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压抑,不过暗无天日的牢房,无法躲过的铁锈味,勉强散出一些微光证明人并不处于虚无中的孤灯。
他现在所处的便是如此。
青年动了动手腕,他能感到沉重粗糙的镣铐不断摩擦着右手腕骨,若是点了什么灯一看,定然是明显一道红痕,细看,沁出殷殷血丝。
“来吧。”
清冽的女声,在这般黑暗之间却如同炸雷一般。
青年抿了抿唇角,最终勉强挪动手,握紧面前的白瓷瓶,拧下木塞,仰头一饮而尽。
他明知道那不过不致死的药剂,但觉液体淌过喉间时苦涩辛辣,像是鸩酒。眼眶本只滚烫着,如今却随着白瓷瓶里见了底,滚落清泪。
一无是处。
他如此想着。
不知何种药引,进入腹中后药效发作的竟如此快——又或许是因为那药剂中被投入了蛊虫?青年强忍着腹中刀片切割般的绞痛,松手,瓷瓶落地,碎作千万银蝶般,正如他的盛世好梦,曾经年岁。指尖微颤着拈起一片碎瓷时,青年明显感到脑中有无数画面正已惊人的速度迅速抹去。瓷片利端紧贴左手腕间划去时,那些记忆已破碎不堪,剩余的,狠狠刺入血肉间,令他头痛不止。腹中和脑间同时传来的强烈痛感使他忘却了掌间鲜血横流,灵力也随着动脉被生生划出的口子狭在血液间流出,点点荧光惨淡,却似夜间星辰。
左手生灵,右手死寂。
他已将生灵之手贡了出去,那么从今之后,不论是心还是灵术,唯余死寂。
记忆快速散去的恍然间,他似乎听到面前之人轻轻笑了一声。
很愉悦的笑。
大逆不道。
他又如此想,狠狠地。
似是察觉他的怒意,女子俯下身,两指在他额前一点:“师尊啊……”
倒地声起。
意识也如同海浪般,拍在岸上碎去,一点点退去了。
恨意与痛楚的尽头,他恍然看到那个白发的青年,眉眼已经被强行抹去了,唯能看见唇畔清浅的笑意。
痛楚尽头,竟是不甘和恐惧。
他最不愿忘的,一生最珍重之人。
那个人的声音隐没在了烛泪的噼啪声中:“牙狼……”
似被猛然推入深海,脊骨一阵刺痛与窒息般的黑暗席卷了他,再无意识。
世间再无九渊领主,世间再无十藏牙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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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疯了,我也要失忆了,我在写啥啊QAQ我两年前都在写啥啊!
行行行,重置了,让我慢慢疯吧……(喝茶)
小剧场《开文大吉》
开文大吉,有没有想要说的吗。
牙狼:在失忆装病,我先退了。
无兮:其实准确的说……也不算开文吧?@叶 圈一下,号找回来了吗?
叶:……找了,回来了,但是电脑更文比较爽,而且手机很难存档。
叶:?所以这个小剧场有什么意义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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