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桑酒再不敢直视冥夜,连带着桑佑都不敢说话,一见二人就慌忙躲闪,口齿不清。
起初桑佑只以为桑酒在上清不适应,只到在门口抓包偷听的桑酒。
“桑酒!你在做什么?”桑佑双脸羞红,抓过被子遮掩身体,却还是被桑酒看了个干净。
桑酒自知理亏,脸红的像烫熟的虾,晕头转向地逃走了,一连几日都躲在初凰那不敢面对桑佑。
直到漠河黑水上涨,需要借助舍利子时,才重新回到桑佑视线中。
“师傅,请将舍利子借给徒儿。”桑酒安稳行礼,不敢抬头看冥夜,深红的耳垂却暴露了她的内心。
那场面太过刺激,很难忘记啊!
冥夜往日看在桑酒是桑佑妹妹的份上,很是照顾,得了新鲜玩意总会备一份送予桑酒,可这次不行。
“天欢即将苏醒,需要借助舍利子助阵。”
“可漠河等不起了,师傅不在乎徒儿,总要替哥哥考虑吧。”桑酒面上委屈巴巴,心里把冥夜骂了一通。
桑佑款款而来,步伐拘谨,不似往日阔步流星。
“烦请神君将舍利子借予漠河,桑佑发誓定不会耽搁圣女复苏。”桑佑扶腰下拜,腰部的酸痛,使得他面目扭曲。
空气凝结,只能听见几人的呼吸声,片刻后,冥夜叹息一身,将舍利子交于桑酒。
“多谢神君。”
“多谢师傅。”
桑酒得了舍利子,片刻不敢耽搁,施法散作雾气离开。
桑酒离开后,气氛又陷入安静和尴尬中,二人随已将所有亲密之事做尽,在床上是年轻人气血翻涌,下了床大家都是纯洁无知好孩子。
“我...天欢与我一同长大,我心中把她视作亲妹,她的父亲又是我的师傅,对我恩重如山,所以才会格外关注照料一些。”冥夜不敢直视桑佑,怕被看穿内心的慌乱和不安。
“神君不必解释,桑佑明白。”
桑佑亦是不敢看冥夜,这门婚事本就是蚌族挟恩图报在先,虽然当初冥夜答应的干脆利落,但桑佑心中总是有骗婚的心虚感。
两人不再言语,一人坐着,一人站着,任由空气沉静,时间消逝。
“神君,天欢圣女要醒了!”一慌慌张张的小仙侍打破这诡异的安静。
冥夜沉静的眼底迅速泛起一丝惊慌,又忽的消散,可惜还是被桑佑捕捉。
去你×的,还视如亲妹,亲妈还差不多,就这么紧张她吗?
桑佑行礼,语气略显不满,“神君忙,小的告退。”
冥夜听到这吃醋的语气,心花怒放,眼角眉梢满是春风得意,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语气古怪的说,“一起去吧,你好歹是她嫂嫂。”
言罢,挽过桑佑背在身后的手,得意洋洋地前往天欢寝宫。
桑佑不懂冥夜发什么疯,见无法挣脱也就任由摆布。
推门进入寝宫,天欢坐在床上愣神,乌黑的眼珠如同石化一般。
这是桑佑第二次直视天欢的美貌,乌丝垂腰,弯眉细长,鼻梁挺拔,面容优雅精致,通身的气质更是无可挑剔、光辉耀眼。
天欢感受到目光,转头回望,与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睛对上,猛地一怔,心脏狂跳,却又极力克制佯装镇定。
“欢妹可还好,身体可有不适?”冥夜并未察觉天欢的怪异,端着哥哥该有的样子关心道。
天欢摇头,时不时偷偷打量桑佑,“这位是?”
“这是桑佑,我的夫人。”冥夜骄傲回答。
“夫人?!”天欢心脏漏跳半拍,抓着床单的手指用力到发白。
没关系,天欢在心中自我安慰,成亲后和离之人不在少数,冥夜事务繁忙,总有照顾不周,可以钻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