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躲在了密室里,直至搜查的人都走了之后,他们才离开了风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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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皇宫之后,两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宫殿,以免露出端倪。
寒风肃瑟,泠月孤寂。
长明宫内,灯火通明,李焱却了无睡意,取出了弓箭反复的瞄准殿中的人形木牌,直至天际露出鱼肚白,手上被箭弦划了一条浅浅的伤口。
守在门口的程怀智被呵斥着出去过之后就再也不敢进来了,等到天亮才提起了胆子进来看看李焱的情况,听了后半夜的动静,想是陛下彻夜未眠,又看到他把手弄伤,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李焱从容的拿着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渍,随手将染了血的帕子丢在了地上。
李焱“今日朕身体有恙,朝会自是不必了。”
客串程怀智:“是,陛下。那是否要传太医过来。”
李焱没有说话,绕过屏风走进内殿,未发一语的躺回了榻上。
程怀智又福了福身,捡回了丢在地上的帕子后又走出了殿外。
翻来覆去的李焱一直想着云娘与她说的话,一切的困惑在那时得到了解答。
原来她就是帝家长女,很奇怪的是她的名字并未录入帝家族谱,可凭对帝永宁的了解他的秉性怎么会允许帝家血脉流落在外,可谈话间听她的语气,帝家对她似乎还不错。
只是云娘对此颇有意见。
她不惜失去自由十年,心甘情愿的成为帝梓元被囚禁普陀寺,这些年来暗中蛰伏都是为了对付仇士良,那么她离开普陀寺的那一刻。
接近自己的那些心思,会不会只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
亦或者说,他亦是她计划里可以随意利用的一枚棋子。
只是一枚棋子么。
李焱脑仁突突跳的厉害,随着胸口如刀绞般的难受,疼得他的眉头都拧在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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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太医已经来了一波又一波进入长明宫来查看李焱的病情,结果个个都是面色凝重,沉沉的叹气声一声接着一声,似乎对李焱突然而来的疾病都束手无策。
听闻了动静的帝梓宁简单的收拾了行装,便直奔长明宫外,而在匣道上撞见了拎着箱子的仇烟织,似乎也是要去长明宫。
仇烟织“昨夜帝美人似乎睡得不是很好,莫非是担心陛下,彻夜未眠?”
帝梓宁正欲要说话,仇烟织又呛住了她的话头,对她微微一笑,邀她一道。
仇烟织“既然目的一致,不如妹妹同烟织一起吧。”
帝梓宁“好。”
帝梓宁飞快的给出了回应,放下了心里想的那些杂念,但依旧还是保持着该有的戒备,同她来到了长明宫。
刚进入殿门,便看到了宫人端着满是血色的水盆走了出来,远远的看着殿门外三两个太医站在屏风外讨论着如何给李焱对症下药。
见她们从殿外进来了,动作一致的拱手行了礼。
帝梓宁心中紧切的先提步走进殿中,越过屏风来到李焱的身边,抬起眸子见他唇色白中泛着黑色,不想其他直接去摸他搁在被子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