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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下战书

第五交响曲:善与恶的界线

大剧院的观众都散去后,歌剧演员桑格莉娅开始和几人商议。她认为克拉拉的歌喉很动听,希望她能参加这次学园祭的话剧表演。

克拉拉·瓦尔登可是……我对表演一窍不通啊。

桑格莉娅只是背台词,然后尽情发挥就好。

桑格莉娅你很适合舞台表演,我敢肯定。

克拉拉·瓦尔登哥……你说呢?

艾格·瓦尔登自己决定啊,问我干什么?

克拉拉的坏毛病,一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就想找哥哥,毕竟以前很多事都是他帮忙做决定的。现在艾格打算放开了,让克拉拉自己选择。

克拉拉·瓦尔登可是我还有美食街的店要看管……

桑格莉娅并不冲突。学园祭为期两天,话剧表演在第二天。

桑格莉娅你要做的只是参与最近的彩排训练,还有背台词,与同伴打好默契。

桑格莉娅有我做引荐,话剧社不会不收的。

克拉拉·瓦尔登那……我试试?

桑格莉娅【鼓掌】非常感谢您接受我的提议。正好,我邀请了一位音乐家作为表演的配乐,带你们见见?

艾格·瓦尔登音乐家?

维克多·葛兰兹该不会是……

艾格和维克多相互对视了一眼,似乎都印证了彼此的猜想。欧利蒂丝公校不缺音乐系教授和学员,桑格莉娅居然特意邀请别的音乐人士,不会是那个人吧。

桑格莉娅徒步带着几个孩子来到音乐教室,这里暂时被那位音乐家征用了,除此之外别无他人。

刚来到音乐教室门前,就听见里面传来朗朗钢琴声,是世界名曲《克罗地亚狂想曲》。桑格莉娅轻轻拉开教室大门,音乐家突然停止了演奏,缓缓带上手套。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桑格莉娅【伸手】和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特别聘请的作曲家——

克拉拉·瓦尔登弗雷先生!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小姐……?

那位音乐家果然是弗雷德里克,克拉拉果断跑过去问好。桑格莉娅很诧异,他们居然认识。

桑格莉娅小姑娘认识克雷伯格先生?

艾格·瓦尔登何止认识啊,他都快把我妹勾走了。

维克多·葛兰兹艾格,说话不用这么难听吧?克雷伯格先生对克拉拉什么坏事都没做过啊。

艾格·瓦尔登他勾引我妹,还不算坏事?

克拉拉·瓦尔登哥!怎么就勾引了?

克拉拉·瓦尔登我就是喜欢弗雷先生的曲子!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欣慰】……

克拉拉那句并不是假话,她真的青睐弗雷德里克的音乐才华,并不在乎他的长相如何。克拉拉说过,只要是个懂音乐的人,就算是只小狗也无所谓。

桑格莉娅既然你们认识,那我也不用过多介绍了。

桑格莉娅克雷伯格先生受邀来配合我唱歌剧,话剧表演时需要用到背景音乐的事也可以请他商量。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小姐要出演话剧?

克拉拉·瓦尔登【挠头】啊……打算试着玩一玩。

桑格莉娅【看向二人】其实你们两位也不错,要不要也加入话剧表演?

维克多·葛兰兹【摇头】啊?我、我就算了……

维克多·葛兰兹我还有学园祭的宣传工作,没有时间进行排练的。

艾格·瓦尔登我对话剧没兴趣,还不如——

长生答应她多好,就那么没有参与感吗?

艾格·瓦尔登(长生?)

长生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回荡,但却不见那小子的人影,他在影子深处用精神力与艾格的灵魂沟通,这样别人就听不见他们的谈话了。

艾格·瓦尔登我没有参与感?那你行你去啊。

长生那就让我来,我还挺有兴趣的。

长生欸,能不能用点妖力?

艾格·瓦尔登不可能!给我规矩点!

艾格·瓦尔登但是你和我同时出现的话,肯定会把人吓疯的,也会把你自己暴露出来。

长生那简单,我顶着你的身份参加就好了,然后你做别的事去,互不耽误。

艾格·瓦尔登……

艾格·瓦尔登你要是执意如此,去就便是。

长生哎嘿~

沟通只是一瞬间的事,现实世界的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面对桑格莉娅的邀请,艾格改口答应了话剧表演,但时间上需要做些调整。

桑格莉娅好,我会为你们安排好一切。

桑格莉娅正巧,有一剧很适合你,还邀请了来自东方的小姐友情出演。

长生(不会是那个女人吧。)

桑格莉娅作为欧利蒂丝公校的舞台表演老师,话剧社面子还是给的,接受了引荐邀请克拉拉和艾格参与表演。

今天忙得差不多了,校外人员也该离校了,克拉拉和艾格拿到了自己的剧本,即便回家也要为了表演背台词。

克拉拉·瓦尔登【翻】我的台词还蛮多啊。刨除其他人的台本,我就占了三页了。

克拉拉·瓦尔登哥哥,你的台本呢?

艾格·瓦尔登我不看啊。

克拉拉·瓦尔登欸?你不是要表演吗?怎么连台词都不背的?

艾格·瓦尔登上台表演的又不是我,是长生那小子。

克拉拉·瓦尔登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艾格·瓦尔登台本到时候丢给他就是了,我忙我的。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长生?那是谁?

克拉拉·瓦尔登【招手】没事没事!什么都没有!

真的好险啊,差点就在弗雷德里克面前露馅了,哥哥的影子里住着一只不知活了多少年的精怪,本体还在他们家里放着。

维克多·葛兰兹天色不早了,台本一会儿再看,我们先去吃晚饭吧。

艾格·瓦尔登你不会又要啃三明治吧?

维克多·葛兰兹【脸红】艾格,对不起哦……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不如我做东,大家一起坐坐吧。

艾格·瓦尔登我没听错吧,您要请客?

克拉拉·瓦尔登【拽】弗雷先生,钱够吗?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嘘!

知道弗雷德里克的生活很拮据,连礼服都不舍得穿,甚至租不起富人区的别墅,大部分钱财都拿来维持最基本的贵族体面了。他居然能说得出做东请客这句话,克拉拉不由一惊。

弗雷德里克赶忙打断了克拉拉接下来的话,毕竟他是个好面子的落魄贵族。但钱还是勉强够的,桑格莉娅可是花钱聘请他辅佐自己演出,而且提前支付了定金。

四人来到了一家法式餐厅,由于大家都推搡着点餐,最后直接选择了四人份的套餐。服务员们挨个上菜,克拉拉的主食是她最爱吃的通心粉。

克拉拉·瓦尔登是通心粉!

艾格·瓦尔登你这孩子,就喜欢吃这东西。不会腻吗?

克拉拉·瓦尔登【摇头】不会啊。可以先吃番茄酱,吃够了之后换咖喱酱,还有黑椒酱。

维克多·葛兰兹有点像我,各种搭配的三明治换着吃。

艾格·瓦尔登你还敢说。

维克多·葛兰兹对、对不起……我以后会好好吃饭的!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欸,请先等一下。

弗雷德里克突然伸出刀叉,挪向了克拉拉的餐盘。原来他发现了埋藏在番茄酱下面的洋葱,一点一点地挑进自己的餐盘里,克拉拉素不爱吃这个,直到一点碎渣都不剩地全部清理干净。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好了,吃吧。

克拉拉·瓦尔登(弗雷先生……)

艾格·瓦尔登(这家伙居然……)

维克多·葛兰兹那个……先生,您怎么知道克拉拉不喜欢吃洋葱的?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也没什么。上次与小姐外出,意外发现她把洋葱都挑了出来,就想到她应该接受不了。

克拉拉·瓦尔登【鬼脸】洋葱真的很难吃啊!

艾格·瓦尔登……

弗雷德里克居然连克拉拉讨厌吃的食物都记得清楚,这人还蛮细心的,艾格对他的认知有所改观了。

但想要当克拉拉将来的伴侣,光靠这点细节可不够。

法餐突出一个量小精致,而且各种海鲜烹饪方式多种多样,吃法餐就不能奔着吃饱了去,不然结算价格能让你眼球突出来。

克拉拉·瓦尔登【擦嘴】味道很好!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小姐通心粉吃太多了。

克拉拉·瓦尔登通心粉真的很好吃!

维克多·葛兰兹我很难想象法国人还吃蜗牛……

艾格·瓦尔登受不了可以不吃。

维克多·葛兰兹艾格,你又不吃肉啊。

艾格·瓦尔登那种油腻的鹅肝,我向来不爱。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来一点白葡萄酒,是对法餐最基本的尊重。

艾格·瓦尔登别让我妹沾酒,她喝不了一点。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我晓得了。

克拉拉·瓦尔登果然还是要热带果汁!

克拉拉·瓦尔登哎呀!

“对、对不起姐姐!”

突然一个乱跑的小孩撞在了克拉拉的椅子上,差点被绊倒在地,但克拉拉手中的热带果汁溅了出来,洒在袖子上。

克拉拉·瓦尔登这下糟糕了,得快点洗一洗。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卫生间在走廊尽头左转。

克拉拉·瓦尔登抱歉,我马上回来。

克拉拉赶紧跑去卫生间,赶在果汁完全渍入衣服里前清洗,餐厅里还配备了专门的清洁液,洗干后还带有一股水果的清香。

克拉拉·瓦尔登洗掉~洗掉~

克拉拉·瓦尔登感觉好舒畅啊!

艾格·瓦尔登需要帮忙吗?

克拉拉·瓦尔登【回头】哥哥?

艾格居然跟过来了,抽出一张纸巾擦拭着克拉拉的袖子。虽然即使洗干净了,但还是留下的淡淡的印子,回家还要麻烦女仆重新手洗一遍。

克拉拉·瓦尔登果然……还是哥哥对我最好了!

艾格·瓦尔登……

克拉拉·瓦尔登哥哥,怎么了?

艾格·瓦尔登我有件事想问克拉拉。

艾格·瓦尔登我在克拉拉眼里,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克拉拉·瓦尔登就是……很亲昵的哥哥啊。

艾格·瓦尔登……只是哥哥吗?

艾格的眼神变了,有些失落又很欣慰,还带有一丝迷茫。他慢慢走近克拉拉,将她堵在了墙边,一只手压着墙壁,被壁咚了。

克拉拉·瓦尔登【脸红】哥哥?

艾格·瓦尔登你当真喜欢那个克雷伯格吗?

克拉拉·瓦尔登我……这个……

克拉拉·瓦尔登我真的很青睐他……他是一个音乐天才。不是吗?

艾格·瓦尔登青睐……喜欢……你好像并没有把这两个词看做一个意思。

克拉拉·瓦尔登哥哥,你可以多和他交流交流。你们都是艺术家,能有很多共同话题的。

艾格·瓦尔登……

克拉拉·瓦尔登哥哥不愿意吗?

能明显看出艾格的不耐烦,还有一股吃醋的酸味。

艾格·瓦尔登所以……我和他,你要哪个?

克拉拉·瓦尔登我肯定选哥哥啊!哥哥是我最重要的人!

艾格·瓦尔登那克雷伯格呢?

克拉拉·瓦尔登其实你们两个我都不想放弃,我期盼着某一天能去听弗雷德里克先生专属的独奏音乐会,也想去看哥哥的画展。

克拉拉·瓦尔登【害羞】但果然……我最爱的人还是哥哥吧。

艾格·瓦尔登花心的女人。

克拉拉·瓦尔登怎么就花心了?

艾格·瓦尔登一脚踏两船,还不算花心吗?

克拉拉·瓦尔登不一样的好嘛!哥哥是哥哥,偶像是偶像啊!

艾格·瓦尔登【笑】……

艾格·瓦尔登克拉拉,我最亲爱的妹妹。

艾格轻轻撩起克拉拉的发梢,距离一点点贴近,轻吻在妹妹的唇上,逐渐尝试着交换氧气。偶然路过卫生间的女服务员感觉自己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赶忙遮住眼睛,抱着菜单掉头就走。

克拉拉·瓦尔登【窒息】唔……!

艾格·瓦尔登【分离】呼……

克拉拉·瓦尔登哥哥……好过分……

艾格·瓦尔登但你没有讨厌。

克拉拉·瓦尔登【低头】别这样,大庭广众的……

艾格·瓦尔登走吧,离开太久会被怀疑的。

两人一起回到了餐位,餐后甜点已经送上来了,维克多果然质疑了两人为何去了这么久,只能一带而过。

艾格·瓦尔登克雷伯格,来竞争吧。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竞争?竞争什么?

艾格将一份战书丢在了他的面前,一脸认真地盯着他。

艾格·瓦尔登看你有没有实力追到我妹妹了。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我追小姐?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我想瓦尔登先生是误会了,我和小姐之间——

艾格·瓦尔登别让我失望啊。当然,我也不会轻易把妹妹交给你的。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弗雷德里克现在还没转过弯,突然就被下了战书,还是竞争追求克拉拉,明明自己对克拉拉并没有那样的感情。

克拉拉开始了两点一线的生活,白天去学院里和话剧社的同伴们排练演出,晚上回家背台词,毕竟现演现编,台词经常需要修改。

艾格除了帮忙装饰学园祭现场,还在默默地安排克拉拉的烘焙店,将各种设施和材料全部准备齐全。

至于话剧社那边,长生不知怎么就说服了宿伞之魂两兄弟,也跟着参加了话剧表演。三个人共同出演一个国风话剧,但所有人员对表演内容守口如瓶,根本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故事。

克拉拉·瓦尔登本来想借此机会——

“停一下!”女导演学姐突然喊停,“口音要控制好,注意出演角色的人设。”

克拉拉·瓦尔登好。

“导演,我们要累死了。能不能先吃口饭,喝口水啊?”其他正在对台本的学生苦不堪言。

“好吧,大家都休息一下,下午继续。”

克拉拉·瓦尔登【伸懒腰】啊~终于能休息了!

“记得晚上之前去纺织教室领演出服,已经做好了。”女导演拍了拍克拉拉的肩膀。

克拉拉·瓦尔登嗯。

结束上午排练后,克拉拉来到了美食街,距离学园祭只有最后三天了,各家店铺都差不多准备好了。克拉拉看见自己的烘焙店挂好了招牌,店面装修出了样子,各种器材一应俱全。

克拉拉·瓦尔登开家小店……吗?

艾格·瓦尔登【探头】排练结束了?

克拉拉·瓦尔登嗯,下午继续。

克拉拉·瓦尔登哥,你已经把店铺装修好了。

艾格·瓦尔登是啊,已经差不多了,现在都能开张。

克拉拉·瓦尔登【笑】算了吧,现在开肯定会很忙。

艾格·瓦尔登我还准备了专属工作服哦。

克拉拉·瓦尔登又有新衣服了?

艾格·瓦尔登克拉拉一定会像小蛋糕一样可爱!

艾格从烘焙店吧台下钻出来,将身上的灰尘清理干净,揉着克拉拉的头顶。

克拉拉·瓦尔登哥哥就是对我太好了,什么事都帮我打理。

艾格·瓦尔登毕竟战书已经下了,我可不会轻易认输。

克拉拉·瓦尔登【呆】战书?

艾格·瓦尔登【挠脸】额……没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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