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艳冠全国

季六小姐有个很不好的特点，喜欢探头探脑搞“窃听”，这点让季如虹很反感。

“哦，我听姨娘说殷府三小姐也在二姐姐这里，便想过来寻她去玩，不知她是否愿意随我一道在府里走走。”季如芹忙不迭的应声。

里面的婕苒听到声音，犹如抓到救命稻草般应声而出——待在这屋子里闷的慌，姐妹聊天又没她的份，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尴尬的不知如何自处，正巧来了个六小姐喊她出门玩，当下求之不得的告辞了。

季如芹带着殷婕苒离开后，两个丫鬟一前一后走来，一个手里端着茶盘，上面是刚沏好的茶，壶嘴冒着热气，另一个则捧着果盘，上面放着各类饮品果盘和糕点。

待丫鬟摆好，出门时季如虹叮嘱其中一个丫鬟带上门后在门口守着，若是再有人在门口鬼鬼祟祟就赶走。

“哎，眼下终于只有我们三个了，之前跟防贼似的真难受，”季如虹笑的很开心，“来，先喝这个，再吃点东西，娘亲说宴席还得等等，你们别饿着了。”

婕茹和婕盈一边道谢一边接过季如虹递来茶碗和糕点，三人边吃边聊。

“婕茹妹妹，姐姐这里有话要问你，但不知道该不该问。”季如虹探问道。

婕茹坦然的笑道：“季姐姐既然都说了就问呗，话说我也没什么神秘的事呀。”

季如虹笑了笑，低声道：“没有么，你那桩‘指腹为婚’又是怎么回事？”

婕茹微愕，料不到季如虹会问这个，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只采用春秋笔法将事情大概说了一下，然后开始往嘴里塞吃的。

“正月十五便要进宫面圣相看？”季如虹轻叫出声，“那婕茹妹妹一定很紧张吧。”

婕茹很想告诉季如虹，她已经是第二个这么说的人了。

“去见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有什么好紧张的，”婕茹吃一口香杏凝露蜜淡淡道，

“随意吧。”

“随意？”婕盈险些被一口茶呛到，满眼钦佩，“四姐姐胆子真大，若是做我去进宫见皇上皇后和贵人，会吓死的。”

“对，那是觐见皇帝诶……”季如虹睁大一双眼睛，面露惧色道，“不是一般人，我想我也会吓昏的。”

婕茹扶额：所以呢，害怕她就能不去见了？不过如果单说去面见皇帝的话，自己还是有点兴趣的，毕竟中国历史那么长，三皇五帝唐宋元明清的皇帝一个接一个，自己“有幸”能见识其中一个也是一件好玩的事。

想到这，脸儿不由露出笑容，婕盈拿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道：“四姐姐你没事吧，都这时候了还笑的出来。”

“不然呢，五妹妹是想看我哭吗，”婕茹好气又好笑，“既然没法想象以后的事，就过好眼前，而且那天你不也说了么，一切有祖母在，所以我真没什么好怕的。”

“茹妹妹这么想也是对，想多了反而自寻烦恼，”季如虹赞同的附和，随后话锋一转，“老太太有没有与茹妹妹说起过你那亲事对象？”

婕茹随即想起殷老太太曾跟她透露过一些四皇子的事，但拿不准能不能对季如虹和婕盈说，倒不是不信任，而是当时老太太并没说能对外人说这件事，所以还是守口如瓶的好。

“祖母当时只是三言两语那么一提，并没有细说，”婕茹思虑再三后，恬淡的道，“我也不便多问，讲什么我也忘了。”

季如虹并没怀疑婕茹隐瞒，只看了她一眼，冷不丁道：“爹爹倒是有一次私下跟我们说过这个四皇子——”瞧见婕茹眼睛转过来，说的更认真了，“众多皇子中，四皇子生母早逝，叫宸妃娘娘养了几年……”

婕茹愕然：生母早逝，让宸妃娘娘收养了几年？妙极，他和她居然有了共同点。

“那四皇子长什么样儿啊，”婕盈不假思索道，“好不好看？”

婕茹唇角微扬：这或许是小女孩最关心的吧，也是，在没见过其人，不知其心的情况下，自然最关心相貌，这样才有兴趣继续深入了解的基础。

“长相么，父亲没说，”季如虹蹙眉，显出困惑之色，“只说真正见过四皇子的人很少，因为他文武双全，能力超群，皇上时常让他出宫办事，所以身份隐秘。”

“说了半天也没说四皇子长什么样儿啊，”婕盈单手托腮，兴致开始逐渐递减，“要是像是三姐姐说的那样可就——”说到这许是意识到了什么，猝然打住。

随后赶向跟婕茹道歉，说她不是故意的。婕茹笑笑，摇了摇头，表示她不在意。

“三小姐说什么了？”季如虹见婕盈话说一半忽然打住好奇的问，又见她一副说错话的犯忌神情，心下明白了几分，她伸手拍了拍好姐妹的手背，“三小姐一定又在自以为是的编派了是不是？婕茹你别搭理她，我虽然没见过如今的四皇子，但听家中长辈提过，四皇子在十二岁的时候就艳冠全国了……”

“艳冠全国？”婕盈满眼小星星的重复了一遍，“季姐姐，我未来的四姐夫真的长得这么俊？”

“这还用说，四皇子可是大梁有名的美男子，不论在皇室还是民间都很受欢迎，据说那时每逢他的马车走过官道，道路两旁总有许多倾慕者往他马车里仍花篮、果篮还有玉佩香囊荷包什么的，”季如虹笑着睨了婕茹一眼，“只是四皇子长大以后变得低调了，很少再公开露面，不过我觉得有这么好的底子，即使过了几年，变化应该不会很大…”

婕茹脸上露出俏皮的笑：十二岁就艳冠全国、家喻户晓了？真没想到她这未婚夫居然还曾是个“国民老公”，但是那时到现在已有七年，不知道是否一直保持着“记录”，只希望没长残就好了。

“总之绝不是三小姐编派的那样，妹妹别急，”季如虹说到这仿佛想起了什么，笑道，“不是正月十五就要随老太太进宫了，很快便要与四皇子相见的，到时候就知道如今的他长什么样了，茹妹妹返回府后记得来我府上告诉我哦。”

话毕，俏皮的眨眨眼。

婕茹不置可否的笑笑，真没想到自己这闺中好友也这么八卦。

“我急还不是为了四姐姐嘛，”婕盈不好意思的笑笑，“希望一切如姐姐所愿。”

婕茹点头安抚，表示她懂妹妹的意思。

这时，门外有丫鬟叫门道：“二小姐，方才盛嬷嬷过来传话，说是宴席开始了，让殷府四小姐和五小姐入席呢。”

季如虹对着门应声说“知道了”，三个女孩同时起身，因为这是季小姐的及笄礼，她只能呆在闺房里不能出门会客，便让府里丫鬟领着去花厅，三姐妹暂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