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面色凝重,“自然不是,我是接亲当天才打晕云家小姐,坐上花轿的。”
这也是为何她一直没有底气的原因!她根本不是云为衫!
闻言上官浅哑然了一下,眸光流转间突然就笑了。
“姐姐不必担心。”
“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妹妹岂会看着姐姐就这么暴露?”
“你有什么办法?”
云为衫现在走投无路,在这宫门,她四面楚歌,唯有上官浅,勉强算是盟友。
“简单呀,妹妹我身份没问题,姐姐当天若是实在没办法,可以劫持妹妹,想必是能拖延一些时间的。”
上官浅笑颜如花,看起来完全是为了云为衫好,半点没有私心。
云为衫沉默片刻,心底冷笑。
说来说去,不过是为了利用她最后一把,彻底洗清自己的嫌疑罢了!
眼见云为衫不说话,上官浅也不恼,只是慢条斯理的接着说。
“姐姐若是不信妹妹,也不是没有其它方法。”
“什么?”
“宋玉瑶!”上官浅加重语气。
“宋玉瑶?”云为衫一脸疑惑。
“没错。”上官浅温柔的笑着,“她的命可比妹妹值钱多了。”
云为衫懂了,这是让她劫持宋玉瑶,不管如何,角宫和徵宫一定不会罔顾宋玉瑶的安全,对她动手。
眼见着上官浅催促的看过来,云为衫咬咬牙,“我知道了。”
不到万不得已,她绝不会这么做。
她记得寒鸦肆说过,让她咬死自己的身份!
她选择相信他一次。
来宫门云为衫是抱着目的进来的,不到最后一刻,她绝不会主动成全别人!
否则,谁来还云雀一个公道?
上官浅不清楚她的心思,只以为她认命了,当下心情大好。
画师很快完成了两幅画,上官浅主动走过去,柔柔的行礼,“多谢师傅。”
画师受宠若惊,连忙摆手,然后一脸稀奇的离开了这里。
上官浅和云为衫的事,宋玉瑶很快就抛之脑后。
她跟在宫远徵身后,七歪八拐的,走了半天才到徵宫。
小脸带上了些许不满,“徵宫怎么这么偏僻?”
她来宫门时间不长,但角宫和羽宫都位于哪里,她还是清楚的,连医馆都比徵宫位置好。
宫远徵习以为常的开门,带着宋玉瑶小心往里走。
一边开口解释:“徵宫要研制药草,里面多半栽种奇花异草,对环境有要求,所以冷清了些。”
“再说了,这里不好吗?没人会来打扰。”
宋玉瑶左看右看,发现一路上还真是药圃不断,大大小小,新罗棋布。
“好吧。但是这里怎么没看见下人啊?”
“徵宫人很少,没人喊,不会有人在外面。”
宫远徵这习惯是照着他哥来的,角宫也是如此。
宋玉瑶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哎,幸好我带了好些人来,不然岂不是什么都要自己动手?”
“对了,我住哪间屋子啊?那些物件要赶紧放好。”
宋玉瑶从小锦衣玉食,奴仆环绕,可以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不理解宫远徵为什么不要人伺候。
但这是别人的习惯,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反正过苦日子的不是她就行。
就算在喜欢宫远徵,她也是不会陪着他在衣食住行上面吃苦的。这点宋玉瑶从头到尾都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