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尘博物馆

“做出你的选择……”

“是留在博物馆做雕像……还是、死……”

明明都是一样的啊……余柯在心里嘀咕着。

余柯咽了下口水，盯着眼前人。

他算是明白了，这个男的是杀人犯，这个博物馆，就是他的人体标本收集箱。

刚才余柯的左臂被他的匕首划到了，虽然不是很疼，但是现在左臂发麻，没被骗，的确……有毒。

男人察觉到他的反应，嘴角牵起一抹笑，随即邪恶的大笑起来。

他捂住脸，但还是笑着。

余柯盯着男人，他很想保持自己的警惕性，但是左臂发麻的感受，让他的理智出走。

男人笑着，不觉身后有一个人。

身后人在男人背上刺了一刀，随后又抽出来，男人愣了一下，咳出一口血来，他转过头，看见的是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男人愣在原地：“满、楼……？”

他的表情是错愕不堪，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从小惯到大的弟弟，现在会变成拿刀刺向自己的敌人。

“为什么……？”

墨满楼没有回答他，送给他的，是一阵沉默。

“为什么……！”

就在男人和墨满楼对峙时，姜禾把余柯带到之前自己和墨满楼待的房间。

“实验人……对不起…对不起…”

姜禾一次又一次重复着“对不起”三个字，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他的眼中泛着水光。

余柯看着面前的程序体，不免有些心疼，他用右手轻轻抱住他，让他把头埋在自己颈间：“好了，我没事……”

姜禾点了点头，把脸埋在他的颈窝，仔细嗅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栀子花香，可能是余柯房间里摆香薰喷雾机的缘故，他的身上有一种淡淡的花香。

姜禾抱着余柯，在他脖颈处吻了吻，随后看见余柯左臂上的伤口，有些担忧，小声说：“真的没事吗……”

虽然很小声，但还是被余柯听见了：“没事的……”他吻了吻姜禾的额头。

除了是个不可解的毒，都没事。

余柯不知想到了什么，扶住姜禾的肩，一脸焦急：“林盛他们呢？你没和他们在一起吗？”

姜禾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们没和我走在一起……”

余柯站起身，往门外走去，嘴里嘀咕着：“不行……要去……”

姜禾想说“别去了，去了只会伤的更重”，但他说不出来，他留不住他，更留不动他，话到嘴边，变成了一句无足轻重的“小心。”

余柯让姜禾在原地等他，姜禾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碰了碰唇瓣，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还是轻抿两片唇，抬着眸子望着那扇紧闭的门，灯光打在他脸上，加深了他的疲惫。

姜禾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累，是因为自己对余柯的感情？是看着墨满楼因为自己不惜和亲哥哥决裂是自己明明身为程序体，本应该成为那几个实验人员的得力助手，却变成他们的累赘？

姜禾似乎懂了，他面对什么都有一种无力感，不论是面对什么，要么拦不住，要么留不动。

他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母亲……母亲……”

程序体怎么会有母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