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关山（48）

幸得识卿桃花面，从此阡陌多暖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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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沉（沉鱼）“给我吧。”

玉沉抓住钱昭就要收回的盘子，笑盈盈。

玉沉（沉鱼）“昭昭难得下厨，可不能错过。”

钱昭深深凝望她片刻，放开手。

宴尽人散，玉沉才懒得理满桌的醉鬼，慢悠悠走回自己房间，刚关上门，沁着丝丝醉意的眼眸忽然凌厉。

玉沉（沉鱼）“谁？”

几乎就在对方冲上来的一瞬间，玉沉手上的针也蓄势待发，可对方一靠近，那股熟悉的药香令玉沉手上动作止住，任由对方掐住自己的脖子，她疑惑出声。

玉沉（沉鱼）“昭昭？”

脖子上原还一点力道都没有的手微微收紧，下一瞬又颤抖着放松。

黑暗里，两个人都看不太清对方神情，只能凭呼吸声判断一方着急，一方悠闲。

钱昭“你不怕我杀了你？”

冷淡的语气里夹着杀意。

房间里忽地响起玉沉的浅浅笑声。

玉沉（沉鱼）“昭昭，你是不是忘了我是香师。”

要杀一个香师，就该在看到的第一眼动手，保证最大的成功率，而非现在这样嘴上说得狠，掐脖子的力气跟没有似地威胁。

室内陷入短暂的沉默，钱昭终于开口。

钱昭“你和任如意到底是什么关系？”

声音低哑而沉郁。

玉沉（沉鱼）“昭昭是在拷问我吗？”

黑暗里的呼吸蓦然加重片刻，随后的声音说是逼问更像是恳求。

钱昭“回答我。”

钱昭的异常太过明显，玉沉也歇了玩闹的心思，有些烦躁地摸了摸玉佩。

玉沉（沉鱼）“故人，亦敌亦友的故人。”

钱昭“那你知不知道……”

像是格外在意这个问题，钱昭下意识靠近，想要更看清玉沉的表情来确定自己的想法，然而呼吸交缠的瞬间，冷香浸入心肺，他慌忙退开几大步，目光左顾右盼就是不敢再看向玉沉。

还等着钱昭问话的玉沉一脸茫然。

玉沉（沉鱼）“昭昭，怎么了？”

说着就要往钱昭的方向去，钱昭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疾声。

钱昭“别靠近我！”

从来没见过冷静沉稳的钱昭这么大反应，玉沉无奈站住脚，随即就听到钱昭放狠话。

钱昭“我一定会查出她的身份。”

说完，像是怕玉沉靠近，拉开门匆匆离开，背影像极了落荒而逃。

屋外的月光倾斜进内里，将玉沉半张玉面染上清辉。

玉沉（沉鱼）“有点麻烦啊。”

她喃喃自语了一句，又想了想。

玉沉（沉鱼）“算了，又没人找我帮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样想，她一下子心情舒畅，合上门便再不理会外界风雨将起。

*

使团再度启程，很快到了茳城。

但一入茳城，再不是之前州城所见繁华，难民成群，饿极了的直接强抢，哪怕招来一顿毒打也不肯放弃到嘴的食物。

杨盈惊愕又同情地望着躲在路边乞讨的孩童。

杨盈“怎么会这样?”

玉沉本没想理会这个问题，哪知任如意望着车外不知怎么怔怔出神，她只好道。

#玉沉（沉鱼）“百姓家贫，，一星半点儿的灾难都能让他们流离失所，殿下见多了就知道了。”

他嘴上这么说，手习惯地摩挲莲鱼佩，眉也无知觉皱起。

茳城，是谁在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