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月内,皇宫中两人有孕,一位是唐红袖,被皇上晋升粉黛,一位是异国舞姬,朵希黛,被晋升为红袖。
今日我去了江海镜那,前些日子她被升位为玉人,我本想去看看她,谁知道她又在喝酒。
我见她那样子,叹了口气坐在了她的对面:“今日打算喝几杯啊?”
江海镜笑了笑,喝了一杯酒:“怎么?还要给我立规矩了?”
我垂眸把玩着酒杯:“有人酒后失态,胡言乱语,分寸尽失,难看至极,是谁我不说。”
江海镜一点不慌,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各般的丑态都被你看了去,你自然不能说。”
我轻哼一声,并不想和它胡搅蛮缠,却瞥见了桌子上没有见过的一本书,江海镜注意到了我的目光,顺手拿起了那本书。
“这个啊……陌迟,拿去烧了,今日这酒温的不够热,添把火。”
我疑惑的看着她:“这是做什么?白日糟蹋东西?”
江海镜不以为然:“物尽其用,怎么糟蹋了?”她看着陌迟将书拿走了之后,才悠悠的开口:“是以前认识的人写的。”
“哦,是你以前做镜海居士时的朋友吧?”我开口询问。
“我入宫都这么久了,那帮子人一点长进都没有。”
我以为她说的是她这些朋友作的诗,便开口说她:“你那天赋哪能是人人都有的?虽说是文人相轻,可那是你的朋友,何必?”
江海镜又喝了一杯酒,神情高傲:“若不是朋友,我都不会多看一眼,更何况,阿谀蒙骗的,那不是朋友。”
我叹了口气:“随你了。”
酒过三巡之后,江海镜醉的不清,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开口:“那书……”
我接话:“你让人拿去烧来温酒了。”
她像是想起来了,却反倒责怪起我了:“……对,你该拦我的,也算个念想。”
末了,她揉了揉太阳穴:“糊涂了,没什么可想的,烧了好,枉顾着一身清闲的游山玩水,光长见识不长本事,净写些,狗屁不通的玩意儿,烧了好。”
我抿了抿唇,微微凑近她:“海镜,你也该看开些了吧?”
她愣了一下:“什么算看开?我从接到册封圣旨那一刻就知道……知道自己今生……生……不得自由,死……不得其所,这算不算…看开?”
我微微皱眉,摇了摇头:“这样的念头,反而是最折磨你的。”
可那人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此刻的她,双颊酡红,如熟透的苹果一般,娇艳欲滴。
双眼微闭,长长的睫毛在轻轻地颤抖着,似乎在梦中遇到了什么令人欢喜的事情。
身体软绵绵地斜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搭在桌子上,另一只手则自然地垂落在身旁,呼吸平稳而悠长。
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如瀑布般垂落。几缕发丝调皮地拂过她的脸庞,像是在轻轻地抚摸着她。
在她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香,与她自身的香气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香味,让人闻之心醉。
我看了一会后,便离开回了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