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被试探了】

褚言生也根据慕白的方向查到了衍莯在这个世界里沐月的身份，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就是沐月明明是来都城找慕白的，却为何冒着杀头的风险替明落落嫁给了毫不相识的他。而且明将军和明夫人显然是知情并且帮忙隐瞒了的，不然上次回门他们不会丝毫不露破绽……这件事的具体情况还得查一查明家和夫人之间的联系……但至少，明将军府跟他没有什么直接的利益冲突，就算是他们派夫人来的也顶多就是监视，暂时不会对他有什么危害——褚言生心中有些失落和烦闷，可能是因为他知道了他的夫人并不是自愿嫁与他的，那她对他表现出来的喜爱又是真的么？还是为了什么目的不得不如此呢？她跟慕白……才是相识之人……他才是那个后面出现的陌生人……

“夫人，我跟慕三公子同时有危险你先救谁？”晚上，褚言生突如其来的问题差点让衍莯一口茶给自己呛死——他这是为什么突然整这出啊？

“小夫君，今日慕白又惹你了？”不然他干嘛突然问这种离谱的问题。

“没有，我就是想知道，在夫人心里我跟他谁重要……”褚言生垂眸看向衍莯，神色十分认真道。

“当然是你更重要了！你是我夫君，不管是我心里认为还是律法上都是你重要，肯定先救你。”衍莯无奈配合回答道。

“那要是夫人还没有嫁给我，我们不是夫妻关系，夫人会更喜欢慕三公子，更愿意嫁给他还是……我？”褚言生逼近衍莯盯着她的神色，不想放过她回答这个问题时的任何一些细节。

“当然是你呀——我本来也不喜欢慕白呀？小夫君你居然质疑你家夫人对你浓烈且专一的爱意，我很不满意喔～”衍莯捏了捏褚言生的脸颊撅嘴道。

没有迟疑，神色没有躲闪，看不出任何破绽……若不是极能掩饰之人，这便是真话了。褚言生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焦虑不安的心情缓和了不少——“夫人莫气，为夫只是有些不安罢了……因为夫人嫁与为夫是因为太后懿旨，在夫人入门之前夫人与为夫并不相识。但慕三公子早就是不少世家小姐的倾慕对象，而他现在又总在夫人跟前晃悠，吸引夫人的注意……”

“噗嗤～”衍莯见褚言生一说到慕白就一副吃醋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哎呦，我家小夫君怎么还是个醋坛啊——不过看来是我还没有让小夫君你清楚明白一件事……”

衍莯欺身上前压在了褚言生身上，俯身一边吻他一边轻笑道：“我从始至终，都只对小夫君你有强烈的欲望～就像是狼盯着小羊一样，其他人都是白菜，白菜再怎么在狼跟前晃悠，狼也不会注意白菜做什么的，只会天天想着怎么吃掉小羊～”

“……可要是慕三公子也是小羊不是白菜呢？”褚言生明白了衍莯的意思，不过还是故意道。

他非得跟她较这真是吧(ノ=Д=)ノ┻━┻“他不是我的小羊，是白菜，只有你是我要的小羊——不准继续反驳。”衍莯在褚言生的唇上轻咬了一口，哼声道。

“为夫知道了……”褚言生轻笑了笑应声道。

“不过你今日为何突然又这般不安？是发生了什么事么？”仔细想想自家小夫君不是乱吃飞醋的类型啊～每次他吃醋都是因为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让他感到不安才会这样……可他又说不是慕白，那难不成是她不小心做了让小夫君难过的事？可是没有吧……她没干什么会让他误会的事啊？那到底是怎么了？

“……”褚言生犹豫了一瞬要不要告诉衍莯他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一事——事情的真相还不完全清楚，他怕就此揭穿她的身份，会导致不可控的后果……但是不告诉她，以后若是被她自己发现了，会不会觉得他故意装作不知戏弄她……“就是有人告诉为夫，夫人以前也倾慕慕三公子……他喜欢什么夫人就会去做什么，只是夫人一直没能得到机会向他表露心迹就被迫嫁给了为夫……”褚言生将之前调查到的明落落的事情告知衍莯，想借此试试看她跟明落落互换身份一事。

还有这种事？明落落喜欢慕白？救命！怎么没有在故事里看到过这种东西——“谣言！这都是谣言！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喜欢慕白其他人怎么知道的？”

“……夫人会弹琴么？”褚言生见衍莯一副不可置信否认的样子，轻笑了笑问道——看来她也不知道明落落喜欢慕白这件事，说明她跟明落落并不熟识，果然她代替明落落嫁给他这件事就是明将军府主导的。

“不太会，怎么了？”她会跳舞是因为以前被一个麻烦的亡灵摁着教过，但是弹琴什么的她不感兴趣，就学的马马虎虎。

“可是有人说夫人因为慕三公子喜欢琴音便努力练习，就为了能够吸引他的注意……”褚言生握住了衍莯的手，故作委屈地看向她道。

“我……”我没有啊啊啊啊——可恶！衍莯真是百口莫辩，究竟是谁告诉小夫君这些的啊！！！

“……但既然夫人不太会，这些果然都是谣言吧～”再逗她他的夫人可能要着急了……褚言生替衍莯解释道。

“对！就是谣言！”衍莯委屈巴巴地将头埋到了自家小夫君的颈窝里闷闷道。

他是不是做得过了——自家夫人好像有些难过了……即使知道她对他隐瞒了身份，但是他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了，这样试探她让她觉得委屈了总觉得是他在欺负自家夫人一样让他难受……“夫人，为夫只是开玩笑的，为夫才不会相信这些谣言，夫人别难过……”褚言生轻抚着自家夫人的背柔声安慰她道。

“我没有难过……”只是觉得这一层一层的身份给她带来的麻烦不少但是她又不能跟他说出实情而无可奈何。要是她将实情告诉小夫君会怎样？他肯定会相信她吧……不行，万一吓坏他怎么办？而且告诉他她可能会有一天像突然来到一样，突然从他的世界里离开，他会很难过的……虽然不告诉他他以后也会难过但总比现在就难受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