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侍卫把贾管事带到了堂前。
宫远徵心中感觉不妙。
“贾管事,把你之前和我说的话再说一遍。
贾管事跪在地上,心虚似地看了一眼宫远徵:“是,命老奴将制作百草萃的神翎花换作灵香草的人是宫远徵少爷。”
宫远徵听到贾管事居然敢吃里扒外地污蔑他,怒不可遏地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混账东西,放什么狗屁!”
“住手!”宫子羽眼见他要伤害证人立刻上前阻止,被宫远徵一把推开。
花长老看着下面的乱相气得站了起来喝止:“成何体统!”
“是谁指使你栽赃我的,说!”
“远徵。”
宫尚角制止了他的不冷静。
“贾管事,说清楚!”花长老厉声道。
贾管事抖着声音道:“少爷下命令的时候,老奴只以为少爷又研究出了更精良的药方,有所替换,老奴不知道执刃与少主会因此丧命,否则就是借老奴一万个胆子,老奴也是万万不敢做的,长老们明鉴。”
贾管事老泪纵横,看起来还真只是个不知情的棋子。
宫玄商和宫紫商对视了一眼,轻微颔首。
众人只见少年满身怒气大步流星走过去一脚踹在了贾管事的心窝,这一下定然是用了全力,把贾管事一口老血都踢了出来,还在地上滑行了三米。
“一派胡言!你竟敢诬陷远徵哥哥!”他上前还要再补一脚却被宫朗角拉住了。
“玄商!”众人都被这突发的一幕震惊了。
宫远徵勾起一抹笑,他就知道,玄商是向着他的。
“你做什么!”宫子羽则没想到他会如此做,心里也有些受伤,人证物证都在居然还偏帮宫远徵。
他胸口剧烈浮动了几下,克制自己理智:“玄商弟弟反应这么大,莫不是被贾管事说中了,想替宫远徵灭口?!”
“宫子羽,你血口喷人,这事我没做过,你也少攀扯玄商弟弟!一定是你买通了这狗奴才诬陷我!”宫远徵怒视他。
“远徵弟弟和子羽弟弟各执一词,我看不如先把贾管事押入大牢严刑拷打,看是否有人栽赃陷害。”
宫尚角拉住宫远徵,说出解决方案。
宫子羽只觉得他们想要屈打成招,愤怒道:“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审的!”
“哦?不审?我看这狗东西身上半份伤痕也没有,看来子羽哥哥是只听了他一面之词就把他带来问罪了,你怎知,不是他弄错了药物,怕被责罚,就栽赃在远徵哥哥头上!”
宫玄商一把揪住在地上吐血发抖的贾管事,又是一脚踹到堂前,踩住他的脊背。
“你!”宫子羽气得大喘粗气,却没想到宫玄商又给他扎了一刀。
“我?执刃初掌权,有考虑不周之处自是正常的,我看,宫门事物还是得由尚角哥哥斡旋一二。”
宫子羽不配做执刃,应该让宫尚角替换他。
这话宫门上下不少人都这么想,但敢真正说出来的却没有几个,宫玄商直接挑破了窗户纸,让三位长老的眼神都很难看。
大厅的气氛瞬间微妙了起来,宫尚角也思索地看向宫玄商。
宫子羽却仿佛被这句话击得不轻,所有人说他不配都没关系,可是自己最亲近最喜欢的弟弟居然也这么说,无异于杀人诛心。
众人一同看向大厅里单脚踩贾管事的张扬少年,想训斥又舍不得说出口。
宫紫商咳嗽了几句,像片羽毛 一样飘到宫子羽身边:“阿玄,你说什么胡话呢,宫子羽才是执刃,这宫门上上下下自然是由执刃说了算。”
她又转向众人,笑得有几分假:“呵呵,各位,我弟弟年纪小不懂事,别介意啊,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上官浅看向宫玄羽,不由勾起一抹微笑,看来这商宫意见还不统一呢,宫紫商向着宫子羽,宫玄商向着宫尚角。
“阿玄,赶紧向执刃道歉。”宫紫商故作威严。
宫子羽也殷切地看过去,如果玄商弟弟向他诚心道歉的话,他就原谅他。
但宫玄商并没有如了他们的愿。
“今日执刃若是冤了远徵哥哥,怕是要先过了我这一关。”
宫玄商脸色不善,旋即又柔下了声音对宫紫商说:“姐姐,弟弟们打架,你让开些,不小心伤了你我会心疼的。”
宫紫商满脑子都是“啊,弟弟心疼我啊啊。”
宫远徵笑得跟个太阳花似的,被玄商护着高兴得想随机洒一把毒药。
“玄商弟弟真要和我动手?”
此时,宫玄商与宫子羽之间火花四溅,风吹开宫子羽的衣袍,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花长老指着宫玄商咆哮:“放肆!你们真当这里是擂台啊,宫玄商以下犯上顶撞执刃,无法无天,来人!”
眼看要上家法了,宫尚角连忙出言打断:“玄商弟弟年轻气盛,一时不忿失了分寸,还请长老宽容。”
“不过,他倒也没说错,不经审问便听信一言,子羽弟弟鲁莽了,来人,将贾管事带下去严刑拷打!”
宫玄商哼了一声挪开了压在贾管事身上的脚。
宫子羽连忙阻止:“你也说不可听信一言,那要审也是两个人一起审!”
“可以!”出乎众人意料,宫尚角直接把宫远徵推了出来,“远徵弟弟交给你,你尽情审!”
宫远徵的表情肉眼可见地落寞了起来。
“尚角哥哥!”宫玄商不满。
“玄商弟弟稍安勿躁。”宫子羽也有些惊讶,审就审:“徵宫有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毒药,屈打成招黑白颠倒也不是不可能!”
贾管事听言瘫坐在地。
“我们用什么刑什么药,你们就同样用什么刑什么药,没有的话,我让徵宫给你送过去。”
贾管事觉得自己在劫难逃了,扔下一枚毒烟弹连忙就想逃走。
“站住,贾管事!”视线被挡,在场只有两位新娘没有服食过百草萃,晕倒在地。
宫子羽快速上前给云为衫喂下百草萃,又拿贴身的狐狸毛挂饰垫在她头下。
最后还是宫尚角出手用内力驱散了毒烟。
宫朗角第一时间就拽住了宫玄商,怕他乱跑。宫远徵则从暗器囊中拔出三枚暗器搜寻贾管事的踪迹。
等众人出来的时候,只看见贾管事头朝下倒在地上,背上插着三只银光闪闪的锥刺,而宫远徵抱臂站在一旁。
宫子羽怒言:“宫远徵!”
“我怕他逃跑。”宫远徵一副没想到他这么废物的表情。
“你就是趁乱下毒手,想死无对症是不是。”
“宫子羽,你好歹也是宫门的人,说出来这种话,也不怕人笑话,我这枚暗器上淬的是麻痹之毒,只是让他经脉僵硬无法行动,他是自己咬破齿间毒囊而死。”
“一面之词!”
“你把尸体送去医馆验一验不就知道了。”“
我自然会验,但在真相出来之前,你脱不了关系!”
宫朗角攥着宫玄商的手腕走出一步开口:“贾管事刚刚畏罪而逃,还不足以证明远徵哥哥的清白吗?”
三个身形相似的少年站在一起看向宫子羽,叫他无话可说。
但宫尚角却为了彻底洗清宫远徵的嫌疑向三位长老说道:“既然现在远徵弟弟嫌疑最大,那就暂时将他收押了吧,还请三位长老稍后派出黄玉侍卫进行调查,若真能证实是远徵弟弟所为必不轻饶。”
“但如果查明,有人设计陷害远徵弟弟,或许严刑逼供,甚至用毒迫害。”
宫尚角安抚地将手搭在宫远徵的肩上,又将视线逼向宫子羽:
“那我必定让他拿命来偿,无论是谁。”
强烈的压迫感从宫尚角身上散发出来,宫子羽知道哪怕收押了宫远徵,他也不能做什么。
……
唉,评论是真的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