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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生日,朋友到家

风雨人生路

我在里屋继续给太威和于继红讲《鹿鼎记》,一直讲到了晌午,讲得嗓子干哑了,才觉得尽兴。

  我回到姥姥家,骑车出了后岗子村。

  

  天色暗淡无边。

  我的心里也感郁闷,探其原因,皆因昨日那位来三姨家做客的牛雅菊。

  她是艳丽大姐的同学,她的妈妈和我的妈妈也是同学。

  艳丽大姐想把她介绍给我做对象。

  爸爸好像也对我说过这事,还有妈妈、小丹。

  家里好像还有她十三、四岁时照的一张相片。

  不过,我对此事既心烦又害怕,说不出来的奇怪。

  而今匆匆看一眼,我知道的是:短发、高个,性格开朗有度。

  我没看清她的容貌,但是我向来就不喜欢短发的姑娘。

  而心里又隐隐觉得是个意中之人。因此我对她,轻不得,重不得,只能看前世的机缘如何了。

  1988年1月4号星期一

  中午的电视又演了《火星叔叔马丁》,这是一部幽默横生,哲理至深的电视连续剧。

  晚上四点半,我写完了《奇门遁甲》的第四十一集。

  1988年1月5号星期二

  提早完成了一天的写作,并且超了额。

  空闲时间便想轻松一下,拿出《鹿鼎记》看了起来。

1988年1月6号星期三

  上午便写完了《奇门遁甲》第四十二集。

  中午没有电,看不成《火星叔叔马丁》了,就看看《鹿鼎记》。

  1988年1月7号星期四

  夕阳西沉之际,完成并超过了一天的任务。

我还想再写点,因为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兴致 。

  转念一想,何苦来的?今日紧,明日松。

  古人说“暴冷暴热必卧床’。

  这么暴紧暴松的,恐怕我的眼睛也要吃不消了。

  可别像《鹿鼎记》中那个庄什么公子的,读书过勤,双眼突·然瞎了。

  我近几日工作量对称了一些,眼睛倒不像前番频频散光了,可能是不熬夜的结果。

  1988年1月8号星期五

  “下雪啦!”

  吃饭的时候,爸爸这么嚷了一句。

  饭后,我出去刷牙。

  果真,一场……什么雪呢?说它大,它没有狂风呼啸,甚至树梢都懒得一动,离什么“燕山之雪大如席”可差了十万八千里。

  说它小吧,却铺天盖地,有紫霞神功后劲的功力,颇似‘梨花满天落”的图画。

  不一会儿,雪儿由小而无了。

  我一点多钟写完《奇门遁甲》第四十三集时,太阳偶尔透过云层,发出几缕淡光。

  空中再看不见雪花儿了。

  1988年1月9号星期六

  最近海城种子公司要来拉稻种,我把小二找回家,一家四口开始灌稻种。

  这一天的写作任务是完不成了,不过我有信心明天完成《奇门遁甲的第四十四集。

  晚间,营口台演了武打片《八百罗汉》,一个很短的故事,概括了金兵的残暴,大宋的懦弱,人民的爱国、封建的束缚,尤其结尾更令人发指。

  当今文法盛行一种委婉含蓄的手法,少数写的很好,多则隔靴搔痒,不敢正触事端锋芒,写得朦朦胧胧,缺少一种批判现实、封建的精神。

  而赵襄一席陈词,直述长老之非。也引深申了人民反抗王朝残暴的刑法,浅化了岳飞抗金的故事。

  1988年1月10号星期日

  午后,灌完了稻种。

  其间,韩春雨来我家看完了《鹿鼎记》的第一集。

  自称一看大书就脑瓜子疼的刘峰看了四十多页的《奇门遁甲》。

  在《米老鼠和唐老鸭》开演不久,我写完了《奇门遁甲》的第四十四集。

  1988年1月11号星期一

  完成了一天的写作任务,其实每每都是超额了一些。

  之后,我看看《几度夕阳红》。然后,接着写《奇门遁甲》。

  现在,明天要去给爷爷过生日的小二,正在那儿唠喀说话。

1988年1月12号星期二

今儿是阴历腊月二十三,是爷爷的生日。

  爷爷是个典型的农民,有着勤劳古朴的性格。

  在新的形势下,早在人心不定的改革初期,他一百个相信党的政策,大胆地栽树、卖糖葫芦、办豆腐房、养马、养牛,一直成为种牛专业户,曾去县、市,省里开会,参观。其事迹也上了专业户的书籍。

  爷爷在修养方面一贯把持笑一笑,十年少。

  多年来,他都是早睡早起,有时最早一二点钟就起来了。

  他上了三年的小学,就回家放牛了。平生喜道三国,乐闻京剧。

  他觉得文艺界应该是:第一,京剧。第二,评剧。第三,评书。第四,好电视剧。

  对于相声、狗男女头,芭蕾舞,他一向是深恶痛绝恶。

  他指的好电视剧是《水浒》,《济公》,《上海滩》等等。

  爷爷口才犀利,能言善辩。

  我小时对小波说过:“我爷爷就像诸葛亮一样能说。”

  今天是爷爷和爸爸的生日,再隔五天,就是我的生日了。

  我不能去爷爷家了,要在家里等着海城种子公司来拉稻种。

  他们来到后,先是一顿海吃山喝。然后,那辆满载稻种的汽车缓缓驶出院子,开走了。

  1988年1月13号星期三

  一个阴郁的早晨。

  像往常一样,我叠走了被子,褥子不动。

  我往上一趴,头冲窗户,继续写着《奇门遁甲》。

  写着写着,猛然有人抓住我的脚脖子。

  我一点也不吃惊,是二露?刘峰?韩春雨?

  回头一看。噢!是孙波和亮叔。

  我惊喜地跳起来。

  那颗心,一下子野了。

  听说,我的信他们收到了,而他们给我的信都还没到。

  我上大队去看,结果没有。

  回来滑冰车子,亮叔自吹是老手了。

  我们一上场,谁知他和我差不多,要想站稳那可气的‘单腿驴’可不容易。

  练了半天,倒是我的成绩好些,滑出有那么两米多远。

  啪地一声,冰车滑出老远,我要不是小时马步练的扎实,那屁股可不知摔成几半儿了。

  比量了一会儿,还是不行。

  我们干脆回家来,看会儿小人书,

  亮叔拿起《几度夕阳红》问我:“这是彩色的好?”

  “不是,字都是黑的。

  我回答。

  “哎呀,不是。”

  亮叔和小波都笑了。

  我知道他们的意思,他们以为这部书是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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