集》。

  1988年11月12号星期六

  上午照例推一车稻烂,回家空余时间就做《信稿集》。

  下午开始打帘子,这也是扣大棚的过程。

  忙到晚上,还好有一斤猪肉等着,安慰这几日的淡饭素汤。

  1988年11月13星期日

  北风中,继续打帘子。

  中年,洪庆二哥来了,来拉稻草。他还领来两个买稻草的车。

  爸和小二下地,我全力研究木刻,可惜没有成功。

  二哥吃完干豆腐蘸酱油,小潭也买回了香肠。

  匆匆吃完饭,二姨夫和二哥走了。

  我和小二打帘子。早一点收了工,又刻了一会儿木头。

  临晚把《任慈至斯》、《信稿集》、《菟丝花》送到景波家,他不在。

  1988年11月14号星期一

爸下地推稻草。

  我和小二打帘子,其间徐家沟的一个老头和李三来买稻草。

  我记得李三。

  老叔结婚时,李三和李四他们带头来闹新娘子。我和小二拿条笤打他们,保护老婶。

  那次,小潭还被我吓到,往后一退掉到地上背过气去。多亏老婶的一个亲戚的是医生,给小潭掐虎口,又掐人中地掐醒过来。

  1988年11月15号星期二

  今天继续打帘子。

  下午,大姨、大嫂子、大姐未来了,找大杰。

  我觉得莫明其妙。

  后来,我和大嫂子有一段对话:

  “我大哥咋回事?和谁吵架啦?”

  “嗯”

  “和我大姨夫?”

  “和我。”

  “不会吧?”

  “不会还好了呢。”

  “是不是上我姥家生了气?”

“在哪儿生点儿气,回来就打麻将。我不让他玩,就吵了架。完事就跑了。”

  他们走后,晚上妈也回来了。

  我做了《丘雁記》,准备写些文学评论和读书感。

  今晚演完《昨夜星辰》的最后一集,吴应强与邱素云之间的各有归宿是令我不满意的。

  还有一段对白回响在我耳边:

  阿财:你以后怎么打算?

  吴:什么怎么打算?男子汉大大夫,对的就应该去做,不对的就不做!

  阿财:冤枉嘛,什么也没捞着。

  吴:我压根儿也没想捞到什么呀!

  1988年11月16号星期三

  今天继续打帘子。

  这一天,刘老大父子俩送来口粮。

  孙云顺大伯来买粮。

  二姨夫、洪庆二哥来换梨,借钱。

  晚上,陈太威来送海鲶鱼,他继续看我的《火神爷》。

  我打完草帘子,为《昨夜星辰》续集打完草稿。并想抄在威叔赠给我的日记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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