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

顾廷烨夫妇两又办了一场马球会。

墨兰上场赢了一对虎头鞋，拿着彩头欢喜地和张氏招手。张氏欢喜的回复着。

小秦氏见此心里一阵生气。

小秦大娘子“我们老二家的那个，也是个能折腾的。这英国公家的张姑娘多么尊贵啊，这还挺着个肚子，怀着个孕呢，也被他弄到这泥巴地的场子里来。这要真有个什么闪失，我们该怎么跟英国公人家交代啊？”

旁边的妇人却是不答应了“姐姐，您就别操心了吧，孩子们都长大了，都有诰命傍身了，自己的事儿他们知道分寸的。”

“要我说啊，姐姐，您横竖是做人家继母的，这身份啊，虽然没有亲生母亲尊贵，但你也少了一桩亲生母亲烦心的事儿，不是吗？瞧我们岁数都大了，也该享享清福了！”

“这张家的姑娘是最烈性的，满京城的女眷，就算不给他三分薄面，也会看在国公夫人的面上。前些日，魏国公家的席面上，国公夫人拉着你家二郎媳妇儿满口子的夸，说他明事理，会处事。这国公夫人面孔铁一般的人物啊，这一次肯帮你家二郎媳妇开口”

“我看了，你这二儿媳妇儿是小门户出身，这第一场席面啊，就被邹家跟张家给搞砸了，怎么看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人。你呢，就松松手，这样大家不都是好过日子吗？”

小秦大娘子“是啊，只要他松松手，大家的日子都好过！”

小秦氏气得立刻离席。

小秦大娘子“这丫头本来在官中是寸步难行的，除了讨好老二，没有一个家的家宴会叫她，这次除了英国公，就连卫国公家都给她下帖子了。这才几个月的功夫，风向就变了。”

小秦大娘子“这些日子我们处处碰壁，所有谋划竟没有一处能行，他们夫妻同心，任凭我们怎么折腾都是铁板一块。伤不到根基，才是大忌。”

小秦大娘子“天下的夫妻就没有一体的！郎君们自以为掌控一切就可以忘恩负义，别有心肠。就别怪妇人们自谋生路，挖夫家的墙角。天下的夫妻都如此，他们俩何德何能，会有例外。”

小秦氏认定他夫妇两个只是新婚燕尔，总有一日会露出破绽。到时就拆的散，剁的开了。

………………

盛墨兰“张家姐姐气色不错，英国公也高兴多了。”

顾廷烨“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沈家兄弟和皇后这么抬举小邹氏了！”

盛墨兰“血海救娘娘的，毕竟是姓邹我明白的。”

顾廷烨与盛墨兰说起了当初大邹氏和沈从兴伉俪情深，当初起兵勤王，都是用人命换来的，他们的衷心是刀山血海里堆出来的。

盛墨兰“那你呢？”

顾廷烨“我？我身上有些什么伤你还不清楚吗？”

盛墨兰“我问你正经的呢！”

顾廷烨“我跟你说的就是正经的。你看看京城里，那些达官贵人以为自己说几句，掉几滴泪，就是衷心了。他们里面盘根错节，骨子里面是什么，谁都不知道，他不像我们！”

又说到沈家的事，盛墨兰觉得沈从兴做事有些优柔寡断。

顾廷烨“如果你遇上伤心的事情会怎么办？”

盛墨兰“伤着伤着就好了，总是能熬过去的。”

顾廷烨“那要是好不了呢？”

盛墨兰“好的了。”

顾廷烨“如果这事发生到你身上，你会怎么办？”

盛墨兰“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吧！总之我是不会去寻死的。”

顾廷烨“真的？”

墨兰忍了许久“我虽指着你过日子，可你非要变心，那我能拿你怎么办呀！难不成我左右开弓，拿着两把菜刀，你脖子上抵一把，我脖子上抵一把，这样过日子吗？”

顾廷烨听见他这样说问她“现在让你再选一次，你还会在嫁给我吗？”

盛墨兰不解，他既然选择嫁给他，自然对他也是有感情的，她不明白顾廷烨究竟在气什么。

二人说着说着又吵了起来，盛墨兰始终不明白顾廷烨到底在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