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光看沈清栀的神色略微有些不对劲,便疑惑道:
李同光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满意的?
沈清栀摇了摇头,牵起一抹微笑:
沈清栀我很久没骑马了,怕是生疏了。
李同光露出一丝得意。
李同光那可太好了,我终于有一项能比得过你的本领了。
沈清栀看着他那天真的面庞,实在与刚刚和初月对峙的那个长庆侯对不上号。
沈清栀(他和刚刚的是一个人吗?)
李同光牵出了一头通体雪白的马,把缰绳递给了沈清栀。
李同光它叫白雪,是整个马场的霸主,我觉得也只有它能配得上你。不过,这马性子有些烈,你待会可要小心。
沈清栀接过缰绳,纵身一跃,翻身上马。
沈清栀小侯爷可别高兴的太早了,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李同光看着她矫健的身姿,不由得收起了刚刚玩世不恭的模样,也猛然跃上了马背,牵起了缰绳。
李同光那今日本侯倒要看看,清栀姑娘的骑术是否也和武功一样强。
李同光驾!
沈清栀驾!
两人双双把手中的缰绳用力一甩,两匹白马发出了长嘶,撒开了马蹄,如离弦箭般狂飙卷尘,向前而驰,飒沓如流星。
两个意气风发的身影在马场上肆意狂奔,李同光的侍卫们看着李同光容光焕发的样子感到新奇,他们很久没见侯爷这么开心过了。
站在角落的朱殷面上的神情颇为复杂,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朱殷(侯爷自己是否知道,自己喜欢的人,究竟是清栀姑娘这个人,还是她背后的任左使的影子?)
二人眼看着快到终点,向前倾下了身子,李同光先沈清栀一步,夺下了靶子上的红旗。
他兴奋地将红旗举过头顶,开心地像个孩童。
李同光我赢了!
沈清栀看着少年心潮澎湃的模样,不由得被他的笑容感染,好看的一双桃花眼此时眯成了月牙。
沈清栀小侯爷的骑术果令人佩服,看来我以后要勤加练习了。
李同光今日我还有要事要处理,不能陪姑娘了,明日我们再继续。
沈清栀的内心突然沉重起来,面色凝重,心绪像是飘向了远方。
李同光怎么了?
沈清栀明日是我亡夫的忌日。
李同光怔了一下:
李同光(这么快就到了吗?)
李同光可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
沈清栀摇了摇头。
沈清栀我明日会回来的晚些,小侯爷不必等我。
李同光的面上有了些许担忧之色。
沈清栀看出了他的担心,语气中带着几分调笑:
沈清栀小侯爷到现在还不相信我的实力吗?即便我的内力只恢复了四成,可是就算是你们安国的朱衣卫指挥使带着全部绯衣使来了,也不是我的对手。如此,你还担心什么?
沈清栀说的没错,即使只有四成内力,整个安国也鲜有能与她对抗之人。
李同光无论多晚,我都等你回来。
沈清栀与李同光的视线交汇,空气滞住一瞬间,他深情的眼眸好似黎明,闪烁着令人心悸向往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