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

姑娘们第一日上课，都表现的不错。孔嬷嬷留了功课，让读茶经。

明兰“四姐姐，多亏之前在祖母那学点茶时，你让我们读了茶经，否则明日我估计该答不上孔嬷嬷的话了。”

如兰“啊，我当时没仔细看啊，怎么办”

盛墨兰“现在知道头疼了吧？当初让你好好看，你非要偷懒。”

#寿安堂#

孔嬷嬷“这些小玩意儿，你平时是最会的。你怎么不亲自教这三个丫头啊？”

盛老太太“没指望他们嫁高门大户。寻个平常人家平平安安的过日子罢了。”

孔嬷嬷“那你反倒起码头壶都全交了。”

盛老太太“你觉得我家这三个丫头如何？”

孔嬷嬷“你家这三个丫头各有各的好。四姑娘聪慧过人，识大体，走一步想三步，又懂得怜爱弟妹，颇有长姐风范。五姑娘娇憨可爱，性子虽单纯的些，但在大事上毫不含糊。至于最小的这个六姑娘，大智若愚，做事细心。况且你家这三个姑娘相貌可都是个顶个的好。日后若是有了什么好前程，可别忘了说是我教的好。”

……

转眼间孔嬷嬷的课就教授完了。

孔嬷嬷“你们家也太过客气了。半截子都入土的人了，用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王若弗“日后若是有人问起来我家女儿的相貌平行，还望嬷嬷多多美言几句。”

孔嬷嬷“大娘子爱女心切。老身明白，不过我看大可不必。俗话说路遥知马力，姑娘是个什么样的品性做派，日子久了，京城自然有个口碑，不必老身去说三道四的。大娘子带的大闺女啊！在忠勤伯府，人人称赞，那是一个活招牌呀，就不用担心余下几个姑娘的也前程了。”

王若弗“是是嬷嬷说的是。”

孔嬷嬷“好，那我走了。孩子们。那你们好好的。”

三朵兰向孔嬷嬷行了拜礼

#寿安堂#

盛泓“孔嬷嬷的课上完了，儿子觉得颇有成效。三个孩子这几日说话做事越发娴静稳重。”

盛老太太“那就好，说明人、我没有白请，力气、没有白费。”

盛泓“三个姑娘在后院闲着也是闲着。儿子想着。要不还是让他们继续回庄先生课堂上课吧？儿子觉得让孩子们多读书，多明白事理是有好处的。”

盛老太太“你去吧，容我好好想想。”

盛泓“是”

盛老太太“出来吧，别偷听了。”

明兰盛墨兰如兰“您怎么知道我们在偷听啊？”

盛老太太“其实你们也想回去听庄学究的课，对不对？”

几个兰对视一眼

如兰“祖母，我们平日里呆着也没什么事做，不如去庄学究的课上消磨消磨精神，一起读书习字。”

盛老太太“嗯，这话倒是不假。不过读书毕竟不是女孩子分内事。”

盛墨兰“祖母，您这话孙女们就要斗胆搏一搏了。”

盛老太太“你说”

如兰 “依我看读书无用这话就是骗人。”

明兰“若是真无用，怎么天下男子都要去赶科场？难道是闲的慌？”

盛墨兰 “这种话不过是男人们希望女人们一辈子浑噩愚昧。乖巧听话好摆布。”

盛老太太“就知道你们这群小精豆子心里明白着呢。此话不假，不愿女子读书，那是短见。历朝历代世家大族的女子，哪个不是从小读书明理，如果女子读书真的无用，他们还会让女儿去受这个罪吗？”

…

#书堂#

庄学究“眼看会试临近。各位，也该实战，试试身手了。我今日就以这本孔子家语为蓝本，随便翻开一页，指一句，便可以此为题进行策论。哈哈哈哈，倒是应景。诸位听好了。今日的策论题目是立嫡长乎，立贤能乎，孰佳”

顾廷烨“果然是应景。如今京城中最热门的话题便是兖王和邕王立储之争啊。”

盛长柏“先生。此题目怕是不妥吧。”

庄学究“不妨不妨。如今京城里，便是个茶馆，也常议论这个，关起门来偷偷说一说，不妨事。倒是诸位不要相互泄露出去就是。”

顾廷烨“既然先生说无防，那咱们就论一论，当今的陛下并无子嗣。大臣们纷纷逼着陛下过继宗亲立为太子，邕王年长，却资质平庸，毫无政绩，但是他唯一的优点就是妻妾成群，日夜耕耘，累得眼冒金星了留下一大院子儿女。”

盛长枫“二哥。说话注意一些这里还有女眷呢。”

顾廷烨“奥，雍王年长，子嗣又多。立他便是还有什么可争的？”

盛长枫“兖王只比邕王小半岁，虽兖王只有一子，但父子二人俱是精明能干，深得人望，有此先王为储也是为国家社稷着想。”

顾廷烨“小半岁那也是小啊。总不能越过长幼齿序名不正，则言不顺。若天底下的人都看才华的话，这是也罢了，偏偏大家要分个高低贵贱来这事就这么闹出来的。”

如兰 “顾二哥，你说的轻巧，这是皇位又不是小门小户抢田地铺子。若不论清了名分，岂不乱了套？”

庄学究“长柏你说呢？”

盛长柏“先生。学生认为，应立嫡长，秦始皇废长子扶苏。立胡亥，导致秦朝二世而亡。纵观古今多少朝代更替都是因为废长立幼而起的霍乱。”

庄学究“听了半天为何小公爷，六姑娘，四姑娘不发一语啊”

齐衡“学生心理还没拿定主意。”

顾廷烨“元若是家中独子，他对这个立嫡立贤的事可能还不太清楚。”

齐衡“确实如此。我想先听听其他人的高见吧。”

庄学究“六姑娘，立长立贤，你意下如何呀？”

明兰“贤与不贤，易于伪装。难以分辨，可嫡庶长幼便是一目了然，不必争执，庶子若是真贤德，便不会为了一己私欲毁灭家族，反过来说嫡子掌权，若是能够约束庶子，使其不敢犯上造次，也能永葆昌盛，大丈夫当忠君爱国，不如做个纯臣，何必无谓争执？”

庄学究“六姑娘都回答了，四姑娘你的答案呢？”

盛墨兰“敢问学究对我们这些学生的品行，才学了解多少？”

庄学究“庄某是你们的先生。自是对你们的才学品行了如指掌。”

盛墨兰“官家圣明烛照，洞若观天，心中有数的很。这便是我的答案。”

庄学究“好好。今日如此精彩。便宜你们。不留作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