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徒弟

敢在天亮之前钱昭将蛇胆带了回来，姜善早就配好了药，等蛇胆一来就直接熬药。辅以银针刺穴让元禄喝下。

“会醒吗？”

钱昭问姜善

“不知道，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姜善看着榻上的少年，就像睡着了一般，可明明昨天他还好好的站在跟前。

“找了一夜的蛇胆，你去休息一会儿吧，这里我看着。”

钱昭的脸色也并不好，天星峡一战到现在他也没合过眼。

“你也守了一夜没休息，你先去休息吧。”

钱昭看姜善一个姑娘还在这，自己没好意思答应下来。

昨天一夜姜善都守在这，也没有合眼。

“最起码我没有耗费那么多精力，且现在是最主要的几个时辰，最容易发生意外，我守在这也能及时应对，等你休息好了再来换我。”

姜善不喜欢做无用功，这里有她一个人就足够了，钱昭在这待着也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去休息一会儿，养养精神，等元禄稳定了再来换她。

钱昭答应下来，他的医术确实比不上姜善，留在这也没意义。且自己也确实累了。

钱昭走后没多久，姜善听见门旁有动静，是杨盈。

“进来吧”

杨盈轻手轻脚的进入房间，在看向床上躺着的元禄时满脸担心。

“阿善姐姐，元禄会好吗？”

杨盈已经见证过死亡了，可她认为元禄不同，那是她的朋友，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把接下来五个时辰熬过去了，他就能醒。”

姜善把过脉象了，药已经在慢慢起作用，如果他的身体不会发生排斥或者承受住了毒性，那他就能醒过来。

“那我在这陪他。”

杨盈在床旁坐下，看样子要一直等到元禄醒过来。

“你的伤口处理了吗？”

昨天一直忙着元禄的事情，到忘记重新给杨盈包扎伤口。

“我这都是小伤没事的，如意姐已经帮我包扎了。”

杨盈撩开袖子给姜善看，这打结的手法确实是任如意的。

“那她回来了吗？”

姜善是问任如意回来了吗，昨天晚上她和钱昭一起去的，但是回来的只有钱昭一个人。她问了钱昭才知道为了抓蛇任如意受了伤，马也被吓跑了，幸好宁远舟来了，但为了救任如意也受伤了，钱昭怕来不及，自己先带着蛇胆回来了，到了驿站才叫人再去接他们。

“回来了，我刚在院子里瞧见她和元舟哥哥了。”

杨盈乖乖的点点头

姜善准备等元禄稳定了去看看她，昨天见她撞在山壁上，而后又受了伤，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阿善姐，你能教我医术吗？”

杨盈扯了扯姜善的衣袖，小声开口。

“为什么想学这个？”

姜善问她

“我想变强，我不想有人在为保护我而死了。如意姐答应教我杀人，但我觉得不够，所以想问您能做我师父吗？你们俩都很厉害，有了你们俩做我师父，那我也能很厉害的。”

杨盈满脸期待，期待着姜善能答应。

“我可以教你东西，但我不能收你为徒。”

“为什么”

杨盈不解，既然能教授东西，为什么不能收徒。

“因为我曾答应过一个人，这辈子只他一个徒弟。”

姜善再次想到了那个人，那个风光霁月的少年。

“那他现在呢，现在在哪？”

杨盈追问，她从未听说过姜善还有个徒弟。

“……不知道”

不知道他在哪

不知道他好不好

不知道他开不开心

什么都不知道