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梓宁“能以三万水师换一皇后之位,确实厉害。”
帝梓宁“若换做是我,我断然做不出这样。”
仇烟织亦是附和的笑着,与帝梓宁一道一边说着,一边骑上了下人牵来的汗血宝马上。
仇烟织“这马是我看着长大的,性子你会喜欢的,我还给她取了个名,叫清风。”
帝梓宁抚摸着座下的白马的鬃毛,摸着也不扎手,双腿夹紧了马腹,等了片刻,仇烟织已经骑马行走了一段距离,清风才提起了四蹄走了起来。
仇烟织回头看了眼十分紧张的帝梓宁,目光停留在了她紧紧护着的肚子上。
仇烟织“是不是跟名字一样,她很温顺。”
帝梓宁“确实如此。”
帝梓宁心中颇有些不安,可仇烟织却一直在用温和的语气同自己说话,暗中鼓励着她,渐渐不落定的心也有些平复安定了下来。
*
眼瞅着仇烟织与她一同进入了猎场之中,萧瑟去找任安乐,结果被仇士良的人拦下,请他去帐里见面,说是有要事相商。
萧瑟脸色不耐,索性就直接冷言拒绝了,但刚走出几步,就被仇士良的人给围住。
“楚国公倒是好大的架子,可要是本宫不去,他又如何?”
前来领着仇士良命令的,正是新晋虎豹营统领的严修,生的一副冷面修罗的面孔,让人看着都觉得心里直发毛。
严修却是皮笑肉不笑的道:“国公自然是不能拿萧太子如何,只不过两国关系紧张,且萧太子无诏来我大兴,本就是坏了原有的规矩,既然如此,既是萧太子不守规矩,那我大兴自然也不必讲究两国的脸面。”
萧瑟握紧了拳头,冷眼瞥向能屈能伸的严修身上,重重的哼了一声便走向了他的身后。
入了帐篷后,却见李焱在与仇士良下着棋,棋面杂乱不堪,黑子与白子各有退让,似乎两人斗的不分上下,难分难舍。
仇士良“这说曹操,曹操便来了,看来还真不能够在背后说人闲话才是。”
仇士良呵呵笑着,搁下手中的白子,递了个眼神给手下,那立马抬了张椅子上来。
萧瑟“仇大人还真有兴致,好好的狩猎大会,不在外尽兴,反而跑到这里躲清静。”
仇士良“这哪是躲,明明就是陛下缠着老臣手谈一局,说是棋艺生疏,你说,是不是,陛下?”
仇士良抿着淡笑,看向李焱。
李焱“许久未与国公大人对弈一局,确实有些手生,看这棋面,是朕输了。”
李焱搁下手中的黑子,面色微微皱起,刻意的咬紧了唇,似是很痛苦的模样。
萧瑟“你……脸色这么差,该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
李焱“老毛病,不碍事。”
然而未久,李焱终克制不住,心口如刀绞般剧烈的疼痛了起来,黑色的血水从喉咙里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棋面。
突然而至的意外,就连仇士良都始料未及。
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李焱这是毒提前发作了,要是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出了事,断然影响到大兴的存亡,毕竟大晟太子还在这,绝对不能让任何不利于大兴的消息传至大晟,否则好不容易平定了东南叛乱,就会引来大晟这头饿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