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李同光在内心安慰自己,完全不顾周围人的眼光,继续开口。
“师父,我是您的鹫儿啊。”
“您给我的玉佩我一直带着的,您瞧。还有骨笛,骨笛也在。哦对,朱殷,是当时大师父给我选的护卫,您见过的。还有云之姐姐,她也很想您,您都忘记了吗?”
李同光扯下腰间的玉佩,又拿出骨笛放在掌心,迫切的证明自己的身份。
姜善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个孩子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是如此莽撞。
宁远舟跟任如意视线相撞,看懂了她眼里的意思,站在姜善身前拦住李同光。
“长庆侯,你失态了。”
李同光哪管什么失态,他只想让师父认他。
大师父,对,大师父也在。
他怎么没想到呢,他刚才还怀疑大师父的身份,是不是自己认错了,可现在师父也在绝对不会认错了。
“大师父,大师父您帮帮我,您跟师父说我是鹫儿啊。”
就像病急乱投医时无措,李同光见姜善不为所动就想去求任如意。
宁远舟横剑拦在李同光身前,面色不悦。
“退下!”
见宁远舟要动手,姜善赶紧抢先一步开口。
“这位大人怕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也不是你师父。还有……看来各位也并不是真的关心殿下的身体,只是殿下现在需要静养,在他的房间如此吵闹不益于殿下身体恢复。”
姜善的话说到这里巧妙停顿,任如意自然接过。
“是啊,若各位还想继续闹下去我们使团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
“你不是我师父?”
李同光哪管后面说了些什么,他的目光死死盯住姜善,耳边只有她的否认。
“不是。”
姜善坚定开口,没有一丝犹豫。
李同光低头轻笑一声,再度抬头时恢复了原本平静的样子,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对不住,是本侯失态了。这合县的风水果然不好,不单害的礼王病重,还害的本侯也失态了。还请郡主和这位……医师恕罪。”
李同光的目光死死盯着姜善,似是想寻找一丝丝熟悉的感觉,可是并没有,从头到尾留给他的只有陌生的目光。
气氛僵持不下,还是杜长使有眼力见的出来打圆场。
“对对对,旅途劳累在所难免,既然侯爷身体不适那就您先回去休息,待我家殿下康复再两相厮见如何。”
“走”
李同光再去看姜善,发现她的目光已经不在自己身上。
他需要冷静,
静下来好好想想。
直到李同光的身影真正的消失在门外,姜善再瞧过去,什么也没有了。
门外的于十三和钱昭看见人走了,自然进屋,只是目光不约而同的都看向姜善和任如意。
“没事吧。”
任如意握了握姜善的手,看出了她的失神。
她们都太了解彼此了,任如意知道姜善就算隐姓埋名这么多年,唯一放不下的人就是鹫儿。
她不懂姜善对鹫儿究竟是什么感情,是单纯的师徒之情还是其他,她都不懂。或许不是不懂,是不想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