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又是个卖身报恩的戏码

许久，萧弦摸了摸缩在他怀里的小脑袋，小心问话：“你现在怎么想的。”

婕茹没回话，只用小手在男人胸膛上挠了挠，萧弦急切地又问一遍，还说：“你若心里有气，打我一顿也好。”

“我气什么呀，只是觉得好没面子。”婕茹耷拉着小脑袋，倚着男人胸口说话。

“没面子？”萧弦意外的一愣，伸手托起她下巴，“什么意思？为何没面子？”

“可不是吗？”婕茹眨了眨眼睛，一副恹恹地小模样，“我一直以为我是王爷的第一个女人呢，哪想到在我之前，王爷心里已经有个白月光了。”

“白月光？”萧弦越发莫名其妙了，他眉峰紧锁的盯住她，“小茹能不能把话说明白点，要不然我要收拾你了。”

婕茹摄于淫威，只好耷拉着脸给男人解释“白月光”的“凄美”含义，不料遭来他一记鄙夷的白眼：“你如何看出她是我白月光了，”萧弦虎着脸，瞪着眼，墨色地眸子里燃着火焰，“我就说吧不能告诉你，看你现在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好吧，就算我刚才失言，可是，”婕茹咬了一下唇瓣，顶着一张算账的小脸，“王爷从16岁在青州认识她，18岁才离开，这两年时间就没留下点美好记忆？你们俩不都住一块了么，就没有发生点什么？”

她说完心下也恼自己不争气，没事扯这些干什么？

其实主要还是因为他婚后才跟她说起这些，如果是婚前说还不至于，而在这之前，她虽然知道他并没有“老实”的等她长大，但也没有那些个通房美妾庶子女这类的糟心事；

可如今他坦白供出一段类似“白月光”的旧事，就如同人设崩塌般让她一时不好接受。

“殷婕茹你给我听好了，”萧弦仿佛受了侮辱般，一手掐住婕茹下巴摇晃着，“我指天对地说一句，长这么大我就睡过你这么个女人，也只让你这个女人碰过我身子还把我睡了。”

婕茹见萧弦满脸戾气的近乎在咆哮，心下也是惴惴，但一听他说什么睡来睡去，瞬间红了脸，粉拳如雨点落在男人的肩头和胸口，外加抓挠，小嘴羞骂不停：

“胡说八道，我哪有什么睡你，都是你欺负人，欺负我……”

萧弦任她打闹了一会儿，猛地抱住她含住喋喋不休地小唇缠吻，似是要发泄心中的某种情绪吻地热烈和深沉，直把婕茹亲吻的快透不过气来才放开。

“我知道你心里面不舒服，”萧弦手抚摸着她红红的小脸，低声求和，“所以你对我怎么着都行，可是我跟她之间真的不是你想地那样。”

“那你说，我想的是哪样的……”婕茹负气之下话赶话的问。

“你不就是觉得那时我跟她之间，就像我们现在一样，”萧弦耐心道，“真没有，当时只是出于一时义气救下的她，她说父母双亡无处可去，说愿做奴婢伺候我一辈子什么的，我就安排她在行宫中住下，但我和她并不是睡一个房里，这一点，戴珩，金风和玉露都知道。”

婕茹心下思忖：又是类似“卖身报恩”的戏码，却因听到他后半句话，不由一愣：“这三个是如何掺和进来的？”

“你以为我到青州是去游山玩水还是特意去‘英雄救美’？”萧弦瞪了她一眼，“每个15岁以上的皇子，但凡有点能耐的，都需要到一个地方去历练个两年，当然这个首先得自愿，我16岁那年向父皇请命去了，赶巧不巧的分在了青州，住在当地安排好的行宫里，戴珩和我一道，金风和玉露是父皇后来又派人把她们送到青州来，说我需要有两个丫鬟在房里头伺候着才好，我虽不愿，但也没反对。”

“王爷当年在青州做什么？”婕茹饶有兴致地看着男人。

“按照父皇的要求，微服民间，体察民情，还得有几天下庄去看收成什么的，”萧弦细细回忆，“经常早出晚归，真不是闹着玩的。”

婕茹嘟囔的道：“王爷微服民间的某一天，恰好遇上席小姐被一伙人逼良为娼，所以出手相救，英雄救美？那对姐妹俩可真够费心思的。”

“还不相信我？”萧弦抓了她的小手放在胸口，眼神有点受伤，“那你用簪子把我心掏出来看看好了。”

“说什么呢，”婕茹心情好了点，伸手揉了揉男人后脑勺的头发，“我是在思考这件事里让我感到蹊跷地地方，”微顿，又对上他的眼睛，“虽说没睡在一起，但那时的王爷是个小年轻，与一个女子，还是对你有心的女子同处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了两年多，难道没有生出一丝情愫？”

萧弦躲开婕茹眼睛，翻过身去，两手交叠着当枕头：“一开始是有被她感动过，青州气候不好，我有阵子鼻子不舒服，她就时常绣绢帕给我随身带着，我的衣裳鞋袜是她给做的，每天回到行宫累乏的时候，也是她在身边陪我，可是后来——”

他说到这，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猝然打住。

“金风和玉露来了之后，一切都变了是不是。”婕茹狡黠地接下他没说完的话。

“你怎么知道？”萧弦诧异地回头看了婕茹一眼，随后眉心收拢道，“其实不止是你说的那样，在那两人来之前，我就已经渐渐受不了她的性情了。”

婕茹睁了睁眼睛，脸上全是“问号”。

萧弦不无烦扰道：“太过情绪化，多愁善感且泪腺发达，一点点不起眼的小事都能让她感怀掉泪，下个雨有什么的，花开花落又怎样，她非得哭上半天才消停……可能她自认为她的眼泪很值钱，每回一哭我就得去哄她，哄到不哭为止；戴珩不是我，可在一旁看着都头痛的要命。”

婕茹知道这氛围不该笑，但萧弦的冷幽默还是让她禁不住“噗嗤”一声。

“我猜席小姐这多愁善感的性情，在金风和玉露来了之变得后更加严重了吧。”婕茹看了他一眼，揣测道。

“真是神了，小茹是怎么知道的，”萧弦不可思议的转头看她，“就好像你亲眼看到过一样。”

婕茹提了提唇角：不是她“神”，而是女人更了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