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将两人送回房间后,还一并送来了药和衣服。
但同时,也将两人关在了房间内,出也出不去。
将谢危扶着在桌前坐下,姜雪宁望了房门口一眼,然后拿起桌上的外伤药。
#谢危做什么?
姜雪宁自是给兄长上药啊,您这伤若是放着不管可如何是好?
姜雪宁说完,谢危有些意味深长地望着她。
谢危你已嫁给燕临,这样不妥,我自己来就好。
姜雪宁你的伤都在背部,自己要如何上药?如今这情况,哪里还在乎那些虚的,你快将上衣脱了,我替你上药。
在姜雪宁眼中,谢危是兄长,如今更是一个伤员。
且他是为了来救她,才会被平南王所伤,照顾他也是应该的。
谢危想了想,终是没再说是什么。
他缓缓褪去上衣,将背部对着姜雪宁。
看着眼前满是血痕的背,姜雪宁眼眶再次红了。
姜雪宁兄长日后,莫要再为雪宁做这等傻事了。
听出姜雪宁声音中的哽咽,谢危侧头。
谢危也不全是为了你,不必如此。
之后两人再未说话,直到姜雪宁上好药,并为他包扎好,道了一句“好了”,谢危才有所动作。
待谢危将衣物重新穿戴好,姜雪宁才开口询问。
姜雪宁兄长如今有何打算?你也知道,平南王想让你助他成就大业,此次必定是想要行叛乱之事的,否则他不会如此逼你。
姜雪宁从进屋开始,便一直唤谢危兄长,就是想提醒他,如今他们之间就是亲人,她是他的弟媳。
谢危也欣然接受,自她与燕临大婚后,便再未提过那件事情。
谢危此时唇色发白,单手撑着桌面,缓缓开口回道:
谢危确实如此。
谢危在来这儿之前,我还收到消息,萧远向圣上提供了我与平南王勾结的证据,如今朝中的局势,也不是很理想。
谢危与其等着朝廷前来围剿,不如趁此之前,咱们一举除掉平南王,用他的人头做军功,以此返朝。
姜雪宁之前你们不是查出宁国公的罪证吗?还有他豢养私兵的事情,为何迟迟不上报圣上?
谢危之前不想打草惊蛇,怕在咱们还没有完全准备的时候,令萧远狗急跳墙,起兵造反,所以才迟迟未上报。
谢危能如此耐心跟她解释,还是头一次。
谢危像是想起什么,望向姜雪宁问道:
谢危先前萧定非和小宝失联,你在这儿,可曾见过他们?
听到谢危提起萧定非他们,姜雪宁想起小宝那满身是血的模样,红着眼眶,恨恨地道:
姜雪宁平南王将小宝的手脚筋都挑断了,如今生死不知,而萧定非,我见到他时,他的一只手臂也被打断,不知道如今他们被关在何处去了。
谢危本已猜到萧定非他们已经被平南王控制住,但是他不曾想到,平南王竟会对小宝下那样狠的手。
他拳头捏紧,连那手臂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他眼眶的血丝,肉眼可见地露了出来。
谢危他们受得罪,我定会为他们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