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青涩的吻

提前退场，郁夏和赵一博两人静默着，暗里波澜起伏，灯火阑珊的城市在夜幕里躁动喧嚣。

出租车上，两人太过沉默，看似各怀心事，以至于司机师傅察觉到应该是小情侣吵架了。

车窗外树木迅速后移，汽车鸣笛声和城市的烟火气息混杂，越突显这辆出租车内的寂静。

司机师傅看不出来沉默的两人甚至说的上陌生的两人，即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平静无波的湖面下是暗藏的汹涌。

郁夏的右手在做座椅上慢慢挪动，赵一博的左手搭在腿上，她瞥了一眼，毫不犹豫地搭在他手上，然后握紧。

意外的，赵一博没有任何反应，这就造成了郁夏的“得寸进尺”。

郁夏摊开他的手，五指塞进他的指缝，十指紧扣。她还觉得不够，拇指指腹抚蹭着他的手指。

车内司机放了一首抒情的歌曲，赵一博直视前方，手也慢慢收紧，握住了郁夏的手，两只手紧紧扣着。躁动的，暧昧的，期待的，失落的情绪交杂，赵一博难以平稳呼吸。

两人牵着手一直到下车，老旧小区的夏季夜晚格外有生活味，墙面是时间的遗留，葱郁的树木在黄晕的灯光里休眠。

在十指相扣的那段时间里，酥酥麻麻遍及全身。与家的距离逐渐缩短，赵一博的心脏跳动更加快速，这一切不在他的计划内，他抛去了他的底线和分寸。

走上楼梯，依稀听见某家孩子的欢闹声和锅铲翻动的声音。

赵一博开门换鞋，径直走了进去。郁夏目光随着他而移动，他先走到冰箱前，喝了几口矿泉水。

然后，就坐在沙发上了。

郁夏换好鞋后，拿起赵一博的杯子喝水，他知道的，他打开沙发旁的落地灯，暖光照亮那一角，随后打开电视，随意播放了一部电影。

郁夏坐在他的旁边，他们就这样安静地看。赵一博感受到她逐渐靠过来，郁夏靠着他，像极了情侣之间相互依偎的看电影。

郁夏“要不要给你剧透？男主去找女主了。”

什么意思？让他主动的意思么？明明是她想的，为什么要他主动。

赵一博陷入情绪漩涡，完全没注意到郁夏的目光已经看了过来。

郁夏“然后他们吵了一架。”

郁夏是认真的再给他剧透，赵一博却在胡思乱想，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郁夏“还要剧透吗？”

赵一博“你说。”

郁夏贴近他的耳朵说了一些剧情，然后吊他胃口的问

郁夏“你知道接下来他们做了什么吗？”

没等他回答，郁夏贴着他耳朵说：

郁夏“接吻。”

赵一博才察觉到她的身体贴着他的臂膀，就连呼吸的气息都打在他的耳旁。

赵一博和她四目相视，眼神里传递着不清不明地情绪。

郁夏“你想好了，确定么？”

赵一博仰靠着沙发背，慵懒且散漫，一双冷眸垂着睨她。

赵一博“怎么？你后悔了？”

郁夏胆大的程度不止于此，她现在翻身跨坐在赵一博的腿上，距离迅速拉进。

郁夏“怕你后悔。”

赵一博的眼睛就定在她的脸上，暗流涌动的是暧昧因子，是情愫的倾诉。

郁夏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再次靠近，她也是第一次，毫无技巧可言。

赵一博的左眼斜下方有一块疤痕，郁夏的吻落在那处。

也是他未曾想到的，压抑着急促呼吸，双手清冷地垂在两侧，如果不是看到他手臂上凸起的青筋和因为克制而握成拳头的手，那大概会认为他不喜欢。

郁夏顺着往下，吻到他的脸颊，少女柔软的唇贴着，每吻一处，就能燎火。

他以为下一次就是唇，可郁夏吻在他的下巴。一触分离，郁夏捧着他的脸，看着他，迟迟未落下那一吻。

赵一博不敢触碰少女纤细的腰，分寸感任然坚持的存在，清冷又克制。郁夏虽是这么大胆的行为，可心中的悸动是清晰可知的。

他们对彼此有感觉。

郁夏吻下那一吻，初吻交给彼此。赵一博双手更加握紧，两人皆为未闭上眼眸，视线交缠在一起。电影还在放，纯正的美腔和舒缓配乐带动暧昧的氛围。

郁夏不会，只能一下又一下的，赵一博也没有回应，她倒没有在意，她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好奇又大胆。

赵一博半眯眼眸，一颗心扑通扑通的，他放下最后的忧虑，开始回应她。

十七八岁的郁夏认为初吻应该是非常美好的存在，既有青春的悸动，也有情愫的吸引。

郁夏不在捧着他的脸庞，双手搭在他说肩膀上。两人密密且自然的吻着，吻得暧昧，没有急躁，是少年人之间的青涩。

细碎的啄吻声清晰地响在客厅里。他们吻一会便停下来，缓会呼吸，又意犹未尽地再次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