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集出征之后,关于对应事物皆落在了仇士良的手中处理,他掌握了大半军情要务。
一概重要之事,皆直接封在自己的手中,仇士良只将寻常普通的消息送至长明宫中。
李焱依旧每日装作闲散无事的模样,扮好贪恋女色,沉沦后宫的昏君做派,来更好的衬托仇士良为国为民殚心竭虑的好形象。
眼看着计划到了关键之处,帝梓宁一直挂心的事还没有着落,那就是帝烬言的下落。
这些年来云娘与她尝试了很多次想要安插人手潜入将棋营,可惜都是无疾而终。
帝烬言此人仿佛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完全失去了消息。
就连他的死讯都无。
帝梓宁也从来没有放弃过找他。自小因自己身份的特殊,不能真正的成为帝家长女,故而帝烬言对她极好,无论什么事都会第一时间想到她。
总是想着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弥补于帝家对她的亏欠。
自十年前,帝家被血洗,而关于他最后的消息是被仇士良囚禁了起来,之后就彻底的没了踪迹。
在她纠结帝烬言下落之际,仇士良以东南情报进宫单独见了一趟李焱。
而之后,李焱便召了仇烟织入长明宫。
程怀智领着李焱的安排的任务,亲自送来了一卷画轴,帝梓宁很是困惑的接下后,完成了交代的程怀智又笑吟吟的说了些好话,便退了下去。
帝梓宁将画轴摊开,看着字迹是李焱亲自所画,而画像上是一个将军与自己膝下三个孩子玩闹的情景,还是在一处庭院里。
见庭院的风格颇有些熟悉,帝梓宁很快就明白了李焱想要传达给她的是什么意思。
三个孩子,皆正是在笑,却唯独那将军面色发苦的。
难不成李焱他是知道帝烬言还活着,只是被仇士良关在了他们不知道的地方。
帝梓宁连忙将画像收好,并藏在了柜子里的暗格里,当夜她忍住了想要一探帝家旧址的冲动,脑海里翻来覆去的纠结的很难入睡。
直至后半夜,李焱突至。
*
帝梓宁“是以这十年,兄长都被仇士良关了起来?”
帝梓宁面色复杂,嘴唇紧抿,如若是这样的话,那么兄长这十年来的遭遇可想而知。
李焱“仇士良倒是未曾在我面前提过帝烬言之事,更从未拿他来威胁过我。”
帝梓宁“或许他是想将兄长的性命,作为最后的筹码,凭他的满腹筹谋,怎不会顾忌自己最后一步。”
而刚好帝烬言的性命,便是任他拿来对付帝家的筹码。
是仇士良一心觉得帝家,绝对不会就这样落幕。
李焱“我想你还不知道,在帝梓元送入普陀寺的那日,仇士良府中曾出事过,只不过这件事被压了下来。”
帝梓宁“那你是如何知道的?”
李焱“仇烟织。”
帝梓宁诧异的眼底震颤了一下,仇士良如此重要之事,她为何会透露给李焱。
她不是仇士良养女,为何会做出背叛自己养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