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焱睡了两日才醒了过来,而仇士良知道了他的情况后,便在他醒来的那天进宫来见他。
两人的交谈并不是很愉快,可以说是两个人几乎撕破了脸。
李焱已经做足了准备,拿着在白马寺找到的那些证据以此作为筹码与仇士良谈一笔“交易。”
然而就在仇士良那日离开后,大理寺牢狱里发生了一场大火,火只发生在了单独关押着周琬的牢房,大火熄灭了之后,发现了一具被烧的焦透了的女尸。
所有证据因周琬的死而断裂,这样的结果仇士良并不满意,不过没了周琬,而她费尽心思找到的那些证据都已经在他手中。
从此之后,他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至于李焱他的身体已经是几近强弩之末,根本不值得担心,等他薨逝之后,随便以一个理由让他写下退位诏书。
届时这大兴江山不也一样迟早会落在他的手中,至于那皇后之位李焱以此来作为交换,给不给仇烟织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不过倒是那帝梓元,她的存在却极大的影响了自己的事,眼下虽不急着除掉她,但今后也得寻个时机解决了她才是。
而李焱的情况不容乐观,既然如此那他自是也不必继续忧心国事,于是仇士良便以他身体疾病缠身为由,将所有政权继续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就这样李焱休养了半个月,而朝中局势也开始微妙了起来。
*
李焱醒来后,与帝梓宁心照不宣两人就再也没有提起过那日在风华楼发生的事,只不过两人的相处一如既往的平静如水,毫无任何的波澜起伏。
而这种感觉帝梓宁也道不出有什么古怪,陪着李焱的这几日,反而那些放不下的陈年过往在心里快要沉寂抛下,只一心想着与他打发时间。
其实也在等。
在等一个时机,能让仇士良为之忌惮的契机。
不知道此刻云娘传递出的信有没有送达东南,接下来就看那边与自己的默契了。
思索着,她来了兴趣,要与李焱手谈一局,决定把一些事该告诉他了,为了以防万一,便将准备好的蛐蛐放在了一旁。
蛐蛐的声音极为响亮,引开了声音后,尖锐而又有节奏的穿透了囚禁它的牢笼,而在外面能听到也就只有蛐蛐鸣叫的声响,只当里面的他们还在斗蛐蛐。
帝梓宁“今天来玩一局不太一样的,每人落下一子的时候便要跟对方说一件不知道的事,直至五子成线就赢了。”
李焱先拿起白子。
李焱“既然如此,那我先走第一步。”
他说完便将白子落在了最中心的位置上,根本不给帝梓宁选择的余地。
帝梓宁“我还没说完呢,你就不能让让我。”
李焱“棋局如战场,我可不会轻易的把机会拱手让人。”
帝梓宁“好啊,别忘了每下一子,便要说出对方不知道的一件事。”
李焱勾了勾唇。
李焱“小时候在御园里有个小女孩见我在练习射箭,那个时候我箭术不精,她指导了我一下,见我学不会,又气又恼的骂了我一句。”
李焱“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